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這么說了。

楚凌風再怎么擔心，也只能二選一，而現在還含著淚水，顯得可憐兮兮的蘇暖，顯然更能打動她。

拉著蘇暖出了門。

二人走進了后面的菜園。

風吹過，蘇暖的淚稍微收了點。

她沉默許久，聲音變得有些發涼。

“楚凌風，他們告訴我，你其實是X，是你當初殺了我爸爸的，而且，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我爸爸的女兒，你就是因為那個才對我好的，是不是？”

其實蘇暖很想淡定的問的。

可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眼淚就到了。

能怎么辦呢。

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楚凌風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眸。

一個簡單的“是”字，像是從他牙縫里擠出來的似的。

回答的很艱難。

“為什么要這樣！”蘇暖搖頭，“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能告訴我，你解釋啊，當年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完全就可以給我解釋清楚，怎么，楚凌風，你是怕我殺了你，給我爸報仇嗎？”

“不怕，你隨意。”楚凌風握拳的手松開了。

他望著站在自己身邊，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女孩。

瞧著她那氣鼓鼓的小樣子，心頭，更有了一種滴血的感覺。

如果殺了他，她就能開心的話，那就隨她的便好了。

反正，是他欠她的。

至于為什么不告訴她。

原因自然很簡單。

他不知道要怎么說。

“你！”蘇暖咬著牙，那顆心，像是從天而降，本以為能落入一片海，隨著水光浮沉，但現在，卻落到一顆尖銳的石頭上。

刺穿了，流血了。

她說穿了。

他卻還沒有一個字的解釋。

原來，她一直以來努力的動力，竟然會是這樣的。

“楚凌風，我要……”

“如果你真想弄死我，麻煩等一會兒，我寫個遺囑，說是自殺的，免得事后影響到你。”

楚凌風就連說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波動。

但在他旁邊的蘇暖，心態徹底崩了。

她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要怎么辦。

真的要殺了他？

不，她不要。

對，沒錯，在封城的時候，說到這個問題，她是很想拿著刀砍死他。

但真的到了他面前。

舍不得，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