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不爽了,菜也不夾了,孝子也不當(dāng)了。
而他恢復(fù)正常以后,反而讓霍闌放松了下來。
霍啟哲叫傭人給霍闌換了碗,然后給他夾合他口味的菜,又讓傭人去端另外給霍闌燉的湯盅。
他這段時間都住在老宅,改了以前不學(xué)無術(shù)吃喝玩樂的作風(fēng)后,白天跟著霍闌去公司,晚上在家跟著霍闌學(xué)東西。
相處時間久了,對霍闌的生活習(xí)慣什么了解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侍候的十分周到。
這一前一后的對比實在太鮮明了。
楚云羨忍不住對霍曜臣道:“看到?jīng)],這才是孝子,你學(xué)著點。”
霍曜臣嫌棄滿滿:“老子需要跟他學(xué)?”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霍闌怒喝道:“沒大沒小的逆子!你在誰面前稱老子呢?”
與此同時,一只湯勺飛了過來。
霍曜臣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然后一臉淡定的道:“爸你大概是老糊涂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
“你說誰老糊涂?”
霍闌氣的又要拿東西砸他,被豆豆和霍啟哲兩人勸住了。
楚云羨一臉無語的扶額,她覺得父慈子孝這四個字大概真的不適用于這倆父子身上。
一頓飯吃的雞飛狗跳。
吃過晚飯后,楚云羨跟霍曜臣回了他的臥室。
霍曜臣鮮少在老宅留宿,但是他的房間除了少了些生活氣息,卻是干凈整潔,所有東西一應(yīng)俱全。
想來霍闌心底還是希望大兒子能多在家里住住的。
楚云羨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數(shù)落霍曜臣,“要你當(dāng)孝子,你差點把老爺子氣死。”
霍曜臣雙手抱胸坐在床頭,不以為意的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當(dāng)孝子會直接嚇?biāo)览项^子。”
楚云羨翻了個白眼,“你看看你剛才做的事,我都要被你嚇?biāo)篮脝幔俊?
霍曜臣扯了下嘴角,站起身走上前,從后面摟住楚云羨的腰:“我不管,總之這個賭是你輸了。”
楚云羨面無表情的推開他,“你以為孝子只需要當(dāng)幾個小時就夠了?第一天不適應(yīng)是肯定的,你堅持幾天老爺子會慢慢接受的。”
霍曜臣一聽眉毛頓時挑的老高:“還要當(dāng)幾天?!”
“不然呢?你以為我傻啊隨便跟你打這種賭?”楚云羨說著在他臉上輕拍了幾下。
霍曜臣一把抓住她的手咬了一口,瞇著眼道:“楚兒,我們打的賭可不是把我改造成孝子,而是老爺子受不受得了我這個‘孝子’。”
“我知道啊,但是你才當(dāng)了半天的孝子而已,怎么能算贏?”楚云羨說著將手抽回來,推著他往門口走。
“現(xiàn)在老爺子正好在茶室里下棋,你去陪他下兩局,順便聊聊公司和商業(yè)的事,你們父子倆不是也很少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嗎?”
霍曜臣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到門口,回頭問道:“你確定?”
“當(dāng)然確定,快點去,我等下洗個澡再下來。”楚云羨說著把他推出了門。
霍曜臣見她執(zhí)迷不悟,也就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去了茶室。
茶室里,霍闌正在和豆豆下棋,霍啟哲坐在一旁觀看。
霍曜臣拉開門進來,順口道:“在下棋?”
豆豆轉(zhuǎn)頭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爹地,你來啦。”
霍闌從棋盤里抬起頭,看到霍曜臣后,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看著一臉微笑走進來的大兒子,他心里只有陰魂不散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