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終于不再半赤著身子了,身上穿著一件簡單地白T,下身一條淺灰色寬大的運動褲,腳上圾著一雙黑色涼拖鞋,很休閑,卻也仍舊……很帥氣!比較于剛剛,甚至還多了幾分清新干凈。
他方一靠近過來,扶桑就嗅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
他又換了新的沐浴乳。
“泡的什么茶?”
他隨口問了一句,在扶桑旁邊的木凳上坐了下來。
“小種。”
霍慎睞她一眼,“還挺會挑的!我這最貴的就是這盒小種了。”
霍慎端過跟前的茶盞,抿了一小口,贊許般的點了點頭。
用手拂了把頭上的濕發,一兩滴水珠順著他的動作甩了出來,濺在了他T恤的衣領上,暈了開來。
他似也不在意,仰頭把茶盞中的茶喝了個干凈,又重新把茶盞遞給了扶桑,示意她給自己倒茶。
扶桑狀似隨口說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去把頭發吹干?”
“不用了!”霍慎揉了揉頭上短碎的濕發,“就這么幾根短頭發,沒幾分鐘就干了。”
正說著,忽而,霍慎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來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老五的電話。
霍慎懶懶的接了,“喂……”
“四哥,你們怎么還沒上來啊?”
“你先喝吧!一會兒就上去了!”
“你不是就拿個茶葉嗎?怎么就去了那么久?”
“喝茶也堵不上你的嘴?”
“四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上來的?”
“給你們倆留點私人空間不好嗎?”霍慎大義凜然的說著,又順手擄了擄自己的濕發。
“四哥,你到底想給誰留點私人空間,你那心里可比誰都清楚啊!我說呢,當初怎么就那么好心要替我的崗,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四哥,你到底想給誰留點私人空間,你那心里可比誰都清楚啊!我說呢,當初怎么就那么好心要替我的崗,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多喝點茶!”霍慎說完,也不等那邊的人說話,就兀自將電話給掛了。
見扶桑還沒給自己倒茶,他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提醒她。
扶桑這才回神,替他把茶給倒上了,一邊說道:“我喝完這杯茶就走了。”
霍慎也不理會她,只自顧自的喝著自己手里的茶。
一杯茶盡,他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扶桑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煙到底什么味兒,有那么好抽么?也借我抽一支。”
扶桑也不等霍慎答應,就兀自伸手過去,要去拿他手邊上的煙盒。
霍慎“啪——”的一聲,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了扶桑的手背上。
扶桑吃痛的收回了手來,“干什么?”
霍慎盯著她的眸光里似有些動怒,“女孩子家的,抽什么煙?”
“誰跟你說,女孩子就不可以抽煙的?”扶桑說著,又去拿他的煙盒,“你借我一根抽抽,我就試個味兒!”
霍慎眼疾手快的把煙盒擄走了,扶桑半起身,想到他手里來搶,哪知,霍慎卻倏爾,一手揪住了她胸前的衣領,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她微張的紅唇,就被一雙涼薄的唇瓣給封住了。
繼而……
“呼——”的一口,一股濃郁的煙霧,從他的唇齒間,轉瞬間就度送進了扶桑的小口中去,直抵她的深喉。
“咳咳咳咳——”扶桑捏著嗓子,猛咳嗽。
一張小臉蛋兒更是嗆得通紅。
“臥槽——”她實在沒忍住,狠狠地爆了句粗口。
見男人還一臉得逞的壞笑,扶桑氣得繼續粗著嗓子罵他,“你有病,是不是?”
“你不是想嘗嘗煙味嗎?
扶桑惱羞成怒,氣得一腳就往霍慎的腿上踹了過去。
霍慎敏捷的避開了去,大手用力鉗住了她踢過來的小腿,稍用力一拽,就把她重新壓在了他側旁的椅子上,讓她坐了下來,“作為一個女人,動口又動手的,上哪兒學來的這些招兒,沒規沒矩的!”
霍慎一邊訓著話,一邊把手里還未抽完的長煙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挨了他的訓,扶桑自然是不服氣了,“對付你這種真正動口又動手的流氓,要什么規矩?”
霍慎睞她一眼,眸間似有幾分溫熱,似又還噙著幾分讓扶桑發憷的危險之意,“你再給我嗆,我就真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樣的就叫動口又動手的流氓。”
“……”
扶桑的臉上,燥熱難耐。
她不是在喝茶嗎?怎么還是覺得口干舌燥呢?這茶是不是假貨?
扶桑仰頭就把茶盞里的茶,喝了個底朝天。
結果……
“嘶嘶嘶——燙死了,燙死了!”扶桑燙得直往外吐舌頭。
剛燒開的茶水,能不燙嗎?扶桑眼眶都紅了。
“陸扶桑,你是不是傻?”霍慎咬牙切齒的罵了她一句,忙用旁邊的水杯從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涼水,遞給扶桑,“含兩口!”
扶桑聽話的趕忙含了兩口冷水在嘴里,感覺好了一些,但舌頭仍是麻麻的,幾乎沒了知覺。
“我看看!把舌頭吐出來。”霍慎擰著劍眉命令她。
扶桑乖乖照做。
霍慎雙眉擰得更深,“估計要起泡了!”
“……”扶桑有些委屈了。
都怨他!誰讓他逗自己來著?
“等著!”霍慎語氣不善,說完就出了陽臺去。
扶桑還在疼得直捋舌頭,就見霍慎拿了支牙膏過來,扶桑知道他想做什么,她連連搖頭,大寫的拒絕,“我不要!牙膏味道太不舒服了!再說了,舌頭本來自身修復能力就很強,我覺得我們應該不需要特意做什么處理了,過兩天自然就好了!”
“把舌頭伸出來。”霍慎似聽不到她的話一般。
“霍慎……”扶桑急了。
“把舌頭伸出來。”霍慎又耐著性子命令了她一句。
不過,難得的,說這句話的語氣,明顯較于剛剛軟下來了幾許,與其說是命令,倒不如說是……哄?
對!他幾乎是哄著她的。
霍慎一軟,扶桑脾氣再怎么臭,這會兒也始終都硬不起來了。
她小嘴兒一癟,到底還是乖乖把舌頭伸了出來。
這會兒,她的舌苔已經開始泛白了,上面卻還有一顆一顆的紅色小疙瘩涌出來,顯然,剛剛燙得其實并不輕。
霍慎瞥她一眼,劍眉深斂,擠了一管牙膏在她的舌頭上,她下意識的想縮回去,卻被霍慎給叫住了,“不許收回去!”
他的手,順勢捉住了她的下巴,不許她閉上口。
扶桑只好乖乖又把舌頭吐了出來,霍慎拿藥棉替她把舌頭上的藥膏一一熨開來,“忍一忍,就這樣擱幾分鐘,再去漱口。”
扶桑只得吐著舌頭說話,“那我這樣肯定會流口水的……”
話音才一落,一串透明的銀絲就順著她的舌頭滑了下來,而后……
正正好的,落在了霍慎的手臂上。
“……”扶桑囧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而霍慎呢?一張峻臉已經黑了下來。
他扯了紙巾,把手上她的口水給擦凈了,“陸扶桑,你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大舌頭就別說話了,聽著費盡!”
“誰讓你冤枉我……口水,口水又要掉……”
結果,扶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又是一道口水掉了下去,不過這回,霍慎倒是敏捷的閃避了開去,他眉心直抖,“你怎么這么邋遢!”
“紙——”
她也不想的啊!誰讓他沒事兒給自己舌頭上涂牙膏?
霍慎抽了一把紙巾給她手里,扶桑忙把嘴邊的口水擦了,急得直問他,“還得含多久啊?”
“快了。”
“我要去漱口……”
“等一會。”
“再等口水又控制不住了。”
“再等一會!”
“掉了口水,你又得嫌棄我了……”
“我什么時候嫌棄你了?”
“你剛剛還嫌棄了我呢!”
“一會還想抽煙嗎?”霍慎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狼狽的樣子。
“啊?”扶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霍慎又給自己點了支煙,叼嘴里,似是而非的眼神瞅著她,“我要嫌棄你,剛就不喂你那口煙了。”
我靠!他還好意思提剛剛嗆她的那事兒?
扶桑惱得一腳朝他踹了過去,這回,霍慎沒避得開,倒實實挨了她一腿。
還真夠疼的!
“欠揍!”霍慎手指夾著煙,指著她的鼻子,“明兒給我等著,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