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醫院里忙碌慣了,突然這么清閑,陸蓉顏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最后給自己老爹好說歹說,才終于答應讓她在中醫管里幫忙。
“你這丫頭還真閑不住,讓你休息吧,偏要把事兒往自己身上攬,我看你就是個勞碌命!”陸母數落著她。
“可不是!”
陸蓉顏一邊替病人抓藥,一邊回著自己老媽的話,“媽,我看要不我干脆別回去做醫生了,以后就留在家里給你和爸當幫手算了!看你們這樣,養我也不成問題的樣子。”
陸蓉顏半開玩笑的說著。
這會兒小家伙簫簫正在藥房外的石階上與鎮子上的其他小朋友們圍在一起玩跳環。
他在大城市里的時候,別說玩過這些了,那是見都沒見過,而且,還有這么一大群小朋友陪著他玩,別提他有多歡喜了!聽得自己媽媽說要留在這里,小家伙也高興得很,早把自己那親愛的爸爸和爺爺奶奶們忘得一干二凈,只說道:“媽媽,我也喜歡外婆這里,這里好玩!”
外婆聽了可別提多高興了,“簫簫要喜歡外婆這,就留下來!外婆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至于你嘛……”
陸母看了眼自己女兒,“讀了這么多年書,不就為了當個像樣點的醫生么?這當醫生的,不就向往著能去輔仁嗎?你倒好,現在倒是迫不及待的要出來了?不是你爸媽我們養不起你,但你完全沒必要,是吧?”
陸母還真擔心她把工作辭掉。
陸蓉顏用手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笑了笑,“媽,我逗你玩的呢!你以為我真舍得辭職啊?我也是職場女性,好嗎?”
陸母看了女兒一眼,一本正經的小聲問道:“蓉顏,你是不是覺得和岸琰在同一個地方上班,不太方便啊?”
“不方便倒也沒有。”
陸蓉顏認真想了想,其實自己和他真的談不上什么不方面,再者,他們倆見面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多才是。
“媽,我就是嘴里沒味,隨便嘮叨兩句而已,您可別往心里去。”
或許,陸蓉顏是想,能夠離那個男人稍微遠一點也是好的,畢竟自己對他的心思,如實說,她也清楚,并沒有斷得干干凈凈。
所以,她才想要停職回來,想要休息休息,為了也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然后再回去重新面對他。
她只希望,那時候,自己再見他的時候能夠心無波動,就好!
……
從那天之后的一個星期里,陸蓉顏沒有再接到陸岸琰的視頻,不過,電話還是有的,通常都是來找他兒子的。
這天晚上,陸蓉顏把手機扔床頭柜上,兒子坐在沙發上玩著手里的小積木,她則進浴室里洗澡去了。
澡洗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點,這電話肯定是陸岸琰打來的。
“媽媽!你電話響了!”
小家伙拿著手機在外面拍門。
陸蓉顏站在花灑下,回應兒子的話,“應該是你爸爸打來的電話,你自己聽吧!”
“哦!好啊!”小家伙可別提多高興了,早就把手里的小積木給扔了。
不過,對面打來的并不是電話,而是電話視頻。
小家伙一見自己老爸那張帥氣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他高興地“咯咯”直笑,“爸爸!爸爸——”
軟糯糯的小奶音叫著‘爸爸’,陸岸琰有種心都要化了的感覺,“親爸爸一個。”
小家伙乖乖照做,對著屏幕就‘吧唧’了一口。
于是,小嘴兒唧唧喳喳的就自顧自的說開了,“爸爸,外婆這可好玩了!每天都有一群小朋友陪我玩呢!玩得我都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來了?你奶奶要聽到這話,可會傷心的。”
“啊!你可千萬別告訴奶奶!簫簫也就隨口說說的,簫簫可想奶奶了!”
“想奶奶就不想我了?”
“也想爸爸!”小家伙嘻嘻笑著,“也想爺爺!也想大伯!”
“你媽媽呢?”陸岸琰這話,其實是問兒子,他媽媽人去哪兒了,視頻里可連她一個身影都沒見著。
“媽媽?”小家伙一時間腦子沒轉過來,還以為他老爸是問媽媽有沒有想過他們來著,他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媽媽不想爸爸。”
“為什么?”手機那頭里的男人不滿的皺緊了眉頭,“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我?”
“因為媽媽今天還跟外婆說要辭職給外婆來當助手呢!爸爸你不是和媽媽在一塊上班嗎?你說媽媽要想你的話,怎么可能會舍得辭職,對吧?”小家伙看得倒是通透。
陸岸琰可就高興不起來了,“你媽媽人呢?”
“你想跟媽媽講電話嗎?”
“嗯,你把手機交給她。”
“好!爸爸你等著!”
小家伙拿著手機就拍浴室門,“媽媽,媽媽,爸爸說要叫你聽電話!”
小家伙說著,也沒管浴室里的媽媽是不是還是沖澡,直接打開門就闖了進去,“媽媽,爸爸的電話!”
看著拿著電話闖進來的兒子,陸蓉顏有些無語,“我在洗澡呢!都跟你說了幾遍了,媽媽洗澡的時候,不許隨便闖進來。”
“……哦。”小家伙一臉受教的小表情,末了,又把手機遞給自己老媽,仰高腦袋,“是爸爸!爸爸說他想你了,要跟你講電話呢!”
“……”他什么時候說過想她了?
不過……
陸岸琰怎么都沒想到,一通視頻,竟然還讓他見到了一幅美人出浴圖。
不,不能算出浴。
只能算入欲。
花灑下,水霧之中,她嬌軀赤果的站在那里,即使視頻像素不高,加上被霧氣一暈,跟前的畫面也就更模糊了些,但她那美好的同體,仍是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她肌膚嬌嫩雪白,體態優美,身材勻稱,完全不似那種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身體。
說認真的,他陸岸琰雖然與眼前這女人有過很多回親密關系,倆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但像這樣一覽無遺的欣賞她,還真是第一回。
陸岸琰頓覺有些口干舌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