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響反抗安倍家族勢力的先鋒第一槍。
李云基在施展“暗夜刀閃”將前來的殺手群斗除去之后。
次日早上,這幾十名黑衣殺手被當場游街示眾,在京都城饒著街頭環游一圈。
這一幕被圍觀的老百姓看在眼里,表面上礙于安倍家族的勢力不敢聲張,心中卻是感到痛快無比。
眼見推翻安倍家族暴政的時機已經到來,各地義士紛紛齊聚而來。
整個京都城內,風云變幻,暗流涌動。
身處宮廷中被架空皇權的天皇得知此事,心中感到萬分欣喜。
有這么多各地高手齊聚京都,不愁那安倍老賊不死,到時候自己就能收復皇權,重新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皇大人。
就算起義失敗了自己也沒什么損失,大不了照樣過著被軟禁的日子,每天山珍海味,美女入懷倒也是令人醉生夢死的生活。
殊不知,就算起義成功早已失去民心的他,也不再擁有當上天皇的資格。
安倍流心對于外界的動蕩早已心中肚明,這才收斂了想要將朱砂抓回來當侍妾的心思。
依舊端坐在檀木茶桌上,品嘗著沁人心脾的香茶,面色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慌亂。
好像外界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左左塔木跪坐在下方,語氣訕訕地問道,“大人...外面那些賤民竟然想要反抗你的統治,不知...你打算怎么懲治這些人...”
安倍流心淡漠的眼神看過來,眼中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立馬就讓左左塔木感到渾身一冷,再次低著頭顱說不出話來。
“螻蟻之輩,何須擔憂,你是怕我會被這些廢物給推翻嗎?”
左左塔木心中一慌,連忙搖頭說道,“大人英明神武,屬下自然是不怎么擔心,不過這次從各地前來的義士足足有幾十萬人啊...這...”
安倍流心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此事你無需操心,本座心中自然有打算。”
將左左塔木打發走后,安倍流心打開身后書架里面的暗門,直接走了進去,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做準備.
為此他不惜向各地回收大量精金銅鐵,抓來眾多鐵匠,將整座天守閣打造得固若金湯,相信等這些所謂的義士前來,都會為自己的反抗付出慘痛的代價。
明治道場的練武大廳內,朱砂打量著對面長相陽剛,劍眉星目的柳生十兵衛,雙臂肌肉隆起,穿著上身無袖白色劍袍,腰間一束紅色麻布腰帶,看上去英氣十足。
此人不但是柳生劍派當代家主,更是佐藤伊早年前的劍道老師。
要不是當年愛上敵對勢力家族的女兒,兩人私奔,遠走高飛,說不定此刻佐藤伊現在早就是柳生道館的館主。
柳生十兵衛雙目微瞇,語氣凜然地問道,“你這臭小子,現在本事不小啊?都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倒是小看了你。”
“這人就是佐藤伊他師傅嗎?”
朱砂拉著旁邊的百合子小聲問道,“你說他師父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我怕佐藤伊這家伙念及舊情,被這老家伙利用先吃虧。”
白合子搖搖頭,對于柳生十兵衛也是一知半解,道,“我看這男子不像是壞人,好歹也是將佐藤伊教成一代豪俠的師傅。”
朱砂對于這種說法不可置否,想當年,自己和云知月拜入云逸師傅門下的時候,云逸不也是個亦正亦邪的一派宗師嗎?
由此可見,徒弟品性如何和當師傅的幾乎也沒多大差別。
佐藤伊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拜見師父,徒兒不孝
這些年來讓你老擔心了。”
柳生十兵衛面容冷肅,表情淡漠,看了佐藤伊好久,眾人以為他還不肯從心底原諒佐藤伊之時,卻忽然聽到他哈哈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我還擔心你會被安倍家族的人追殺,死在外面,沒想到今日見到你,才知道只有經歷過磨練的人才能促進自己的成長,我很欣慰有你這個徒弟。”
佐藤伊臉色一怔,困惑地說道,“師傅?...你不怪我喜歡上敵對勢力的女子了?”
“傻瓜!為師這么多年早就看開了。”
柳生十兵衛難得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更何況你都已經繼承明治道場,以后就是自家人,還有什么好排斥的呢?”
明治秀滿走出來不滿道,“喂喂...胡說什么呢?佐藤伊這小子可是我們明治家族的人,你這家伙少過來套近乎!”
柳生十兵衛聞言,頓時沒好氣地佯怒道,“你這老家伙,我和我徒兒感情深厚你插什么嘴?不要以為你劍術高就了不起。”
明治秀滿握住劍把,張口叫囂道,“不服就來比劍啊?!讓你嘗嘗老夫燕返的威力。”
“咳咳...還是算了吧...我還有正事沒空理你。”
“切!沒意思...”
當日明治秀滿驚才絕艷的一刀,劍氣沖破高空,將千米空中飛燕斬落的一幕也被他看到,心中感慨自己在這一招之威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一點,從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明治豐吉身上就可以得到驗證。
這次柳生十兵衛到來,是想推舉指揮各地義士反抗安倍家族的首領,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將人選定格在獲得劍圣宮本武藏四招傳承的朱砂等人身上。
當年安倍流心正是因為犯上作亂,被宮本武藏拿刀抵在脖子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痛哭流涕之下才得以保全性命。
離去之時曾經說過,“要是有一日讓我知道你再次禍害百姓,總會有人拿著我的絕學將你斬于劍下,你好自為之。”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句戲言,直到宮本武藏隕落,壽終正寢之后這也就成了笑話。
沒想到事隔數十年,竟然真的有人得到了宮本生前的四劍傳承,從明治秀滿施展出“燕返”絕技的時候,他們就知道當年的那一擇寓言,恐怕就要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