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羨點了點頭,然后跟顧與暮打了個招呼,就動身了。
權成非目送楚云羨走遠之后,才折回顧與暮身邊,說道:“暮兒,既然答應來這里了,就不能開心一點嗎?”
自從他強行將顧與暮從美國強行帶回來以后,她就一直都是這種對任何事都帶著嘲諷的樣子。
顧與暮從手機里抬起頭,“沒有啊,你都答應我今天過后,我就可以回美國了,我挺開心的,只不過,總是對著你的臉,我又實在高興不起來。”
顧與暮說的很為難,似乎在她看來,整天面對權成非,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
權成非眸光暗了暗,“顧與暮,你就非得這么極端?難道連好好跟我相處一天的耐心你都沒有?”
“是的。”顧與暮很坦然的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淡淡道:“權成非,你說是不是人性本賤?當初我主動追你,死活要嫁給你的時候,你對我避如蛇蝎,想方設法想趕我走,那樣的傷害我,我卻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走,那時候是我賤。”
“現在我終于醒悟了,放棄再煩你了,你又百般不樂意了。”
說著,顧與暮頓了頓,嘲諷一笑,“你說你賤不賤啊?”
權成非靜靜看著顧與暮,突然發現,即便她說話如此尖銳,自己竟然一點的都不生氣。
愛的時候毫不掩飾,恨的時候恨得徹底。
她從不屑于掩飾自己的心,愛恨分明,極端的傷人,也傷己。
權成非似乎突然間就懂了些什么。
當初他給顧與暮的傷害真的太深了,所以,即便時隔了這么多年,她還是對他心有余悸。
她拒絕再接近他,拒絕再有任何機會被傷害,像是一只時刻警惕著,將刺全部豎起的刺猬,穿上一身盔甲,才可以刀槍不入。
“這樣吧,你如果想要我表現的開心一點,也可以,咱們分開行動,裝作誰也不認識誰,我一定會很開心的過完今天。”然后,馬上飛回美國,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再回去了!
權成非看著顧與暮,沒有說話。
顧與暮等了一會兒,當他默認了,轉身就準備走。
然而,她剛轉過身,就被權成非從后面圈住腰,往后一拉,就直接跌入了他的懷中。
顧與暮先是一愣,然后腦子里一炸,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本能的用力掙扎起來。
“顧與暮,你忘了你來的時候,我和你說的條件了嗎?”權成非緊緊箍著顧與暮,在她的耳邊道。
顧與暮本來就抗拒權成非,這時候被他強行抱在懷里,滿腦子都只有趕緊掙脫他,“放開我!”
“我說過,今天來這里,我們好好的,像以前一樣,過完今天,我送你回美國。”權成非將之前的條件復述了一遍。
顧與暮聞言頓時怒氣上涌,冷笑道:“權成非,以前的我們什么時候好過嗎?現在只不過是咱們角色對調了一下而已!你三年的冷眼我都受了,現在才幾天你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