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基本上還是蠻荒之地,在很多人的印象里面,到處都是窮山惡水,否則也出不了努爾哈赤這種刁民。
實際上這的生態(tài)的確保存得非常好,到處青山綠水,當(dāng)然也只有在這初夏的時候才能夠看得到。到了冬天可比后世要冷得多,冰雪覆蓋的時間延長了兩個月,而且提前到來將近半個月。
此刻,自然還沒有冰雪,正是大部隊前進的最好時機。
在告別了盧象昇之后,吳三桂帶著剩下的八千關(guān)寧鐵騎,直接從側(cè)面殺了上去。
眼看如今后金已經(jīng)崩潰,他若是不趁著這個機會擴大戰(zhàn)果,那他就不是吳三桂了。要知道當(dāng)初他老爹吳襄被困,自己帶著幾個家丁就直接沖入大批敵人之中,把老爹給救出來。如今他依然年輕,身上鮮血依然是火熱的,他的膽量也仿佛拳頭一般巨大,沒什么不是他不敢做出來的。
“頭,我們這樣走真的能夠繞到敵人的后面?”作為吳三桂最得力的助手,楊坤此刻依然有點懷疑。
“以前的話我還真不敢肯定,但不得不說如今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真的很稱職,托他的福這遼東的地形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更新一次。以至于我可以知道遼東的準確地形,并根據(jù)這個地形確定準確的部屬。
比如如今我們走的這條路,看似是小路,實際上再過不久就可以繞到一條主干道那里。這條主干道與后金撤退的主干道是相連的。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直接走到他們的前面,對他們發(fā)動突然襲擊!
要知道,他們已經(jīng)沒有火炮,憑著火銃和我們打的話,我們沒理由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說,他們之前敗了一仗,士卒們的士氣還在低落期,只要局勢稍有不穩(wěn),說不定就會出現(xiàn)大潰逃了!”吳三桂終于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頭,既然你都那么說了,那我們這幫兄弟,就隨你干了!”楊坤也不是膽小的,既然吳三桂有數(shù)他就沒事了。
“兒郎們,火銃檢查妥當(dāng)了沒有?”吳三桂笑了笑,回頭高呼。
“檢查完畢!”所有人回應(yīng)道。
“小心了,從剛剛開始,我們早已進入了后金控制的區(qū)域。我們誰也不能夠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敵人的斥候或者探子。但不管發(fā)現(xiàn)了什么,哪怕是平民,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留活口’!”吳三桂高呼。
“得令!”眾人自然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最不適合的就是手下留情。
在這里,哪怕是普通的百姓說不定都是心向后金的。因為好心放走他們,結(jié)果他們掉頭傷害自己人,或者跑去給后金通風(fēng)報信,那可都不是吳三桂等人愿意看到了情況。 所以,不管是否真正善良,對不起,只能說誰讓你TMD大路不走偏偏要走小路?
“呯!”的一聲,在大軍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其中一名士卒猛地開了一槍。
所有人都掉轉(zhuǎn)頭,卻是看到樹林那邊有一支獐子倒地身亡。
“干什么呢?”那名士卒的直屬班長立刻訓(xùn)斥到。
“我看到樹林里面有個身影,以為是敵人的探子,所以……”那名士卒憋屈的說道。
班長匯報給了排長,然后由排長親自去向吳三桂解釋。
“給我記住那個士卒的名字,以后我有機會提拔他!”吳三桂點了點頭,對身邊的楊坤說道。
至于那名排長,則是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臨近傍晚,一條大路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按照地圖的指示,這里就是后金必經(jīng)的一條道路。
地面上有后金出發(fā)時的蹤跡,但沒有大批部隊返程的蹤跡,所以這可以證明,后金的大部隊還沒有回到這里。
“兒郎們,是我們建功立業(yè)的時候了,好好埋伏起來,給后金韃子一個大禮!”吳三桂高呼一聲。
士卒們沒有發(fā)話,只是默默的按照吳三桂的命令,開始了埋伏。
一個時辰之后,一支部隊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他們有點垂頭喪氣的,顯得沒什么精神。不多時,后金八旗的旗幟就依稀可見,尤其還有黃臺吉的皇旗?上攵,這就是吳三桂苦苦等待的后金主力部隊了。
此刻,吳三桂只有八千關(guān)寧鐵騎。但后金好不到哪里去,實際上此刻只有不到一萬八千左右的士卒。
雖然都是騎兵,但士氣卻并不高。此刻他們正打算連夜趕路,趕往后方的一個關(guān)卡那里,做好防御準備。
卻不想,走了大半天正是疲憊不堪的時候,地平線突然殺出了一支隊伍,而且二話不說朝著他們殺了過去。還沒有等他們迅速反應(yīng)過來,就傳來了陣陣槍聲?梢哉f隔了想當(dāng)?shù)木嚯x,但子彈還是落在了他們的隊伍之中。
“額……”黃臺吉右肩中彈,發(fā)出一聲悶響。
“陛下,護駕!”身邊的阿巴泰大叫,更多的士卒迅速將黃臺吉重重保護起來。
同時,多爾袞也在這個時候,帶著主力部隊朝著這支部隊殺了過去。
雙方以騎射的方式,在主干道發(fā)動了戰(zhàn)爭。關(guān)寧鐵騎仗著自己身穿重甲,奮不顧身,第一輪火銃射擊完畢之后,立刻掛在身后改用轉(zhuǎn)輪手銃,射擊完最后一顆子彈之后,改用馬刀進行廝殺。
后金的主力部隊人數(shù)在不斷減少,哪怕他們也在消耗著關(guān)寧鐵騎的有生力量,但他們的士氣卻已經(jīng)到了危險邊緣。
終于,不知道誰大叫了一聲,打馬逃走了。他的逃走似乎就是多米諾牌第一張,立刻引發(fā)了連鎖反應(yīng)。更多人開始出逃,整個后金部隊進入了大潰逃階段。
黃臺吉在自己人的護衛(wèi)下,迅速遁走,多爾袞腿部肩部各中一槍,卻也依然幫助黃臺吉抵抗著敵軍的攻擊。
他不服黃臺吉,但他更知道此刻黃臺吉還不能夠死在這里。
他自然也不想死在這里,但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拖著對方,他和黃臺吉都要死在這里。
“長生天,你太不講理了……就不能讓我有那么點機會,過過皇帝癮嗎?”多爾袞看了看天空,繼續(xù)舉刀殺戮。
最終,黃臺吉帶著七百殘部遁走,剩下的部隊不是潰逃就是被殺。
多爾袞身中十刀,最終是睜著眼睛,帶著不甘跌落馬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比預(yù)想的難對付,但我們這次可真的發(fā)達了!”吳三桂喘了口氣,對身旁的楊坤嬉笑道。
“是啊,以前還覺得后金難對付,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楊坤左腿中彈,此刻卻依然從容的與吳三桂說笑。
“把我們的戰(zhàn)利品帶走,回去領(lǐng)賞去!”吳三桂大叫一聲,打馬掉頭。
剩下的士卒笑了笑,紛紛下馬,收割著屬于他們的戰(zhàn)利品。
曾經(jīng)害怕后金的明軍,終于是在陰影之中走了出來,再次恢復(fù)了強軍的風(fēng)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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