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竟然有些紅,而且心跳也快的像是呼之欲出。
她不明白,樓司沉為什么這么做?
但,絕對不是因為愛吧。
他們之間,怎么可能呢。
也許,他只是想做給什么人看,又或者是為了讓爺爺知道罷了,所以,秦暮楚,你別胡思亂想,他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
暮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這才走出去。
她沒有詢問他關(guān)于電影院的事,也覺得沒有必要去過問,反正,他絕對不會是為了她,又何必去問這種明知道的答案。
回到別墅,秦暮楚終于可以有自己的房間,好好的睡一晚了,可是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就像是著了魔,關(guān)于今天所發(fā)生的種種都不停的在她腦子里重放。
想到他在吃東西時,嘴角沾了調(diào)料的樣子,她還會忍俊不已的笑了出來,想到她在廁所里聽到的那番話,明明一遍遍告誡自己,那不是為了她而做,可是,心里莫名的悸動。
越想,越睡不著。
她翻身起床,決定去倒杯熱牛奶,催催眠。
樓下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見,而且陌生的地方,連開關(guān)在哪里都不知道,秦暮楚又懶得回房間拿手機(jī),只能摸著黑往下走。
小心翼翼的下了樓,她往墻邊走,想摸下開關(guān)在哪,卻不料,手突然被抓住,她嚇了一跳,尖叫聲就要脫口而出,那人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迅速的拉入一旁的雜物間里。
男人的力氣很大,在她身后鉗制著她,嚇得她奮力掙扎,張嘴就咬在男人的手上,可他仍舊沒松手,將她摁在墻上,低聲道,“是我!”
他聲音低沉,但秦暮楚聽得出來是樓司沉。
她一愣,嘴巴里嘗到了血腥的味道,這才木訥的松了口。
他好端端的這么嚇唬她干什么……
“你干什么啊。”
“別說話。”
他再次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發(fā)出任何聲音。
周遭都安靜下來,秦暮楚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聲。呼吸聲。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從她的角度正好看見他的喉結(jié),兩人緊挨著,她適才只顧著掙扎,忘了用手隔開兩人的距離,以至于他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
他會不會感受到她的身體的溫度?
想到此,她臉上微微發(fā)熱,想要往后退開一點(diǎn),然而身后是墻壁,她根本就無法退,只能盡可能緊緊的貼著墻壁。
她偏過臉,想要推開他一點(diǎn),他卻誤認(rèn)為她要動,反而將她壓制的更緊,“別亂動。”
是警告……
暮楚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聽他的語氣,能聽出事態(tài)嚴(yán)重。
她只好不再挪動,乖乖的站著。
沒一會時間,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緊接著,是翻找東西的聲音……
她一愣,外面有人?
小偷?
那些人在外面翻找了一會,這才離開。
聽見外面有車的聲音響起,樓司沉這才松開了她。
他開了燈,突然的亮光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用手微微擋著光線,明亮的光線讓她臉上的紅暈也暴露在燈光下以及他的眼前。
樓司沉見她臉異常紅,“怎么了?”
他這么一問,她就更尷尬。
總不能說,她的臉紅是因為他吧?
因為他貼著她的身體?
更過分的是他好像沒什么感覺?
難道她的那里這么平?就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暮楚尷尬,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你的手。”
他抬起手,看了看虎口處,被她咬了一個牙印。
“看來明天要去打狂犬疫苗。”他皺眉,一臉的嚴(yán)肅
暮楚一時沒能聽出來他的意思,“打什么狂犬疫苗啊,我?guī)湍惆滓幌戮托辛恕!?
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
他這是在罵她是狗呢。
“樓司沉你怎么罵人呢。”
他笑了,俊逸的臉龐上掛著能讓人心醉的笑容,“傻瓜,才反應(yīng)過來。”
說著,墨了下她的頭發(fā),他開門走了出去。
暮楚跟在他身后,見外面被翻得亂七八糟。
“這些是什么人?小偷嗎?糟了,我得去看看我的東西有沒有不見。”
她說著就要上樓,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不用看了,你的東西沒有少,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你。”
“不是我?”
她好像有點(diǎn)懂了,“難道這些人,和想要在高速上對你下手的是同一批人?”
“嗯,他們應(yīng)該知道我沒事了。”
暮楚聞言,緊張起來,“那怎么辦,我們住在這里豈不是不安全?”
他看著她臉上的擔(dān)心,淺笑,“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我是擔(dān)心你,他們的目標(biāo)是你,而且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惜傷害你。”
“你擔(dān)心我?”
他心中劃過異樣的感覺,好似一股暖意,悄無聲息的流入心底。
那是一種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關(guān)心……
他樓司沉從來不缺別人的關(guān)心,可他真正在乎的,卻沒有。
可是,這一刻,看著她緊張,他莫名希望能從她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
暮楚也沒想太多,“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你了。”
他可是她的大老板啊……
大財主啊!
以后發(fā)家致富,還指望他呢啊。
樓司沉很滿意這個答案,就像是賞賜她一樣,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淺笑,“別怕,不會有事,這次競拍成功,完成你一個心愿。”
暮楚也笑了,聽見有好處就開心,“真的么?”
她眼中放光,準(zhǔn)備狠狠割他的血。
樓司沉看著她像個小狐貍一樣的表情,忍俊不住的笑了。
他為何覺得這樣的她,竟有幾分可愛?
他不客氣的推了她的腦門一把,“先幫我把傷處理了,免得發(fā)炎,我真的要得狂犬病。”
他說著,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命令,“去找下抽屜里面,有沒有消毒水,沒有的話,你就出去買,反正傷是你咬的,你得負(fù)責(zé)。”
“誰讓你一下捂住我的嘴,我還以為是壞人呢,咬你一口都算輕的。”
她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壞人呢,當(dāng)然要奮力的還擊和掙扎了。
不然,她一個弱女子,吃了虧可怎么辦。
暮楚找了一圈,沒找到藥水,有些郁悶了,該不會這別墅里沒有藥水吧,大晚上的讓她出去買,也太為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