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聶雨軒聲音中夾雜著哭腔。
剛剛在賓館的時候,眾人就守在鐘表面前,恍然間就過了一個小時,正當聶雨軒打算報警的時候,吳敵突然來電話。
“別……別墅。”艱難的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便不再發聲。
“吳敵!吳敵!你是不是在別墅,我們現在過去,一定要等我趕到。”
此時的聶雨軒臉色煞白,對身旁的謝瑤焦急的開口道:“吳敵告訴我他在別墅。”
眾女立馬駕車往別墅趕去。
“吳敵呢?誰能告訴我吳敵在哪?”此時聶雨軒臉上汗珠不斷,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猛然間一個轉頭,發現一顆大樹旁有個黑影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兩道淚痕猛然飆出,聶雨軒全身打顫,蹣跚的的趕到大樹旁。
等看清黑影的面容之后,聶雨軒雙腿跪地,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吳敵,聲音沙啞。
“吳敵!吳敵!你醒醒,你不能睡!”
眼中依舊流淌淚水。
聽到聶雨軒的聲音之后,眾女慌忙來到了聶雨軒的身邊,當看見吳敵全身充斥的盡是鮮血后,各自皆是腦子空白,不知所措。
謝瑤內心猶如尖刀劃過,整個人全身乏力,只能夠借助一旁的樹木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好歹身為警局隊長,聶雨軒迅速緩過神,慌忙掏出手機,顫巍巍的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我…我在云頂別墅,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
“你好,請問你們誰是家屬?”
約莫有十分鐘之后,吳敵被推進手術室,聶雨軒迅速的開口道:“我,我是他的妻子,請問我丈夫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嚴重嗎?”
此刻聶雨軒的面容已經不能單單用憔悴形容,黯淡無光。
“這位女士,你的丈夫的傷勢非常嚴重,左肋骨全部斷裂,手骨嚴重性骨折,頭部遭受到劇烈的撞擊,現在這是一封意愿書,如果你同意我們現在就要手術的話,還有請你去把所需要的費用交了。”醫生面色有些凝重對著聶雨軒開口。
不僅是聶雨軒,在場的眾人聽到一聲所述之后,皆是眉頭緊皺。
自從看見吳敵之后,聶雨軒便是淚流不止的模樣,此刻更是如此。
手拿志愿書,聶雨軒哽咽道:“醫生,求求你了,你們一定要治好她,無論多少錢我都愿意的,我同意,我同意你們做手術,我現在就去交費用。”
聶雨軒慌忙簽上名字,將所需要的費用一一交齊,回到了手術室門口。
看見聶雨軒這幅模樣,謝瑤心中也是劇痛,嘆了口氣拍了拍聶雨軒的肩膀道:“雨軒,相信吳敵,吳敵可是那種連炸彈都不怕的人,這種小問題肯定不算啥!”
雖然謝瑤這樣開口,但是她內心還是無比擔心,心中不停默念‘菩薩保佑。’
三個小時之后,手術室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過五旬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身旁有一個女子緊緊的跟隨著,出了手術室之后,兩人將自己頭上的帽子給拿了下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聶雨軒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急忙的開口問道:“醫生,我丈夫現在怎么樣了。”
中年男子低頭深思,在其身旁的女醫生臉上充滿了震驚道:“真的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這個手術是我迄今為止經歷過的最動人心魄的手術。”
注視到兩人臉上的表情,謝瑤慌忙開口道:“怎么回事,醫生,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請你們告訴我們,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們都能接受。”
“請你們暫時放心,這是我們的院長。”女醫生右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醫生,緊接著開口道:“我們院長雖然年齡有點大,但是經他手的病人從來沒有出現過意外,除了那些到醫院就已經快不行的人。”
中年男子伸出了左手,示意女醫生不要繼續下去,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身前的眾位女子道:“現在病人的生命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大的問題,但是不瞞你們所說,這個手術是我經歷過的最驚險的手術啊,直到今天,我才算見識了真正的男人。”
聽到醫生說出了這句話,眾人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經紀人王姐急忙的走到了中年醫生的身旁,一臉不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中年男子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將自己臉上的汗珠悉數擦掉,表情異樣道:“當我們準備打麻醉藥的時候,里面的男人突然意識清醒過來,告訴我們不要打麻醉藥。”
“啊,吳敵竟然醒了,那接下來了。”眾人聽到之后全是驚呼一聲,謝瑤再次開口問道。
“這個就是我原本沒想象到,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意識清醒過來就是我十分不可思議的,但是要求不打麻醉藥我真的是不能接受,我們作為醫生,當然也需要保障病人的身體安全,但是那位先生再次強烈要求,告訴我們自己需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狀態,無奈我們只好同意。”中年醫生驚嘆一聲緩緩開口。
“為什么呢?”王姐此時心中震撼無比,他不能想象,遭受到這種打擊的吳敵竟然選擇不打麻醉,而硬生生的挺過來。
只有聶雨軒眼中出現了一絲清明,頓了一下之后,雙手再次捂住口鼻,兩道淚痕再次涌出眼眶。
“因為吳敵還害怕我們出現什么意外,所以就算是在手術室,他也得保持自己頭腦清醒,這樣他也能及時的出來營救我們。”
謝瑤此時的解釋讓在場的王姐以及醫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需要具備多大的勇氣!才能夠做到這一步啊。”女醫生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