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霍曜臣心中所想的，還是剛才楚云羨冷漠決絕的樣子。

她為了保護蕭青云，是真的想殺他，出手沒有留絲毫余地。

訂婚宴上那一槍，是最無奈之下的抉擇。

不僅終結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感情，也讓她徹底恨上了他的狠心。

那個寫下那封信給他，說她愛他，很愛很愛他的楚云羨，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她對他說出那句‘我不再愛你’時，是那樣的決絕，沒有半分猶疑不舍。

剛在，她又和蕭青云離開。

霍曜臣覺得自己心里，像是掉落了一塊最重要的零件，沒有那個零件，心臟機能無法正常運轉，找不回那個零件，這顆心，也再無法修復完整。

這里的交火終究是驚動了政府，在警察趕來的時候，陸長歌命人打掃好了戰場，然后全體撤離。

而就在距離這場槍戰不遠處的一座鐘塔上。

穿著深藍色風衣的高大青年站在窗后，淺色的眸子眸光沉靜，卻暗斂鋒芒，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戰場。

從這場交火起始，他就一直在這里靜靜觀戰，將那邊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清晰的收入眼底。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身形十分削瘦的少年，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正舉著望遠鏡看著不遠處的戰場。

直到青焰的人全部撤離，然后才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身邊的青年，道：“中校，我真搞不清楚你這次玩的是什么把戲，這么好的機會，如果這次我們帶了人出來，就可以將兩大黑道組織的核心首腦齊齊緝拿，這不是省了我們之后很多的事？”

“可是你卻什么都沒做，就讓我站在這里跟你吹了一夜的冷風不說，甚至你還打招呼讓薩爾茨堡的警方出警慢一點。”

少年說著，似乎有些不悅，哼了一聲，“早知道會在這里浪費一晚的時間，老子不如直接去博物館逛逛。”

終于，蘭德爾開了今晚上的第一口，“你是想去逛，還是想去偷？”

少年頓時跳了起來，一臉你別冤枉我的表情，“中校，話可不能亂說，老子可是反恐里最正直的特工，從來不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布拉格珠寶失竊案怎么回事？”蘭德爾直接問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但是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少年的氣焰一下子就滅了大半，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轉過臉看向戰場那邊，直接生硬的轉移話題：“中校，你看到剛才那個和霍曜臣交手的女人了沒有，她應該就是king，能和霍曜臣過這么多招還打成平手女人，實力不俗。”

他這話是帶了幾分欣賞的，king消失七年，而霍曜臣還是一直在活動的，所以少年多少知道他的身手。

這個女人對上霍曜臣都絲毫不落下風，在他所知的特工中，恐怕也只有云組織的殷玲瓏可能有這種實力。

什么時候該談什么，蘭德爾心中十分分明，對于少年轉移話的行為并沒有去深究，只是淡淡道：“暗影集團第一殺手，并非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