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龍百雄給了你這么大的權利,你竟然還給我勾結外人,想要一舉吞并魔都,呵呵,老熊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了,本來我已經不想留你的性命,可念在以前情分,我并沒有將事情做的這么絕,如有下次,必定要你命。”
老熊極度痛恨的臉上不由得表現出一副驚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被龍百雄給發現了,原以為萬無一失,到頭來卻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但是老熊自身心中也很是清楚,自己所犯的事,就算是五馬分尸也不足以彌補,可龍百雄卻是只留下了一只手,讓老熊也是意外至極。
龍百雄在說出之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連嘆了數口氣,眉頭隨之一皺道。
“好了,水城的那些人我也已經處理了,所以你也別妄想他們了,今日,我對你的懲罰不算嚴重,算是我用人不當,我自身也是有一定的過錯,此時到此為止。”
一旁的老林眼睛大睜,表情十分驚愕,緩了一會之后哈哈大笑一聲,那種粗獷豁達之情完全的表露出來:“龍哥,我就知道你做事情一定是由緣由的,我老林今天服你,這個地盤劃分我完全聽你的。”
一旁的娘炮隨之點了點頭,輕柔的開口道:“真是大快人心,我和老林一樣,聽龍哥的。”
其余的兩人也是隨之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現在的老熊不再掙扎,牙關緊咬,強忍著自己的傷痛,因為他還在被眾位西裝男子按在桌子上,只能夠艱難的將脖子扭過去,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龍百雄,深呼了口氣道;“我老熊一向想要爬得更高,但直至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看到老熊這個模樣,龍百雄臉上閃過了一絲悵然之色,隨之就和往日一樣,表露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對著眾位西裝大漢道;“放開了吧,沒事的。”
西裝大漢聽到龍百雄的吩咐之后,松開了雙手,老熊看起來面色十分蒼白,右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臂,減速其流血的速度。
雙腿發力,‘砰’的一下,老熊跪在了地上,抬起頭直盯盯的看著對面的龍百雄,一種極其為難的表情在臉上表露出來。
“感謝龍哥,多的就不再說了,以后的事情我會好好斟酌的,我就要先走了,我現在恐怕不能將這個會議進行下去了。”
對于他的這種表現,龍百雄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但目光中流露出的真誠讓龍百雄心中不得不相信,沒有去開口阻攔,龍百雄微微的點了點頭。
等到老熊剛剛離開之后,孟老頭直接站了起來,鼓掌數次之后,開口道:“佩服,佩服,龍哥這副牌打的很好,既能夠收買人心,又能夠將后事給處理完畢,還能夠防微杜漸,怪不得都說你適合做魔都這個位置,果然啊!”
聽到老熊這樣夸獎自己,龍百雄淡淡的笑了一聲,繼而將會議進行下去。
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后,在這場事情發生之后,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直接出言反對,會議順利的進行,按照以往的情況,合理的將其分配。
……
連新大橋下,一輛警車快速的停在這里,從警車上面下來了一個女子,面露焦急,步伐之迅速,行走之間沒有一絲的停頓。
在連新大橋下,有一群警察將其嚴嚴實實的封閉起來,在連心大橋的正下面有一具尸體,在尸體的正上方,有白布將其遮蓋,周圍拉著警戒線,不允許外人進入。
從警戒線處進入之后,女子迅速的趕往那具尸體所在的地方,女子臉色蒼白,雙眼噙著淚水,在女子的臉上,能夠清晰的看見兩道淚痕充斥在女子的臉上。
看見女子進入之后,正在一旁守候的李亮連忙來到了女子的旁邊,眉頭緊皺道:“聶隊,我也只是猜測,說不定并不是安安。”
女子正是先前趕往連新大橋的聶雨軒,此時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確定這具尸體到底是不是安安,因此沒有去開口理會在一旁開口的李亮,步伐加快,往那具尸體所在的地方奔跑了過去。
來到了那具尸體的旁邊,聶雨軒緩緩的蹲在了地上,眼中再次留下淚水,直盯盯的看著在地上的那具尸體,右手躊躇兩下不敢伸出。
因為他不敢面對這個事情,如果一旦這具尸體是安安的話,那么聶雨軒明白自己就會完全崩潰,這么多年以來,安安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唯一牽掛與念想,在無數個難過的夜晚,就是安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盡她最大的能力安慰著難過的聶雨軒。
撐過了十月懷胎,撐過了安安最懵懂無知的年齡,熬過了安安沒有父親的日子,現在吳敵的歸來,低于眾人來說都是好事,可是如今卻出現了這話事情,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
在聶雨軒身后的眾位警員看見聶雨軒的表現之后,紛紛表現出極度心疼的模樣,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用難過至極來表達。
但事實就在眼前,不容聶雨軒去思考其他的事情,無奈之下再次嘆了口氣,手指發顫的緩緩往那塊白布所在的地方伸了過去。
聶雨軒自身的心臟以一種極致快的速度開始跳動,這一刻,好似經過了數個春夏秋冬一般,在她的心中,宛如度秒如年一般。
那白布好似千萬斤重,聶雨軒這個時候雖然右手放在了白布之上,但是卻沒有辦法將白布掀起來,糾結了數分鐘之后,還是沒有這種勇氣。
雙手捂住自己臉,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就在此時,一陣颶風突然吹了過來,連新大橋附近的環境可謂是差勁的很,所以罪犯才能夠選擇這個地方棄尸。
說是飛沙走石一點也不為過,在連新大橋下的眾人紛紛捂住自己的眼睛,身子側到一旁,當然,蹲在地上的聶雨軒也是如此,將自己的面門埋在了腿上,等候著這凌冽的大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