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禪從懷中掏出特制木盒,溝通冰蟾蜍進入其中,冰冷的真氣凝聚掌中,隔空一掌向朱砂拍去。
砰!!!
能將寶劍利刃凍住的寒冷內力對朱砂來說并沒有太大作用,朱砂先發制人接連猛攻,劍法揮舞間總會趁機將朱雀劍在地上持續摩擦,不斷加溫。
“交出冰蟾蜍,否則今日,你我二人就只能有一個人能離開這里!!”
朱砂在和冷面禪交手期間開口威脅道,七殺教畢竟在江湖上勢力不弱于云仙宮,如果能不結下死仇的話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那么走出去的人也一定會是我!”冷面禪平生最恨別人威脅他,或許是上位前的遭遇讓他感到不堪回首,所以當上護法的那一天起,無論是行事作風都果斷狠辣,毫不留情。
朱雀劍上燃燒地高溫已經達到極限,就是鋼鐵也能被融化掉,冷面禪雙手將即將刺入胸口的朱雀劍用內力抵擋住,寒冷的真氣和朱雀劍上的溫度相互排斥,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噗呲---
朱砂目露狠色狀若瘋狂地大喝一聲,將朱雀劍猛地刺穿冷面禪的身體,劍身上的溫度將冷面禪烤的失聲慘叫,用仇恨地目光看著朱砂厲聲道,“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奪取我家傳至寶冰蟾蜍的?”
“云逸...”朱砂見冷面禪重傷瀕死,心想讓他死個明白輕聲說道。
“云仙宮主云逸?!”冷面禪聽到這個名字怛然失色,在看著朱砂這一身的打扮和江湖上關于云仙宮的傳聞,冷面禪似是想起什么說道,“能死在云仙宮少門主手上,左某倒也不算太窩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冰蟾蜍生性通靈,富有靈智...咳咳...你...你拿去吧。”
冷面禪說完雙眼便失去亮彩,雙手無力垂下,朱砂將佩劍抽出歸鞘,冷面禪的尸體失去支撐倒在地上,胸口上的劍傷被高溫烤的略有焦黑之色。
木盒中的“冰蟾蜍”發出一聲悲鳴地蛙叫聲,像是在為冷面禪的死去感到有些哀傷,朱砂見這畜生果真通人性心里也是驚訝了一把,帶著盛放冰蟾蜍的木盒,朱砂換上冷面禪的衣服將面容遮住,就這么有驚無險地離開麗江古城回到客棧內。
將房門推開,這幾天異人每到晚上就會來到這里為朱砂打掃屋子,放下藥箱安靜等待著她的歸來。
異人被朱砂推門的聲音驚醒,果不其然這次的傷勢似乎比之前更嚴重,假如只是外傷倒還好,可是異人從朱砂一直捂著胸口,大熱天還能從嘴里吐出陰冷的寒氣,就是在怎么不懂他也知道朱砂中了寒毒。
朱砂感到全身冰涼,縮在異人的懷抱中身體發抖,異人將她扶到床上,蓋上厚厚好幾層被子還是于事無補,哪怕是將她放進滾燙的木桶中,沸騰的熱水也會極速降溫下來成為冷水。
想起今日就是云知月前往大理寺尋醫問診的日子,想著倒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也悄悄跟著前往大理寺向德高望重的年邁主持詢問寒毒地解毒之法。
大理寺主持知曉人命關天,便道出七殺教右護法赤炎王每隔上幾月,便會帶著火毒蛛前往“風花雪月”四景之一的點蒼山上放生,好讓其自由尋找山中帶著火毒的藥草吞食,生下子嗣繁衍后代,過幾日正是赤炎王前往蒼山放生的日子,要是能被“火毒蛛”蜇傷一口,回到客棧內將毒血和朱砂相互抵沖,以毒攻毒或可痊愈。
異人毫不遲疑想要前去冒一次險,主持見異人執意要去夸其有情有義,舍己為人,將體內的真氣輸送給異人一些,告誡道三天內被“火毒蛛”咬上一口,憑自己修煉一甲子的獨門內力可以暫時護住心脈,好令他不至于當場中毒身亡,只是那種烈火焚心的痛苦遠非常人能受,定要保持清醒回到客棧之中為病人解毒不然就是丟失兩條人命。
過了幾日,朱砂身上寒毒痊愈,坐在院子中感受陽光的溫暖,好奇問過異人身上的寒毒是如何解除的,異人笑而不語,推脫到全憑大理寺住持醫術高超,朱砂信以為真,又將話題引到云知月的病情上。
異人說道大理寺住持慈悲為懷,心中只有解救天下受苦受難眾生的信念,可以不求回報傳授云知月本門絕學普度心法,只是想要將心法修煉到大成境界修復體內的暗傷,必須云知月了斷塵緣,如我門下研習佛法方可。
謝天樞和蕭叢感到默然,云知月卻莞爾笑道,“不會武功就不會嘍,小女子塵緣未盡,凡心未了怕是今生都和佛門無緣了,多謝大師美意,我們先告辭了。”
朱砂聽到云知月這么說,想到自己如今孤苦無依,沒人垂憐或許自己和云知月應該交換一下,讓自己去出家念佛更為合適,異人猜出她的念頭勸道,“佛門是為了領悟禪意才去的地方,不是為了讓世人去那逃避現實,你真的放得下嗎?”
聽到異人這么說,朱砂想要出家的念頭才打消,心里想著蕭叢發誓今生一定要尋找到自己的幸福。
又過了一年,春暖花開,光陰如梭,期間蕭叢帶著云知月走遍大江南北,當年所認識的名醫現在也只剩下在京城太醫院為皇帝治病的李常春李大人,雖然醫術沒有多高超,卻是能自由出入皇宮寶庫內或許能找到什么寶物治病也說不準。
謝天樞聽了覺得有理,當今天子接受各國蠻夷前來朝拜,每年上貢的奇珍異寶,稀世珍寶多得數不勝數,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蕭叢明白想要求見李大人,看來必須求助自己的父親蕭淵,也只有他掌握的人脈才能和朝中大臣經常來往,即便再不想見到蕭淵那張諂媚求人的嘴臉,為了云知月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往身后一看,蕭叢這才發現平時一直跟在后面的朱砂今日卻不見了人影,想了想這也好這樣陰險毒辣之人就是站在自己身邊他也只當做空氣不予理會,自己和蕭淵畢竟是父子一場難以擺脫他還甩不掉一個朱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