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知道,剛剛吳敵出來得緊急,就算是用手機開了錄像,也必定是模糊不清,根本算不得證據(jù)。
然而,吳敵卻笑了起來:“誰說我沒有證據(jù)?”
他說話聲音雖然小,但卻還是讓對面的金開來聽到了。
只見那金開來冷哼一聲,就對吳敵說道:“你有證據(jù)?別開玩笑了!”
吳敵環(huán)抱著雙手:“開沒開玩笑,我自己清楚。你只要告訴我,若是我能拿出證據(jù),你該怎么辦?”
金開來依舊是趾高氣昂的樣子:“如果你真的能夠拿出證據(jù),那我就服你。反之,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的語氣凌厲,倒是氣勢洶洶。
吳敵很認真地一點頭:“那好,這可是你說的!”
話說到了這里,金開來其實也多少感到有點奇怪。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吳敵的態(tài)度竟然很自信,就好像他真的能拿得出證據(jù)似的。
看著吳敵的樣子,金開來的心中竟然也多少有點打鼓。
只見吳敵好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眾人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它竟然是一枚圓球。
這圓球晶瑩剔透,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的光芒,顯得非常漂亮。
金開來見狀,就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拿一個玻璃球出來就有用了嗎?這算個屁的證據(jù)!”
可金開泰卻沉沉地反駁道:“老二,你怎么這么無知?這明顯就是傳說中的蜃珠嘛。”
蜃珠?!
這兩個字直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懾全場。
所有的人都臉色大變,有訝異、有惶恐、有震驚、有憤怒……
如此種種,不足一提。
這是一種幾乎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寶物,不過,巧合的是,那銀獅王的秘寶中卻正好有這么一枚。
當初杜云飛想要將秘寶分一部分給吳敵,卻被吳敵給拒絕了。
在杜云飛的一再要求之下,吳敵才取了其中的一件收下,就是蜃珠。因為他覺得,這東西以后說不定在什么時候,或許會用得上。
所謂蜃珠,其實也不是什么叫做蜃的異獸吐出來的東西,而是一種能夠收攝影像的秘寶。
如果非要給其定位的話,應該是屬于傳說中的法寶一類。
法寶,一個古老的詞匯。
如今修煉一道早就沒落了,隨著修煉之道的沒落,法寶也沒有什么人再見到過了。
但沒有人見到過,卻并不代表完全不存在了。
吳敵起初,只是為了多留一個心眼而已。
所以才會在追逐金盛的時候,暗中使用了蜃珠。他也沒想到,這東西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了。
這時候,吳敵注意到,金開來的神情先是從震驚,繼而很快便轉變成了憤怒。
此刻,只聽他恨恨地說道:“蜃珠?這世上哪有那種東西!你騙三歲小孩吧!”
可吳敵現(xiàn)在,卻是不慌不忙地笑著說道:“是不是騙三歲小孩,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只見他的話音一落,便暗中催動功力,將之灌注進了蜃珠之中。
頓時,那蜃珠上竟然散發(fā)出來了淡淡的光芒。
這光芒起初不是很耀眼,但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中,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了。
在那光芒之內,赫然正有一幅畫面緩緩顯現(xiàn)。
而那畫面不是其他,正是吳敵先前對付金盛等人的經(jīng)過。
簡直就像是情景再現(xiàn)一般,一幕幕分毫畢現(xiàn),栩栩如生。
金開來等人都被看呆了,一個個都是啞口無言。
“蜃珠,真的是蜃珠啊……”
金開楓終于開口了,然而,卻是在表達對蜃珠此物的震驚。
他也是修煉之人,知道法寶對于修煉者的重要性。
而在如今這個時代,就吳敵所見到過的修煉者來說,卻往往都沒有一個趁手的法寶。
無外乎金開楓見到蜃珠之后,會是如此的一個神態(tài)了。
吳敵似笑非笑地看著金開來:“怎么樣,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說的?”
此話一出,頓時就讓對方啞口無言。
金開來當然是不愿意相信,可現(xiàn)在的他,卻是百口莫辯。
眼前的事實,如板上釘釘一般,不容置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現(xiàn)在如坐針氈。
就在金開來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金利卻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么。
金開來的眼神先是疑惑,沒過多久之后,這才流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這時,只聽他說道:“既然事實如此,那么我也不好多說什么。犬子無禮,我?guī)Щ厝ケ囟▏兰庸芙蹋孓o!”
說著,便一揮手,拂袖而去。
倒在地上的金盛還等著父親給自己報仇呢,卻沒想到會等來了一個這樣的結局。
他大驚失色,連忙說道:“父親,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呢,金利便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你少說兩句吧!”
說話之間,便一瘸一拐地帶著金盛轉身離去。
至于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則都是手忙腳亂地跟在他的后面,一起灰溜溜地逃走了。
眼看著他們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內,吳敵便好像是終于松了口氣似的,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總算又解決了一個麻煩!”
金開楓笑了笑:“真是沒想到,這件事情會以如此戲劇性的結尾收場。”
可旁邊的金開泰卻依舊眉頭緊皺:“話雖然這樣說,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依舊是不容樂觀啊……”
金開楓接過了話茬:“沒錯,他們都沒安好心,此時離開肯定只是棄卒保車之舉。”
吳敵卻沒他們那么沉重的心理負擔,這個時候,也只見他笑著說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們再怎么厲害,最終還是會敗在我的手下!”
……
“可惡,混賬,該死!”
邊走邊罵,金開來已經(jīng)罵了一路了。
而一邊的金盛和金利,卻始終是一聲不吭。
因為他們知道,當金開來生氣的時候,其他的人如果想要插嘴,就會被他一起罵。
所以,他們只能默默地跟在身邊。
他們足足走了小半夜,這才離開了村子,來到了最近的鎮(zhèn)子上。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微微透亮了。
鎮(zhèn)子上面,也漸漸有了一些行人。
但那些路人卻都時不時地看向他們,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這也是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