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單刀直入的對話模式，明明兩人是彼此至親之人，但是，卻比陌生人還要更加生疏。

霍闌看著面前表情冷漠的兒子，不悅道：“放肆！我是你老子，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簡直連你兒子都不如！”

霍曜臣輕呵了一聲，桃花眸中滿是冷冷的嘲諷，“不想和我這么說話，就回答我的問題，把該說的都說開了，省的我再去調查。”

聞言，霍闌冷哼了一聲，“你既然已經見過姜越，難道沒從他口中得到你想知道的東西？”

“他的確給了我某些信息，比如，我母親死前曾經患過……抑郁癥！”霍曜臣故意放緩了語速，一字一頓的說出抑郁癥這三個字，同時目不轉睛的觀察著霍闌的表情。

果然，霍闌在聽到抑郁癥三個字的時候，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表情瞬間變的又冷又僵。

霍曜臣看著霍闌突變的臉色，眸光也冷了三分，繼續問道：“爸爸，難道你不想跟我說些什么嗎？”

然而，對于霍曜臣咄咄逼人的態度，霍闌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發怒，反而閉上了眼，冷淡道：“我沒什么可說的。”

他這個態度，明顯是不打算跟霍曜臣談當年的事情。

霍曜臣雙手頓時握緊，一直以來壓抑的怒火隱隱沖上心頭，語氣也變的犀利起來，“霍闌，事到如今，你以為你還能瞞多久嗎？”

“當年你為什么要娶我媽？你對徐家做了什么？為什么徐家好好的，會在幾年間衰敗的那么快？甚至連我媽肚子里的孩子你都能污蔑？為什么你要把我媽逼到絕路，你究竟知不知道當時我媽已經得了抑郁癥？”

“我媽一心一意對你，放棄一切在家里為你當賢妻良母，行無差錯，家庭，徐家的勢力，青焰當家之位，你什么都得到了，而真正出軌的人也是你，為什么最后卻是你懷疑她？”

“還是說，所謂我媽背叛你，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一個讓你光明正大逼死她的借口？”

自從在姜越口中得知了當年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后，回來這邊醫院的路上，霍曜臣就一直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即便他很清楚姜越是故意要分裂他和霍闌的關系，但是，這些年來，他媽媽的死，一直都是橫亙在他心上的一個刺，每次看到霍闌，這根刺就會刺破皮肉，提醒他，她媽媽是因為霍闌而死。

霍曜臣說這些話的時候，霍闌一直都閉著眼，但是在聽到最后那句話后，他突然猛地睜開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的事情，你現在追究是想做什么？”

“前面的問題，我都可以自己去查，你只需要回答我，當初你是不是存心逼死我媽？”霍曜臣死死看著霍闌，眸光極度深暗危險，似乎下一秒就有風暴席卷而來。

霍闌沉下臉，“怎么？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

“砰”的一聲巨響，霍曜臣一拳砸在了病床邊的床頭柜上，木質的柜面頓時不堪沖擊，直接被砸穿。

霍曜臣雙目猩紅，眸中隱隱透出殺意，“霍闌，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