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死，也是霍曜臣心中的痛。

他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衛晴不會怪你的。”

楚云羨搖頭，她無法不自責：“我不應該讓她們去引開隱流的人，是我自己的私心害死了她們，如果我堅持一起行動，說不定能撐到玲瓏找到我們。”

“衛晴和無憂也不會……我根本不知道回去以后，該如何跟無憂的媽媽交代。”

這一場災禍，全是因他們而起。

無憂只因為認識豆豆就被卷進來，她是最無辜的。

豆豆是她的命，無憂又何嘗不是她媽媽的命。

她留住了豆豆，卻要另一個母親承受喪女之痛。

何其殘忍。

霍曜臣能明白楚云羨的心情，“事已至此，后悔也無濟于事，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為她們報仇，明蓁還沒死呢。”

想到這個罪魁禍首，霍曜臣眼中閃過一絲冷冽至極的殺意。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造成了這么多危機和悲劇，無數人因她而死。

他恨當初自己識人不清，因為虧欠，所以被她欺騙迷惑。

他一定要親手抓住這個女人，用她的命來告慰因她而死的人的亡魂。

對于這個女人，楚云羨也恨之入骨。

她行走這么多年，從未見過比明蓁更狠毒之人。

她背叛青焰，出賣手足，惡行累累。

要不是她給豆豆注射了變異病毒，豆豆也不會受這么多折磨，性命垂危。

這個女人不除，實在是對不起那些枉死的人。

兩人又聊了會天，霍曜臣看出楚云羨眉間的倦意，催促她去休息。

抓明蓁的事他自會安排，絕對不會讓她繼續逍遙法外。

楚云羨也的確急需休息，于是依言在床上躺下，然后問起最近的局勢。

霍曜臣說形勢穩定，于云焰聯盟這邊有利，要她不用擔心。

楚云羨放下心來，她一直在島上，根本不了解外面的局勢變化。

楚云羨又強撐著和他說了幾句有的沒的，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霍曜臣見視頻那邊沒聲音了，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這才掛斷視頻。

他高燒昏睡了好幾天，現在醒了，身上的傷也無大礙，精神好了很多。

他下床先聽手下匯報了一下這幾天的局勢變動。

然后跟權成非和陸長歌連線。

視頻接通，權成非和陸長歌的眼中都有著明顯的紅血絲。

他們也從云組織墨歸那邊，得知了衛晴的死訊。

兩人心里都不好受，都沒怎么休息。

眼前總是反復浮現起衛晴的樣子，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衛晴雖然內向，但卻懂事隱忍，從來不會向普通小姑娘跟他們撒嬌，一直在背后為他們默默付出。

衛晴死的太突然，他們很難接受。

三人一時相顧無言，都十分痛心。

回憶起往昔，發現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而已，一切竟已面目全非，完全找不回過去最初的模樣。

他們當初關系最要好的五個人，一死一叛，現在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悵然、遺憾、悲慟……百般滋味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