成柏野笑咪咪地望著她,說:“沒錯,進了醫(yī)院,不然我們的新聞會頒發(fā)得那么快?那新聞讓我和BOSS賺了不少呢,小小,如果你和我們合作,那些錢也有你的一份!
她恨恨地吐出兩個字:“無恥!”這兩人竟然落井下石。
成柏野聽了這話,笑得更得意了,仿佛那兩個字不是罵,而是贊他一樣,桃花眼瞇得像月兒一般,邪魅、妖冶,他說道:“最無恥的不是我們,小小,你別忘記了,我和BOSS費了那么多心思,都沒有辦法將他送進醫(yī)院,而你,輕輕松松地就氣得他進醫(yī)院,嘖嘖,好本事,果然是BOSS最得意的手下!
藍小小聽了,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兇中一陣血氣涌了上來,好不容易忍住,她努力地冷靜下來,理智地望著他們說道:“不用說這些話來刺激我,沒用的!
成柏野笑咪咪:“我沒有刺激你,說的都是事實,看看呀,你將夏澤楓氣得沒了半條命,你如果是愛他的話,好意思再回到他身邊嗎?難道你想將他那另外半條命也拿走?嘖,那可真可憐,到時候夏氏可真真正正的落在我們手里了,是不是,BOSS?”
夏以烈冷冷地說:“沒錯,昨晚,你們以為打贏了我,不料,那只是前戲,藍,你的骨子里面就是沒有安全感,一丁點的懷疑也會讓你沖動爆發(fā),所以我早就料到你會和他吵起來……”
她只能無力而沙啞地罵:“無恥!”
淚水隨之嘩嘩涌了出來。
竟然是她!
是她害了他!
他進了醫(yī)院,她一點都不知道,他在公司里水深火熱,她也一點都不知道,只以為在他的身邊就會保護他,誰知道,原來,對他殺傷力最大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對他做了些什么呢。
當(dāng)時,下車的那刻,她的心里還帶著生氣和怨恨,怨他為什么不開口留住她,心里滿是委屈,覺得被他懷疑是一件多么委屈的事。
她被綁住,沒辦法抹眼淚,那淚水像雨水一樣,這一落,就沒辦法停止。
夏以烈卻是暴怒,捏住她的下巴,狠戾地說:“你從來都不哭,現(xiàn)在是為了那個男人哭?藍小小,你已經(jīng)不是那個讓我滿意的藍小小了。”
她已經(jīng)聽不見他說什么,也感覺不到下巴的痛,此刻,她的心里面已經(jīng)痛得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再也沒有什么痛,會比心更痛了。
在她向澤楓突然發(fā)難,說得那些話的時候,他的心想必也是很痛吧?
呵~~
她想笑,淚水卻更洶涌,更多。
夏以烈看她沒有反應(yīng)地落淚,兇腔的怒火忍不住暴發(fā),一個反手耳光甩了過去。
她的臉蛋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掌印,他的戒指刮到了她的臉上,現(xiàn)在有一道血跡滲了出來,很快的混合著淚水。
臉龐看起來有幾分猙獰,又有幾分可憐。
她感覺不到臉頰的痛,淚水仍舊在嘩嘩落著,眼神卻漸漸清明起來,她平靜地望著暴怒的夏以烈,邪惡的成柏野。
沉默著。
她不想說話,也不想再罵他們。
因為最該罵的人是自己。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永遠都是那樣淡淡的樣子,不會有別的表情,也不會有太多的喜怒哀樂,甚至連開心也是淡淡的。
那是因為他根本受不了更多的刺激,太多的情緒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毒藥。
而她——
在她下車的時候,他的心應(yīng)該很痛,也很難受吧。
她有多么的難受,那么他的難受就比她多上百倍。
藍小小,你真是該死,你才是最該死的!
夏以烈看見她這個樣子,又想一耳光揮過去,在掌風(fēng)快要刮到的時候,成柏野握住了他的手,不讓那巴掌落下去。
他輕輕一笑,說道:“算了,反正她也被囚禁在這里,我們不如先走吧,讓她在這里,肯定還有點用的,夏澤楓也不是省油的燈,那病得快死了,還在公司里補救。”
藍小小聽了這話,心中震驚,繼而心痛,他果然還在公司,帶著病工作,他是不是瘋了。
“夏以烈,你放我走!”她的表情陡然狠辣了起來,帶著不要命的狠意迎上了他也是狠戾的目光。
成柏野不著痕跡地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用指甲不懷好意地在臉上那道傷口輕輕地刮了一下。
像被金屬劃過一樣,很痛,可是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只迎上他妖冶的目光,冷靜地說:“放了我!”
他說:“別做夢了,小野貓,乖乖地在這里,等我們辦完了事,再考慮怎么處置你。”
一頓,他輕笑:“BOSS,如果你討厭了她,不如將她送給我吧,我對這小野貓挺有興趣的!
夏以烈知道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對任何女人都不會放過,所以也不將他這話放在心里。
只是女人而已,成柏野多的是。
他一定是覺得藍小小和以往的女人不同,才想要過來玩玩。
因此,他冷酷地說:“不行!”也不說理由,就步出了車房。
成柏野望著他出去,唇邊的笑容消失,他轉(zhuǎn)頭深深地看了藍小小一眼,然后也離開。
兩個人出去之后,鐵閘緩緩降落,斷了藍小小要逃出去的念頭。
燈光很昏黃,她的心卻是焦急得像被火燒一般。
從沒有那么一刻,她是這樣渴望回到夏澤楓的身邊,向他懺悔,但也從沒有那么一刻,她是害怕再傷害夏澤楓的。
舌尖里翻出了一把薄薄的刀片。
她不管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努力地低下頭,開始專心地割著身上的繩子,幸好他們用的是繩子,而不是鐵鏈。
不然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聽到車聲,猜測到兩個人已經(jīng)離開,所以越發(fā)耐心地切起來。
很粗的繩子,而她用牙齒咬著刀片,使不上更多的力氣,只能一點一點地耐性地割著,刀片是兩邊都鋒利的,她的舌尖已經(jīng)被割破了一些,換了用嘴唇夾著繼續(xù)割。
咸腥的血液在口腔著充斥著,越發(fā)勾起她饑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