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余喬說話如此奔放,她其實是個乖乖女,恪守父母的約定――大學期間絕對不談戀愛。所以,無論男生們怎么變著花樣追她,她都不為所動。
一般的男生意識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后,倒也不強人所難,打了退堂鼓,偏偏有個叫錢多的男生抱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纏著余喬不放。
錢多只要半路上遇到余喬就會堵住她,給她念情詩,她簡直不勝其擾。
余喬有個跟我們同校的高中同學叫趙云超,人稱“超哥”,據說他高一、高二是典型的差生,每次都穩坐倒數第一名的寶座,高三時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奮發圖強,高考時居然逆襲成功,成為全校的狀元。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是令余喬十分不解的是――他考了那么高的分數明明可以上名牌大學,最后怎么填志愿到我們這所大學。雖然我們學校也是211重點大學,可是跟北大、清華還是沒法比的。
超哥對余喬還是蠻照顧的,每次寒暑假回家,他總是主動擔當護花使者的角色,幫她拖著行李箱,陪她坐火車,一路把她送到家。
我們宿舍里的人一致認為超哥和余喬很般配,曾經起哄過:“超哥很不錯,小喬從了吧從了吧從了吧!”
余喬高貴冷艷地回答:“可以啊!”
“哇哦!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我們繼續起哄。
余喬繼續高貴冷艷地說:“我是說,你們隨便誰從他,我都沒意見。”
我連忙撇清關系,“不要拿我做文章,如果我從了他,我家林知逸怎么辦?”
大幫怒了,“你們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這是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嗎?”
余喬淡定地說:“其實最痛苦的不是饑餓,而是一堆食物都擺在面前,卻沒有一樣下得了口。”
“……”我們都無語了。
某天,小喬在去教學樓的路上遇到超哥,兩人同行了一段路,錢多突然從半路殺出來。
“余喬,我們能不能談談?”錢多擋住余喬。
“你跟我談吧。”超哥徑自把錢多揪到一旁。
錢多皺眉,“你誰啊?別多管閑事。”
“我是她男朋友。”超哥不動聲色地說。
別說錢多驚住了,就連余喬也驚住了。
錢多一臉狐疑地說:“騙誰呢?她前兩天還沒男朋友呢,現在多出個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超哥個子高,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和她談戀愛還用得著通知你啊?”
錢多還在垂死掙扎,“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問她啊!”超哥看向旁邊一直局外人似的余喬。
啊?余喬撓頭,該怎么回答呢?如果說“是”,那以后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可如果說“不是”,以后不還是要遭受錢多的連環騷擾?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咬牙說道:“沒錯,他是我男朋友。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不如直接找他,他是我代言人。”
這下錢多徹底蔫了,“那好吧。”
從那之后,余喬再也不用被錢多騷擾了,但是她會經常被我們騷擾。
不過,余喬的意志力也真是堅定,一直到大學畢業,她死也不承認她和超哥談戀愛了,只承認她和超哥是放假一起回家、晚上一起上自習的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