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小小呢,為什么她能留在這里,而自己卻要走,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等抬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充滿了風情的笑容,走到夏澤楓的面前,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腰,軟軟地說道:“我可以打電話給奶奶的,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也要習慣一下兩個人是不是?”
夏澤楓摸了摸她的頭發,睨了藍小小一眼。
藍小小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然后慢吞吞地上樓梯。
二樓的沐浴間有著齊全的藥品,她脫光了衣服,鏡子里面出現了一個完美的胴體,上面卻是傷痕累累,血痕和紫痕布滿了全身。
她開了蓮篷,暖暖的水灑在身上,傷口的疼痛蔓延開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于是將溫暖的水一直往臉孔灑,灑了許久,感覺到痛意麻木了一些,雙手蒙著臉,將臉上的水珠一抹,甩了甩海澡般的濕發。
她輕輕地處理了大腿的傷,用紗布輕輕包起來,然后再處理手掌心,手掌的皮本來就薄,再加上被成柏野那畜生狠狠踩了一腳,現在已經有些紅腫。
不過這些傷對她來說都只是小菜一碟,早就習慣了。
將手包扎好,然后扯了毛巾抹干身上的水,然后想要擦干頭發,一雙略冰涼的手觸到了她的手,接過了毛巾。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后面的是夏澤楓,他站在背后,身上的溫度依然是略冰涼,在這溫熱的浴室里面,仿佛夏天里的清泉,她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蘇依依那得意的眼神在腦海里閃過。
她避開了他,用冷漠的態度拒絕他的動作,也不轉過身來,走到另外一邊,又扯了干爽的毛巾繼續擦拭頭發。
兩人沉默。
夏澤楓看見她包扎得馬馬虎虎的樣子,心中有些氣,卻更多的是心疼,她是心不在焉,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然,以她經驗豐富的包扎手法,不會連自己的傷口都處理得這樣馬虎。
唇不由得勾勒成淡淡的笑意,不由分說將赤果果的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薄荷氣息環繞了小小全身,她渾身一僵,用冷漠的聲音說道:“夏少,你是不是抱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再冷漠,也掩飾不了語氣中那酸溜溜的味道。
他貼進了她濕濕的頭發,低低地說道:“痛么?”
用僵硬的語氣回答:“不關你的事。”說著就要推開他,他卻摟得更緊了,冰涼的嘴唇貼住了她熾熱的側臉,低笑:“生氣了?”
她輕哼:“怎么敢?你是我的BOSS,我怎么敢對BOSS生氣,夏少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一些。”
他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凝視她生硬地目光,淺笑:“藍小小,你是我見過最復雜的女人了。”
又輕哼:“你見過很多女人嗎?說得像大情圣一樣。”
他搖頭,“生氣歸生氣,你不應該和依依吵架。”
依依?說得真親昵呀。
他是用他的方式來教訓她,讓她不要忘記她的身份?還是要警告她,他們之間賓主的關系?
這一次,她非常堅決地推開他,冷硬地說:“sorry,剛剛得罪BOSS大人的未婚妻是我的不對,如果你不高興的話,大可以趕我走。”
她很用力,他被推得退開兩步,然后凝視她冷漠的俏臉,說道:“你真的那么想離開我?”
語氣中又充滿了深意。
藍小小的心忍不住抽了一抽。
她不喜歡這樣曖昧的態度,曖昧的語氣,甚至不明不白的關系,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能因為他對她好就可以想太多的。
他說過,他已經不愛你了,藍小小。
她反問:“你呢?你很想我留在你身邊?”
他的目光幽暗了一些,仿佛在掙扎什么一樣,過了一會,恢復了淡淡的神態:“嗯,你欠我的,藍小小,你除了留在我身邊,沒辦法還所欠我的一切。”
她惱怒:“我欠你什么了?我又沒有偷你任何東西,更沒有傷害過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不像你們那樣,有一個好的背景而已。”
她也想學蘇依依,背叛過去來改頭換臉,變成今日的蘇依依,但她做不到。
她承認恨蘇依依背叛了她這么多年來的信任和保護,但不能不承認,這樣的背叛換來了她想要的一切,根本就是值得的。
但是為什么蘇依依背叛了她,還要搶她喜歡的男人。
她沒辦法接受他對蘇依依的親昵和寵溺。
那么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逼著她留下來?
他淡淡地說:“小小,我沒有逼你的,你有腳的。”意思是,你隨時可以走的。
她再次惱羞成怒,他的意思是她自己纏著他不走,而不是他要她留下來的嗎?他的意思就是她對他死心不息,而不是他的原因?
頹喪地擦拭頭發,過了一會,才咬牙說道:“夏澤楓,如果可以,我真的寧愿離開你,永遠不要再看見你。”
他唇一勾,淺笑:“是嗎?”
看她別扭地拿自己的頭發出氣,搶過她的毛巾,溫柔地為她擦拭,一邊說道:“頭發長得那么好,就不要那么粗魯地對待,今天的事,雖然是你任性,不過我相信你不是存心的,不用因為內疚才吵著要走。”
一頓,他淡淡地說:“你真的內疚了?真不像你呀。”
呃,被這話氣得她一嗆,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的視線淡淡地停在了她那高聳的部位,再淡淡地停在了她緊致平坦的腹部,再然后是……
她的臉一熱,低罵了一句:“無恥,收回你的視線。”
他的眼神略微熾熱了一下,視線依然淡淡地在她的美好的身段上面,然后才說了一句:“你瘦了。”
藍小小的臉更熱了一些,她當然明白他說的瘦了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嫌棄自己的兇器沒有以前那么豐滿么。
假裝不著痕跡地低頭描了自己的兇部一眼,沖口而出:“它真的小了么?”
他認真地點頭:“是小了。”目光卻是比剛剛還炙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