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說,云羨和豆豆現在都在南太平洋的一個神秘小島上,那個小島是隱流變異人實驗的實驗基地。”
聞言,霍曜臣原本有些懶散的坐姿立即變的筆直,“具體坐標在哪里?”
蘭德爾微微搖頭,“那個小島是隱流的機密之地,即便是去過島上的人,也不知道具體坐標,只有史蒂芬和他一小部分心腹知道,福斯只知道大概的海域。”
“哪片海域?”霍曜臣說著,眸光一掃旁邊的權成非。
權成非立即會意,在電腦上打開南太平洋的衛星地圖。
蘭德爾報了海域坐標,權成非輸入電腦,在地圖上鎖定那片區域。
然后,從信息庫中搜索出有關那片海域的所有信息記錄。
“這是片魔鬼海域,根據資料顯示,這片海域有嚴重的磁場干擾,凡是誤入這片海域的船只,所有的衛星設備都會失靈,迷失其中。”
“很少有船只敢冒險進入,所以關于這片海域的信息資料并不多,有記錄的島嶼基本都在外圍,中心什么情況不得而知。”
“不過,奇怪的是,這片海域并不是一直如此,而是從二十幾年前才開始出現磁場干擾的。”
“按理來說,二十幾年前肯定有人經過,不可能記錄這么少才是。”權成非皺眉說著,將這片海域的衛星地圖投放到了視頻會議的畫面中。
殷玲瓏一手繞著發尾,瞇著眼睛掃了眼屏幕上的衛星地圖,懶懶笑道:“隱流既然把這片海域當做變異人實驗的實驗基地,當然會想盡辦法抹去一切相關的信息了。”
“不過,他們竟然能把這么大一片海域的磁場都屏蔽了,也算厲害。”
云組織總部所在的島嶼,也是進行了海域屏蔽,所以外部勢力無法從衛星地圖上找到他們總部的位置。
只不過,他們屏蔽的海域要比隱流這片更大,而且因為豆豆這個天才黑客的加持,即便有船只誤入,也會很快被事先設定好的衛星信號引出海域。
“不管如何,至少已經縮小了區域,先派人去外圍守著,等豆豆那邊一有信號,我們就能在最快的時間接應。”寧元澈道。
霍曜臣與他想法一致,于是接下來雙方都各自安排船只和人手前往這片海域,劃分負責區域,候命等待。
衛炎看著衛星地圖上被圈出來的海域,眸光沉了沉。
那個該死的變異人實驗總基地就藏在這其中,若不是因為他們進行這種喪心病狂的研究,殷玲瓏這些年不會承受那么多非人的痛苦折磨,好幾次險些因為病毒發作而遭遇不測。
現在,還只有短短十幾年的壽命。
她還這么年輕,恣意張揚,絢爛如夏花,是他生命里最明艷的一抹色彩。
衛炎暗暗攥緊了雙手,他一定要親手把這個實驗基地找到,把那些罪魁禍首全部抓起來,找到解藥,解除這么多年來折磨她的痛苦,讓她能活的長長久久!
接下來,蘭德爾又跟幾人說了他從福斯手中獲得的其他情報。
福斯給了蘭德爾一份秘密名單,里面記錄了十幾名隱流在各國高層中的成員名單。
這對于現在的云焰聯盟來說,無異于及時雨。
他們最近吃的虧,都是因為對隱流在各國的情報掌控不夠,導致行動安排估算不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有了這張名單,他們不僅能夠順藤摸瓜進一步摸清隱流的根脈,還可以策劃針對這些成員的計劃,分而化之,逐個擊破。
“中校大人,不錯嘛,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從福斯手中拿到這么多情報,竟然連這么重要的名單都能弄到,你是怎么辦到的?”殷玲瓏一臉佩服的看著蘭德爾,眼中興味濃厚。
蘭德爾神色沉靜,只淡淡道:“這是福斯用來保命的東西,他本來沒打算交給我,不過,在他被隔離審查的第一天,隱流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他滅口。”
“他沒想到自己還未定罪,就被隱流當成了棄子,一絲機會都不給他,他自然不甘心。”
“他不想死,就只能尋求我的庇護,這就是他拿來換命的東西。”
殷玲瓏看著蘭德爾,眨了眨眼,“就這么簡單嗎?”
“嗯。”
“讓我猜猜,那個真正迫不及待下手對他‘滅口’的人,應該是中校你吧?”殷玲瓏慢悠悠的道,美目眸光流轉,宛若一只妖精。
隱流就算打算放棄福斯,也不可能這么急不可耐的動手除了他。
以隱流的謹慎,一定會先穩住福斯,確定他身上沒有藏著任何泄露隱流秘密的東西之后,才會進行滅口。
福斯估計也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一時亂了心神,為了保命而急于投靠蘭德爾。
要不了多久,等他冷靜下來回過味來,恐怕就會知道自己中了蘭德爾的離間之計了。
只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后悔了。
蘭德爾被殷玲瓏猜出自己的手段,神色也沒什么變化,只淡淡道:“兵不厭詐。”
殷玲瓏大笑,忍不住道:“中校,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蘭德爾:“以后我可以請你來CT做客。”
“那可不行,我怕你不讓我走。”
聽著殷玲瓏的跟蘭德爾聊天,一旁的衛炎臉色隱隱發黑,忍不住道:“殷玲瓏,現在在開會,你收斂點!”
殷玲瓏心情不錯,也就沒有回懟衛炎,干脆的閉了嘴。
衛炎的臉頓時更黑了。
……
南太平洋海島上,驕陽烈烈,濕熱的海風吹拂而過,空氣里充斥著燥熱的氣息。
而位于島中央的實驗室內,此時卻正亂成一團。
病床上,小小身形的豆豆被四個實驗員死死按在床上,他臉上的神色兇狠扭曲,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凸了起來,正在瘋狂掙扎,喉嚨里不停的發出怒吼。
那血紅的幾欲滴血的雙眼,看起來像是一頭失控的兇獸,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可那掙扎的力氣卻大的出奇,四個實驗員合力都覺得吃力,不敢有絲毫放松。
在病床旁邊的,還有兩個身形狼狽的男實驗員,一人臉和脖子都被抓傷,另一個手臂血流不止,白色的實驗服半條袖子都被鮮血染紅了。
凌教授一臉鐵青的看著病床上發狂的豆豆,怒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