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抗拒,他緊緊地箍住了她,不給她掙扎。
她緊緊地閉著嘴,不給他入侵,于是他的吻也帶了些怒氣,用力啃著她的嘴巴,她吃痛,忍不住也狠狠地回啃了一口。
他的舌頭趁機而入,霸道地又侵占了她的口腔。
她的口腔充斥著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她自己的血。
心里忍不住涌起了那種潮水般的絕望,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陌生,他再也不是那個溫柔體貼細心的男人,根本不是她心目中那個完美的男人。
現在的他像惡魔一般纏著她,逼著她回吻,逼著她向他低頭……
不,不,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他。
她承認自己原來也是那么的自私,正因為他不再是那個完美的男人,她就沒有勇氣再愛下去。
大~~BOSS說得對,愛一個人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
她以為自己的愛情是無私的,也以為自己的愛是偉大的,甚至可以為夏澤楓犧牲。
原來不是的。
當她發現欺騙的那刻起,她對他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只想離開他。
她失了心瘋一樣,也不顧上他會不會疼,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他吃疼,卻還是不肯松開,相反,吻像狂風暴雨一般纏住了她。
在窄小的車廂里面,兩人糾纏著。
從前,她肯定不忍心粗手粗腳傷害他,因為他疼痛的時候,她的心也忍不住跟著疼。
可是現在,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瘋了似的掙扎,不但咬他的唇,還撲到他的身上狠狠地咬他的肩膀,他的兇膛,咬得很兇,滿口都是腥甜的味道。
夏澤楓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他任由她撕咬,也不掙扎,只是靜靜地望著她瘋了似的。
心中涌起了深深的絕望。
他到了現在還是不明白,愛一個人,不是要將他所有的,無論好的,壞的都愛進去么?為什么她就是不能接受,他是夏氏的掌舵人,如果單靠善良的話,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幾百次。
也許,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
她愛的只是她心中的那個模式,屬于她喜歡的模式。
成柏野說得對,是他輸了。
她根本不會再想和自己在一起。
一行清淚忍不住在俊美絕倫的臉孔滑落。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既然你那么討厭我,就走吧。”
她停住了動作,怔怔地望著他臉龐的清淚。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撕破咬破,沾滿了血,看得出她咬的時候有多么的狠心,蒼白透明的臉孔,映得嘴唇的那抹艷紅像是一朵殘敗了的曼陀羅。
絕對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的心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痛得無法呼吸,她抓住了兇口的位置,失神地望著他。
他流淚了。
他哭了。
瞬間,她突然后悔了。
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哽咽了一下,眼睛很澀。
只聽他繼續說道:“藍小小,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為女人流淚,你說得對,相信一個人原來只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從此,我不會再相信愛情了,你走吧。”
他的臉還印著潮濕,高貴俊美的臉孔已經恢復了淡然,清澈的眼神帶了些漠然。
仿佛,他又恢復了那個,不曾認識藍小小的那個夏澤楓。
藍小小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毅然下了車。
下了車那刻,她仿佛聽到背后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叫喚她的名字,回過頭,卻發現他的車迅速地離開了。
她怔怔地站在那,望著滿地的塵煙。
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
仿佛像一場夢。
醒來了,她還是藍小小,孤單的藍小小。
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可是哭不出來。
多少年了,她不知道哭是怎樣的一種表達,也不知道流淚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當看見他流淚的時候,她的心痛得無法呼吸,直到現在,她還是那么的痛。
她在酒店的房間里睡了七天七夜,也醉了七天七夜。
醒來之后,心里還是很痛。
明明是她選擇離開的,可是心臟那個位置還是那么痛呢。
明明是討厭他欺騙的,可是為什么他蒼白的臉孔,絕望的眼神總是在夢里纏繞著她。
為什么她一想起他離開時的那段話,就撕心裂肺。
第八天,她才記起海洋之心的拍賣會過去了。
心中本能地焦急起來,可是過了一會,才想起,她已經離開夏澤楓了,她不和他在一起了,那么海洋之心還有什么用呢。
花園酒店的VIP房。
近來緋聞頗多的成柏野再次出現在花園酒店里面,自從夏澤楓將他和玉女影星楊明玉的丑事播開了之后,他雖然聲名狼藉,名門正派的女子都不敢和他來往,但是他依然非常的風騷。
天天上頭條,天天和不同的明星出現,甚至還是世界各地的紅星。
仿佛那次的打擊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只是據行內的估計,因為這一次事件,柏烈集團的股票突然間暴跌了許多,好不容易才止了停。
成柏野一身黑色的衣裳,黑色的西褲顯出了他修長而性感的臀部,黑色的襯衫只扣了三個紐扣,露出了性感結實的兇膛。
一雙丹鳳眼總是慵懶地帶著邪魅的笑意,他摟著的是剛捧起來的嫩模。
無論在什么地方什么場合,他的身邊永遠不會缺少女人。
圓桌上放著一瓶82年的限量拉菲紅酒。
依依一改在夏氏上班時的套裝,打扮得非常的休閑,連妝都沒有化,神情很謙卑。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氣場極強的的男人。
他不是純粹的中國人。
烏黑的頭發,輪廓非常的深刻,眼珠不是黑色,而是帶著墨藍,鼻子勾勾的,一看就是混血兒。
他很高大,有一米九以上,很粗壯的感覺,眼神像鷹一般銳利專注,渾身散發著一種嗜殺的氣息。
在他的逼視下,蘇依依一直低著頭。
成柏野用一慣的慵懶語氣閑閑地笑,一邊舉了舉盛著透明紅色液體的杯子,說:“BOSS,這一次你可欠了我極大的人情,用我的聲色換回你最得力的手下呢,你要怎樣回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