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師太爬起來,臉頰臃腫,她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暴打過,在眾多門派面前如此丟臉,見到異人眼中直欲噴火,不顧顏面拔劍怒刺,厲聲尖叫道,“小畜生!竟敢毆打本師太,本尊要你死!!!”
卻不料下一刻,云逸的身影從遠處極速掠來,面色冰寒雙指夾住這一劍讓她不得前進半分。
寂滅師太暴怒道,“云逸宮主你在做什么?!此時正是斬殺此魔頭的大好機會啊?你徒弟不識大局難道你也跟著犯糊涂嗎?!”
云逸忍這怒火,殺意沸騰地說道,“你好歹也是一派宗師,就算是要斬殺魔頭,也不至于用如此卑劣的偷襲手段,這樣和那些邪道人士有何差異?!”
寂滅師太強詞奪理道,“真是好笑!對待這些邪門歪道還用講什么道義,云逸宮主此話未免也太過天真,那本尊臉上這一拳難道就白白挨打了嗎?”
云逸厲聲回答道,“那我徒兒被你誤傷這一劍又怎么算?!你想我七殺教滅你峨眉滿門嗎?!”
“你敢!”
寂滅師太聞言,立即撒潑怒罵道,“你要是敢攻打峨眉,我就敢祭出倚天神劍,用歷代祖師滋養在上面的劍氣將爾等盡數斬殺!”
戰場上劍拔弩張,朱砂重傷倒地,異人神智清醒,云逸因為徒弟朱砂被寂滅師太誤傷上前理論,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趨勢。
云逸并沒有被峨眉倚天神劍在江湖上的威名所震懾,冷笑道,“你要戰便戰...我七殺教的四季長春一氣大陣可不怕你,到時候倚天劍被毀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稍安勿躁,大家都是自己人切莫因此傷了和氣啊。”
“如今武林正是風雨飄搖之際,急需要各派人士聯手共渡難關,二位還請平息怒火,有什么事冷靜下來有話好好說。”
見到場上的氣氛不對,恒風真人和打通大師趕緊站出來充當和事佬,好歹好說地相互勸告,這才讓二人冷靜下來。
“寂滅老賊受死!”
可是在場眾人中,有人卻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寂滅師太,只見異人身上魔焰涌動,狀若瘋魔,朱砂瀕死讓他直欲發狂,一拳轟殺而來,直取寂滅師太的面門,就要將她的腦袋轟碎。
一拳襲來,天地失色,拳風呼嘯,勢不可擋。
寂滅師太瞳孔驟然緊縮,身軀顫抖不已,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怪物有多么恐怖,恍若置身于地獄之中,被異人極度憤怒的表情所顫栗。
眼見殺拳將至,寂滅閉上眼睛就要任命受死的時候,變故再次橫生。
一道清冷高傲地聲音突然響起,“傻小子就會逞匹夫之勇,這種時候不去為她療傷居然跑去爭勇斗狠,當真是愚不可及!”
練赤霞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朱砂身旁,伸手點中朱砂周身要穴,接著到處一粒丹藥為他服下,將她抱起,悲嘆地說道,“唉...好不容易收到的徒弟,要是就這么死了可就枉費了老娘的一番栽培,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可不準死!”
“羅剎魔女?!”
練赤霞的出現當在場江湖中人紛紛大驚失色,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和異人神智恢復前幾乎都是嗜血殘暴之人,怎能讓人不為之畏懼?
云逸見到練赤霞將朱砂抱在懷中,急眼道,“練赤霞你快把我徒兒放下,你有什么沖我來!別傷害她!”
“呵!沖你來?就憑你...也配?”
練赤霞語氣淡漠,透漏出一股不屑說道,“此女敗在你這窩囊師傅手中真是暴殄天物,現在她是我徒弟,我現在要帶她回去療傷,爾等莫要阻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
云逸聞言一時啞口無語,按照輩分他算是練赤霞的晚輩,被當眾如此羞辱臉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不過聽練赤霞眼下之意可以救治朱砂,便忍下這口氣訕訕道,“前...前輩真的有把握救活她?”
“那是自然...我從來不信口雌黃。”
練赤霞輕揮衣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接著道,“而且天下只有我能救她,如果你們想讓她死得話,就盡管跟我在這廢話。”
在場眾人被羅剎魔女的氣場壓迫,全都不敢大氣吭一聲。
練赤霞就這樣抱著朱砂,冷笑一聲,身法精湛,腳踩疾風,不緊不慢地離開這里,每跨出一步,便驟然身形加速跨越出數十丈遠,沒過多久便消失不見。
云逸見異人想要追上去,趕緊按住他的手臂,說道,“前輩說要救治朱砂就自然會說到做到,你不要妄自上前,免得引起前輩發怒。”
冷畫屏上前勸慰道,“是啊,要不你先隨我們回到云仙山莊吧,大伙都很想念你,再說你身上的尸毒還為清除,為了避免再次陷入瘋狂,我建議你還是隨我們回去醫治一下。”
常百年在旁邊,本想押著異人上京城請罪,聽到云逸有心護著異人,也就只好任由他們把異人帶走,誰讓經過這段日子和云逸相處,他們兩的關系本身也交情匪淺。
就這樣,大明的一場危機就這么被接除,異人回到云仙山莊接受治療,他率領的那些罪犯又被重新關進天山地牢之中,緬甸的國土也被逐漸收復,就等異人傷勢痊愈實現當年明憲宗對他的承諾。
那就是冊封異人為緬甸王,掌管緬甸大權,每年不用給大明上貢,不受天朝管轄,但要奉天朝皇帝為上級別。
烏平之卻感到憤恨,就這么白白錯失一件極品傀儡,不過心中還是不甘心,此等強者只能為我所用,其他人誰都不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