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他!”
佐藤伊怎么也沒想到,被李云基拼死擊中要害的鬼舞妖姬會突然反撲。
竟然有人受如此重傷還不死,簡直就是駭人所聞!
場上局勢的陡然變化,是眾人所沒有預料到的,就像本想拉著敵人同歸于盡的鬼舞妖姬也沒有想到,靠在李云基懷中的那一刻,讓她恍惚間想起已經過世的戀人。
也是同樣的英俊不凡,玉樹臨風,眉宇間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神色。
這一刻,被血氣反噬的鬼舞妖姬神智陷入混亂,將李云基抱起,將剩余的血氣猶如醍醐灌頂般,席卷李云基全身,洗刷著他的四肢百骸。
體內枯萎的生機重新煥發,受到的傷勢正在持續恢復著,十分神奇。
“這...這是怎么回事?”
朱砂正欲拔劍沖過來,見到鬼舞妖姬正在為李云基療傷,心中感到驚疑不定。
這妖女到底在做什么?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不過見她并沒有對李云基不利,也就沒有再橫加阻攔。
鬼舞妖姬臉上欣慰一笑,將頭低下來,玫瑰般的唇瓣印在李云基的嘴唇上,像是在臨別之際為彼此流下美好的紀念。
最終,鬼舞妖姬隨風消散,只剩下一片櫻花瓣從空中緩緩降落在李云基的嘴上。
“嗯哼!”
本來都要昏迷不醒的李云基發出悶哼的聲音,似乎還在懷念剛才朱唇的香甜,柔軟,口中發出一陣呢喃聲,“朱砂...你終于肯親我了,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芳心的,能不能再來一次?”
朱砂等人見到李云基沒事,心中松了一口氣,不過見到他嘟著嘴,口中不斷呼喚這朱砂的名字,臉上一陣汗顏。
這都要死了還在想這種事,對于李云基他們可算是服了。
朱砂上前沒好氣地將他踹醒,呼喊道,“死了沒?沒死趕緊站起來...不然我要丟下你了!”
“什么?!”
李云基聞言頓時渾身激靈,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叫道,“別丟下我!你走了我可怎么辦?!”
當他睜開眼后,立馬感到自己有些口誤,見到朱砂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有些冷肅,想起剛才那一吻,心中甜蜜無比,好以為這是朱砂為了讓他振作,特意獻上香吻呢。
佐藤伊欣喜萬分,高興地說道,“太好了!李兄你能夠死里逃生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明治秀滿也是點頭,感到十分欣慰,心中對于李云基身死的愧疚也蕩然無存,雖然心中還是對于鬼舞妖姬將血氣傳授不給他感到奇怪,不過現在看到他沒有事就好。
“你現在感覺身體怎么樣?”
朱砂走過來為李云基把脈,發現身體一切正常,根本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不過心中還是不放心開口問道。
李云基聞言感受了下體內的狀況,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似乎沒什么大礙了,反倒是功力大有長進,現在只感到內力充沛,精力旺盛,有種想要和別人大戰三百回合的念頭。
于是接下來的關卡中,但凡是見到的一切怪物,三頭巨蟒,鬼面將軍,影子劍客等等,統統被李云基單槍匹馬斬于劍下,神勇無比。
眾人來到天守閣最頂層,卻發現書香淡雅的奢華房間內,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按理來說,面對各地義軍的起義行動,此時最安全的地方的確是天守閣無疑。
安倍流心除非腦子抽了,不然絕不會冒死跑出來面對數十萬的起義軍。
吱吱吱....
明治秀滿見識豐富,觀察了房內的布局,陳設,很快便打開了一扇暗門,招呼大家一起闖進去。
走進神秘幽暗的密室中,眾人順著螺旋樓梯一路走下去,很快便在一處高大圓形的比武展臺上看到一紅一藍兩名身穿武士甲胄服裝的男子。
比武展臺上的地面畫著一副巨大的太極陰陽圖,正好對應陰陽武士所站的位置。
安倍流心在茶桌旁,陰惻惻地笑道,“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快就闖到了這里,很可惜,你們是第八十批前來此地想要老子性命的武士,最后也會落的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你這狗賊!”
朱砂上前怒聲指責,道,“你這老賊!平日里草菅人命,將天下萬民視作豬狗,死到臨頭還不認罪?”
“我何罪只有?”
安倍流心目光冷肅,不屑地笑問道,“只有真正的強著才會凌駕于律法之上,更別說整個東瀛我說了算,你們這些膽敢反抗的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論罪當誅。”
朱砂他們就沒見過禍亂一方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對于這種瘋子對浪費一句口舌都嫌浪費時間,直接一劍將其頭顱砍下便是。
“等一下!”
明治秀滿伸手阻止了他們的冒然進攻,指著比武臺上的陰陽武士開始對其詳細介紹。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陰陽武士最為安倍流心最終的底牌,其實力的強大毋庸置疑。
極陽武士刀法勢大力沉,厚重緩慢,每一道都有可開山鑿石的威力,細長的太刀在他手中被揮舞出拿著重型大劍的感覺。
極陰武士出刀飄逸靈活,敏捷快速,名為“居合刀斬”,身法也是健步如飛,極快的出刀速度便是連明治秀滿也不敢輕易斷言能夠打贏。
這就是陰陽武士在東瀛武道接流下的基本信息,兩種截然相反的刀法配合起來,互補缺陷可以獨自對抗成千上萬的敵軍。
性格上也大有不同,一位脾氣火爆,出招狠辣,另一位神色淡漠,招式輕靈,十分具有美感,瀟灑至極。
朱砂他們經過一番討論,決定由明治秀滿和李云基去對付極陽武士,自己和佐藤伊則利用劍招上的天然優勢,以推枯拉朽之勢,將鋪天蓋地的劍氣輪番轟炸,意圖讓對方陷入被動之中。
沒想到陰陽武士對于他們的安排不屑一顧,就算是切換過來他們的武功也難以入陰陽武士的法眼。
安倍流心則是冷嘲熱諷地陰笑道,“沒用的!就你們這樣的貨色還不夠我身邊的陰陽武士熱身,他們可是我耗費巨大代價,專門訓練用來對付宮本武藏的組合。”
“只可惜,當我擁有陰陽武士無敵于天下之后,這老家伙居然已經隕落,至今都讓我感到可惜,此生不能斬下他的頭顱一雪當年之恥,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住口!劍圣的名號豈是你這種奸詐小人能夠侮辱的?真是大言不慚,他老人家生平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放走你這個惡徒!”
明治秀滿勃然大怒,劍圣在他們的心中一直是個精神信仰,此番比安倍流心一陣侮辱讓他們如何能忍受,拔出太刀就作出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佐藤伊身為東瀛劍客,心中也是對安倍流心張狂叫囂的言論感到氣憤不已,恨不得將其腦袋斬下,放到劍圣的墓碑前進行祭拜。
安倍流心聞言仰天狂笑,呲笑道,“不過是一個死去多年的人物而已,看把你們氣得,就跟辱罵了你們祖宗十八代了一樣,我偏偏就要大罵宮本武藏不是個東西,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老夫跟你拼了!”
明治秀滿舉刀沖上前,正要施展劍技“斷水一刀流”將安倍流心攔腰斬斷,卻被陰陽武士雙手交叉攔在身前。
動作一致地將右腳踢出,兩種一柔一剛的力道頓時讓明治秀滿吐血翻飛。
重重掉落在地上,失去了爬起來再戰斗的能力。
一招敗敵,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