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朱砂回到房間將寶衣放好想要休息一陣時,房門推開等來卻不是異人而是大發雷霆地云知月,蕭叢跟在后面冷笑著看這樣她,謝天樞則不知道該怎么再面對她,目光有些躲閃。
“你究竟發什么瘋?動不動就把人家門派滅門,你是想要與整個武林為敵嗎?!!”云知月看不慣朱砂這樣嗜殺成性,出言厲聲指責道。
蕭叢更是沒什么好話,“人家現在可是云仙宮少門主,就是在外面造下殺孽又如何?回到云仙宮中自會有人庇護她,我早說將少門主之位傳給她實在是所托非人你還不信。”
異人沒有想到朱砂會這么早回來,一大清早便起床上山采藥,回來準備熬成湯藥好給朱砂補補身子,所以沒有在場。
朱砂面對云知月的責問,心中再多的委屈都不敢表露出來,云逸將云知月寵得跟天上的月亮似得,卻對她當做奴隸看待,得到云逸的警告朱砂沒有將其中的原因解釋出來。
“你說話啊!!為什么不替自己辯解?!”云知月揪住朱砂的衣領見她莫不吭聲,心中更是氣急敗壞。
“好好好...你無話可說了是吧?那好怪我當初瞎了眼,早知道當初就把你扔在那山洞之中,今日說不得還能少幾個人因你而喪了命,你走吧!!我不愿與你這個女魔頭為伍!”
云知月將她放開,對她的所作所為大失所望,或許當初和她相識一場原本就是個錯誤。
朱砂早就對別人對自己的責怪感到麻木,淚已成干,點了點頭,將床下一盒木箱子拿出來,遞給云知月道,“送給你,從小到大我就送過你這么一次,務必要拿好。”說完走出房間,默默離去。
看著手中這盒木箱子,云知月卻絲毫不領情,自己才不像他那般貪圖這些身外之物,正要將其扔在一旁又不想直接扔掉,倒是好奇地謝天樞忍不住打開偷偷看了一眼驚呼道。
“天吶!這不是稀世奇藥紫靈芝嘛?不是自從白虎幫被滅門就市區失去下落了嘛?”
接著謝天樞打開裝著冰蟾蜍的盒子看了一眼就嚇得心跳不已,他平時最怕看到這些毒物了,趕緊將盒子蓋上放回箱子里。
蕭叢拿起金光發亮的天蠶寶衣疑道,“這件寶衣我幼時在家父的收藏庫看到過,聽說能夠修補人的心脈,只可惜我這父親老是對人阿諛奉承,如此寶貝的東西就這么拿去送人,后來就不知去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云知月聽到寶衣的功效和滿箱的珍貴草藥,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輕輕道,“莫非她是為了我的病?”
“這...”蕭叢神情有些停滯,仔細想了一想確實有這份可能,心中不免為剛才對朱砂的冷眼嘲笑感到深深地愧疚。
“我就說嘛,朱砂怎么可能會是這樣一個人,你們剛才對她太過嚴厲了。”謝天樞為朱砂憤憤不平,眼睛狠狠瞪著蕭叢,剛才這里面只有這家伙最不留情,虧得朱砂還對他芳心暗許。
異人沒過多久便回來了,見朱砂房間中空空蕩蕩,云知月站在桌子旁邊愣愣發呆,問了謝天樞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解前因后果,異人冷冷地看了云知月一眼,轉身就出門去尋找有傷在身的朱砂,只是將京城街道逛了幾十遍仍不見到朱砂的絲毫蹤跡。
云逸站在朱砂跟前,手中扇子撐開輕輕揮動,對朱砂說道,“任務完成的都不錯啊,不枉我為你擋下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我殺害白虎幫,七殺教左護法還有古云寨上下的事情是你泄露的吧?”朱砂對云逸的作風感到不喜,冷冷質問道。
云逸對朱砂的質問不可置否說道,“你果然很聰明,一眼就明白我的用意,這么多年以來倒是我輕看你了,還是說你藏得太深,不錯,我讓你跟天下各方勢力結下仇恨,就是要你知道沒了云仙宮,你朱砂什么也不是,好好遵守你的本分,別讓我對你太失望。
“你就不怕我拔劍自刎一死了之從此擺脫你的控制嗎?”朱砂心中對云逸敢怒不敢言不禁出言威脅道,不甘心就這么被人當作傀儡,稍有不慎對方就能將自己打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哪知云逸卻是無所謂地笑道,“你不會那么做的,從當年看你在山洞中饑寒交迫,眼中卻有著堅強的求生意志,我就知你不會是那種輕易就求死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懇求自己想要加入云仙宮,再說了,我云逸不想讓你死你要是敢自刎....”云逸說到這語氣一頓臉色森然道,“我就把你心愛的教書先生蕭叢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可以試試我是不是說得出就做得到。”
“我現在有些后悔當年拜在你的門下了,早知堂堂云逸宮主盡是這般冷酷無情!”朱砂見云逸拿蕭叢的性命威脅自己,怨恨地瞪著他道,她這一生無牽無掛若是真的命中注定難逃一死,死了也就死了,卻偏偏放不下自己唯一愛過的男人-蕭叢。
“哼哼!現在才后悔怕是已經來不及了,此生入我云仙門,死后亦是云仙魂,所以為了那個對你毫無感情的蕭叢,你就忍辱負重的活下去吧,待到你的使命完成之時,我就會將鎖心蠱解藥賞賜給你,到時候你要離開云仙宮我也絕不攔你。”
云逸說到這很享受朱砂心中對自己恨之入骨卻又發作不得的樣子,將鎖心蠱每半年才能拿到一次的解藥像是打發乞丐一樣扔給她,運起輕功踏著江南小鎮中的河流隨風飄去,留下在原地被寒風吹拂的朱砂。
將掉落在地上的解藥撿起留作下一次半年期限到達時服用,眼睛看向四川境內第一暗器大派“唐門”總部唐家堡的方向,騎上寶馬飛奔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