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試探,還是另有目的?楚云羨一時有點摸不準蕭青云的心思。
但即便心中疑惑再深,楚云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去看黑玫瑰的臉色。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忐忑不安,自亂陣腳,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即便沒有黑玫瑰的協助,只要找到時機,她也能脫身。
蕭青云這次出行帶的人不少,前面兩輛s600防彈車開道,蕭青云乘坐的藍旗亞在中間,后面還跟了三輛車子。
這還只是跟著出行的特工保鏢,不包括隨行去克羅地亞的手下。
看著車前和后視鏡中將藍旗亞層層保護起來的車隊,楚云羨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霍曜臣。
從認識霍曜臣起,到和他一起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出行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鮮少帶著隨行保鏢。
用他的觀點來說,就是他的安全他自己能負責,如果帶保鏢跟著,出了事可能還需要他保護他們。
他一向就是這么狂妄不羈,不可一世,但誰又知道,這囂張的背后,是一路踽踽獨行所養成的習慣。
他不需要人保護,也不需要人為他送死當擋箭牌,他的命從來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無須依靠任何人。
他和蕭青云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他的一切,是他從一無所有,然后一步一步,靠自己的拳頭,用命掙回來的。
即便他是霍闌的兒子,霍闌卻從來都沒有給過他任何東西。
而蕭青云本身便是蕭家的繼承人,即便在蕭政死后,蕭家在暗影依舊有殘余的勢力存在,這些死忠于蕭家的人,讓蕭青云能夠有本錢謀劃算計,奪回屬于蕭家的一切。
她也是其中一個,只不過,十數年的出生入死,最后助的卻是有份陷害自己父母的仇人的兒子。
楚云羨想的入神,突然就聽到耳邊響起蕭青云的聲音,“云羨,在想什么?”
楚云羨拉回思緒,轉過頭看向蕭青云,淡淡道:“我在想,蕭政既然當年和我父母被陷害的事情有關,我要如何才能找到證據,幫我父母洗清罪名。”
聞言,蕭青云安撫道:“云羨,我答應過你,等再過段時間,我會帶你回R國奪回你想要的東西,幫你父母洗清冤屈。”
“這么說,你手中有能證明他們清白的證據?”楚云羨抓住他話中的重點。
蕭青云卻只是伸手撥了撥楚云羨的碎發,微笑道:“不要想這么多,相信我就好。”
見蕭青云避而不談,楚云羨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也沒繼續再追問下去。
她只不過是試探,現在看來,蕭青云手中一定還掌握著什么。
她父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又是在R國,調查起來困難重重,若是蕭青云手中有什么證據,那么也不失為一個方向。
沒多久,車子便開到了港口,一輛白色豪華私人游艇靜靜停靠在港口等待,甲板上和游輪走廊上隨處可見暗影的特工和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