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王爵看著楚云羨的背影,想起她剛才那個狡黠的眼神,嘴角緩緩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也跟了上去。
書房。
安德魯聽完內侍的回報,知道弗萊徹沒能打發走楚云羨和艾斯王爵,現在正領著兩人過來。
伊凡面露急色,“父王,他們來了肯定是要說重新調查叛國案的事情,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他的話才說完,安德魯隨手就抓起桌上的一本書砸了過去,“想不到辦法就閉嘴,你這個慌慌張張的樣子是想告訴他們我們現在已經束手無策了,讓他們趕緊發難嗎?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東西!”
伊凡被砸了個正著,悻悻的閉上了嘴。
咚咚敲門聲響起,弗萊徹的聲音在外面道:“君上,王爵和公主殿下堅持要來看您,所以臣帶他們二位過來了。”
安德魯眉心一沉,掃了伊凡一眼,道:“去開門。”
“是。”伊凡連忙走到門邊打開門。
楚云羨和艾斯王爵兩人進了書房,安德魯正扶著額頭閉目養神。
楚云羨走上前兩步,語氣關切的問道:“大伯,我聽說您病了,所以特意來看您,您還好嗎?”
伊凡猝不及防聽到楚云羨這親熱的稱呼,噎了一下,眼神詭異的看著楚云羨。
安德魯也微微詫異的睜開眼,然后又迅速恢復如常,道:“公主有心了,我這已經是老毛病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伯病著還在書房堅持為國政勞累,侄女真是慚愧。”楚云羨一臉愧疚的道。
按理說,楚云羨現在手中證據充足,正是提出重啟叛國案的時機,結果她卻突然一反之前的強硬犀利,如此謙虛恭順,反倒是讓安德魯等人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她這是打的什么算盤。
安德魯眸光閃了閃,意味不明道:“公主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客氣?倒是讓我不太適應。”
這句話算是變相在問楚云羨到底想做什么。
楚云羨嘆了口氣,一臉自責的道:“之前是侄女不懂事,年輕氣盛,對大伯多有無禮,希望大伯不要放在心上,原諒侄女的無心之失才好。”
伊凡一副見到鬼的表情,這、這女人還是之前那個一拳能打倒一個壯漢,言語犀利的楚云羨嗎?這副小家碧玉的樣子,他都要懷疑自己面前站著的人不是楚云羨本人了!
而艾斯王爵卻似乎是明白了楚云羨的打算,眼底始終帶著一絲笑意,沉默著沒有出聲。
弗萊徹雖然不知道楚云羨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也明白不對勁,便開口對安德魯道:“君上,御醫勸您這兩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您是R國子民的支柱,請您以身體為重,先回寢殿休息吧。”
安德魯看了一眼弗萊徹,從他的眼神中領會到他的暗示,頷首道:“嗯,我的確累了,正想去休息,公主的心意我知道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先回去吧,過兩日等我病好了,我再設宴邀請你和霍先生,還有王爵一同來王宮吃頓家常飯。”
“等等,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