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朋友,接了日本的任務之后,就將集團里的事交給助手,夏以烈偶而也會和她聯系,所以他應該還沒有知道自己回到星城。
不是朋友,便是敵人。
逐漸的,她發現不止一輛車,原來后面的那幾輛光鮮的車都是吊著她的尾,似乎一早猜到她會從別墅跑出來一樣。
難道是夏澤楓的人?
心里第一個念頭閃過,她就否定了,暗夜里的人都只會保護別墅里的主子,才沒空理她。
一想到夏澤楓,又心煩意亂起來。
油門又不自覺加快,她下意識就轉到了偏僻的道路,車的性能非常的好,一下子就飚得飛快。
不料后面的車開得更快,車輪和地面快速磨擦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兩輛車一左一右夾著藍小小的車,逼使她停下來。
這條路平常很少有車輛經過,這時候是夜深,更是不會經過,藍小小對于這些路一點都不清楚,被截停了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繼而就冷靜了下來。
成柏野一身黑色的衣裳,他身后的保鏢都用槍指著車里面的藍小小。
他靠著自己的車,隔著車玻璃懶洋洋地望著藍小小,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問,是她自己出來,還是要他親自請她出來。
藍小小的唇勾勒成冷冷的弧形,走了出來,一雙修長如白玉一般光滑細致的大腿,不但是成柏野,縱然是訓練有素的保鏢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嚨。
她出來的時候,連鞋子都沒穿,身上只有一件大大的白色襯衫,里面是真空的。
但她站在他們的面前,非常坦然,用冷然的目光迎上成柏野仿佛獸一般的眼神,冷淡地說:“成柏野,好多的時間,為了跟蹤我費那么大周張,至于么?”
成柏野拿著打火機,漫不機心地把玩著,一明一滅的火焰在黑夜之中,非常的詭異,他用輕柔而邪惡的嗓音說道:“你不應該回來的,我只答應夏以烈不會去找你,可是你出現在我的地方,我要怎么放過你才好呢!
她微皺眉:“你說的真是好搞笑,即便是我得罪過你,可是你也一次又一次害我和澤楓,到底還想怎樣?”
成柏野說:“夏澤楓是個病殃子,不如跟了我,藍小小,和我在一起!
她冷冷地說:“你在說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
他的眼眸深沉了一些,“真了解我,我真的只是開玩笑,我成柏野從來不做虧本生意,夏澤楓那白癡搶了我許多生意,我當然要捉他心愛的女人來報復!
藍小小笑道:“想要捉我,恐怕也不容易吧!
他站直,吊兒郎當地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要捏藍小小的臉,她側臉避開,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手斷的話,可以試一下摸我。”
成柏野哈哈地笑了出來:“好野性的女人,真對我胃口!
話音剛落,藍小小以他看不到的速度攻擊他的要害,他悶哼一聲,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被藍小小反壓,一把鋒利的軍士刀抵著他的脖子。
她冷冷地說:“叫你的人將槍扔了,不然小心你的命。”
“藍小小,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彼灰詾橐獾匦α诵,聲音依然輕柔得讓人心寒。
藍小小唇一勾,輕輕一笑:“正巧,我最喜歡威脅別人了,麻煩柏少當我的司機,叫你的人不要亂來,我真的會很喜歡威脅別人的——性命!
他的桃花臉頓時微微一變,咬牙:“藍小小你瘋了,這里全部是我的人,你憑什么威脅我!
她明明在笑,眼底卻是極冷:“就憑我手中的軍刀呀,你應該很明白它的鋒利程度,只要輕輕一劃,嘖嘖,血就會濺出來,然后不止,然后,就算他們要來救也來不及,你看——”
他這才發現,黑暗的路面,散發著點點的寒芒,那不是花眼,而是大頭釘,這女人是不是瘋了,明明真空上陣,什么時候帶了大頭釘出來?
保鏢們剛動了一下,就看見他有脖子滲出了一道妖繞的血痕4,連忙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成柏野有事,他們沒辦法向頂頭的人交待。
成柏野上了駕座,藍小小坐到后面的位置上,然后命令他關上了車門。
軍士刀一直抵著他的脖子,他不敢動亂。
這女人,殺慣了人,這點血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成柏野咬著牙,不顧保鏢們的勸告,踩盡了油門,他當然不敢再倒車,后面的路全部被這女人放了大頭釘,狠狠地向前駛去。
速度快到藍小小措手不及,在她要警告他不要亂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車撞到了公路的欄桿上,手中的軍士刀落在他的身上,而她被撞得翻到了前面,重重地撞了一下,砰地一聲落在成柏野的大腿上。
她悶哼一聲,大腦滿是金星,好一會才清醒了一些反應過來自己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成柏野說道:“不要亂動,不然你的脖子有瑕疵,我會很心疼的!碧搨蔚睦,惡心死了。
藍小小才不會等死,想要用頭狠狠地撞他,卻被他看穿了心思,一個刀掌劈了下去,藍小小連瞪都來不及,就軟軟地倒在他的身上。
成柏野望著她冷漠卻又美得脫俗的臉龐,又氣又恨,總有一天,他會拔光她身上的刺。
將她扔到了后座,開車狠狠轉了個彎。
只是剛下了高速,前面已經停了那輛全城人都挺熟悉的名貴房車,外面站著夏澤楓的走狗,叫什么德叔的男人。
路已經被他們擋住。
Shit!
他才不相信夏澤楓會單槍匹馬地出現在這個地方,打了個彎又想轉,正如他所料的一樣,后面停了幾輛車。
夏澤楓的人和他的人不一樣。
那些保鏢都是擔心他會死,可是夏澤楓的人卻要他活著,為了讓他活著,會不惜一切。
他不敢硬碰硬,停了車,卻不出去。
德叔走過來,禮貌在敲了敲窗,微笑說道:“柏少,不好意思,藍小姐是我家少爺的保鏢,勞煩柏少送她到這里了,我可以帶她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