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然后站起來,到吧臺倒了一杯酒給蘇依依,而他為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他也從來不喝酒,心臟不好,醫生建議他不要沾酒。
蘇依依也站起來,跟著他,語氣帶了一些酸意:“澤,我好害怕你會為了她不要我了。”
他的唇輕輕一牽,牽扯成完美的弧度,他凝視著她:“別想太多。她對你沒有任何的影響。”
“可是,你在保護她不是嗎?”她忍不住抗議:“她在日本所做的事,對你影響甚大,你為什么還要護著她,讓她走,讓她自生自滅好了,澤,我真的不想你有危險。”
夏澤楓說:“依依,你想太多了,我沒有要保護她,我看上她的身手,她武功好,頭腦冷靜,槍法也很準,有這樣一個人來保護我的安全,你們應該安心才是。”
一頓,他淡淡地說:“這是我決定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提,不然我會不高興的。”
蘇依依默默地喝酒。
他輕輕地和她碰杯:“不要想太多,她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不關事的人,而你,是奶奶喜歡的人。”
她仰臉問:“你喜歡我嗎?”
她放下了松,又投入他的懷抱,仰臉,直視他的目光。
一說話,呼吸就吹拂在他的臉上:“澤,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可以對我說一遍嗎?”
眼神帶著秀(you)惑的電力,嘴唇微揚,幾乎貼近了他的沒有略透明的嘴唇邊,然后輕輕地掠過,感覺到她灼熱的溫度。
夏澤楓忍住皺眉的沖動,更忍住要推開她的沖動。
他討厭這種親近,雖然他有時候也會親蘇依依,或者牽她的手,但是這種屬于情人的親昵,他一直都不喜歡。
不著痕跡地側頭避開了她灼熱的氣息,淡淡地說:“我當然也喜歡你。”
話音剛落,嘴唇被堵住了。
她柔軟而性感的嘴唇壓住了他的嘴唇,試探一般用舌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舔吻著,看他沒有抗拒,舌頭滑進了他的口腔內。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驚動了他們。
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轉身,只見藍小小懶洋洋地在把玩著酒瓶,手中握著一個,另外一個碎掉了。
看見他們望著自己,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那不在乎的樣子狠狠地刺痛了夏澤楓。
他手一收緊,反客為主,狠狠地吻住蘇依依,狂野而瘋狂,蘇依依驚喜,很快的反應過來,用手摟住他的脖子,迎上他冰冷而狂野的吻。
這是第一次,他這樣吻她,叫她怎能不狂喜萬分。
也不管藍小小就在這里,忘情地投入了這個吻之中,她深深地感覺到夏澤楓的瘋狂。
是為自己的美麗和性感瘋狂嗎?
她不想去猜測原因,只知道他那冰冷的唇舌之間,是那樣的讓她瘋狂著迷。
豐滿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
藍小小冷眼望著狂吻得有些扭曲的兩個人,心中一片冰冷。
什么時候醒的?
在蘇依依說話的時候,她醒來了,夏澤楓的話清清楚楚地進了她的耳中。
連假裝聽不見都不行。
現在的藍小小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了,對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可利用的人,他不用顧忌她的想法,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說著動人的情話,和別的女人親熱接吻。
他要和蘇依依訂婚,從此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是蘇依依,要保護的女人也是蘇依依。
即便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他的保護,可是這樣一想,還是忍不住……
手緊緊地握著酒瓶。
哐的一聲,另外一個酒瓶也碎在地上。
夏澤楓松開了蘇依依,用冷淡的目光望過去,蘇依依一臉緋紅,眼神既是滿足又是得意。
藍小小攤了攤手:“sorry,一時手軟,拿不穩。”
蘇依依輕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輕笑:“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樣?你們要顧及一下風化,在別人面前表演親熱,是不是有損夏氏帝國的形象?如果萬一不小心我用手機照到你們的相放在網上,嘿嘿,到時候可就轟動了。”
夏澤楓皺眉:“藍小小你敢。”
她懶洋洋地斜靠著沙發,滿不在乎的挑眉:“我為什么不敢!”
索性掏出手機,晃了晃:“不信的話你們繼續呀,試試我敢不敢。”
蘇依依大步過去,搶走她手中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還有尖尖的鞋跟狠狠地踩了幾下,好好的一個手機就這樣沒了。
藍小小心疼。
她本來就是錢奴,從來不隨便浪費一分一毫。
蘇依依這樣,簡直就直接挑戰她的底線,她站起來,狠狠地推撞了蘇依依一把。
撿起壯烈犧牲的手機,冷冷地問夏澤楓:“手機你賠不賠?”
他不語,只是用冷淡的目光望著她,仿佛在說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關。
藍小小牽唇,半瞇著眼睛,邪惡的表情又浮了起來。
扔掉手機的殘骸,走過去扶住了撞倒在書柜上的蘇依依,在他們的驚訝眼神之下以猜想不到的速度狠狠地甩了蘇依依一個耳光。
然后拍拍手,仿佛拍掉手上的灰塵一般,慵懶地笑了:“扯平了。”
蘇依依勃然大怒,沖過去想要還手,藍小小輕笑:“你是淑女,難道要讓你的男人看見你潑辣的一面?并且,蘇依依,說到打架,你以為能打得過我嗎?”
蘇依依恨恨地瞪著她。
夏澤楓大步過來,一手將依依摟進懷中,表情很淡,但看得出眸中跳躍著怒火:“藍小小,你不要再胡鬧。”
藍小小也怒了,他還護著那個女人。
蘇依依毀掉了自己的手機,她明知道自己最討厭浪費,她還要毀掉,給她一個耳光已經是最輕的報復了,誰叫他不肯陪她!
難道他摟著別的女人親熱,還要讓她觀賞他們的表演的同時,掌聲鼓勵他們的精彩表演?
她說:“誰胡鬧了!我就胡鬧,怎么樣,有本事趕我走呀,反正我也不稀罕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