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霍闌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下吧。”

豆豆從善如流的在墊子上盤腿坐下，云無憂也跟著在一旁坐下。

霍闌一邊將棋盤上的象棋重新擺好，一邊道：“這個茶室，還沒有人在我對面坐下過。”

豆豆，“是嗎？那我很榮幸。”

霍闌，“希望你真的有那個本事當我的對手。”

“這就要看爺爺您教的好不好咯？”豆豆笑瞇瞇的甩過去一頂高帽子。

言下之意卻是他下不好，肯定是霍闌沒有教好。

霍闌輕哼了一聲，“小小年紀，嘴皮子倒是厲害。”

“爺爺，你很快就會知道，不管什么方面，你孫子都很厲害。”豆豆半點都不謙虛的道。

看著面前孩子眉飛色舞的樣子，十足的囂張狂傲，霍闌恍惚間，似乎在豆豆的身上看到了一絲霍曜臣的影子。

這父子倆，不論是容貌還是德行，簡直如出一轍。

“空口無憑，拿出點本事來給我看看！”

豆豆，“沒問題！那爺爺您先教我規則吧。”

“好。”接下來，霍闌跟豆豆詳細的講述了一邊象棋的規則，然后問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豆豆，“沒有。”

“豆豆爺爺，我有！”一旁一直都沒吭聲的云無憂反而舉了手。

霍闌這時才真正注意到豆豆帶來的這位小女孩，不過既然云無憂問了，他也不介意解答，“哪里不明白？”

云無憂指了指棋盤上的車，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這個車……哦不，車……這個車為什么只能走直線呢？車子不是都可以轉彎的嗎？”

“……”霍闌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回答云無憂的各種問題，但還是猝不及防被她這個‘車’為什么不能轉彎的問題給雷到了。

不等霍闌回答，云無憂又指了指另一只馬的棋子，繼續問道：“還有，為什么這個馬只能走日字呢？爸爸以前帶我去騎馬的時候，馬兒都不會斜著走路的呀！它們跑的可快了~”

“……”

云無憂這一連串實事求是的問題，竟然讓霍闌一時無言以對，他鮮少和孩子相處，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措辭解釋，只能順手端起一邊的茶杯，先喝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豆豆看著叱咤一生的霍老爺子，被一個小女孩給問倒了，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經的跟云無憂解釋道：“很簡單啊，因為這些‘車’都沒有轉向燈，所以只能走直線，不然很容易出車禍的。”

這神解釋，霍闌一口茶差點沒噴了出來。

然而云無憂卻是恍然大悟，繼續好奇寶寶的追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馬呢？”

豆豆，“因為它們都喝醉了啊，你見過喝醉的人……馬走直線的嗎？”

“馬也可以喝酒的嗎？”云無憂一臉驚奇。

豆豆，“貓和老鼠里面的湯姆貓都能吃西餐彈鋼琴，馬為什么不能喝酒？”

霍闌，“……”

孩子，創造象棋的古人棺材板已經按不住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