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徐良!”
當執法長老念到徐良名字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從人群中走出,一臉淡然地向著講臺走去。
“徐良,加油,徐良,加油!”
在臺下的人群不斷呼喊著徐良的名字,為他打氣。今天是徐家一年一度的血脈覺醒之日,每位到十二歲的孩子都要參加,來完成自己血脈的覺醒儀式。
“小良啊,把你的雙手放在這本書上吧,不用緊張的!
執法長老看到徐良走了上來,指了指桌面上的大書,臉露微笑地說著。
“謝謝徐長老!”
徐良笑臉回應著。執法長老越看徐良就覺得越順眼,徐良是族長的兒子,而且聰明伶俐,以前有位占卜師來到徐家為其占了一卜,說徐良以后必成大器。所以從徐良出生直到現在,都享受著族里面最好的待遇,而且族中的長輩都對徐良很是關照,而徐良的父親徐匡更不用說了,甚是溺愛得不得了。
徐良把自己的小手按照執法長老所說的放在一本大大的書上,當其放下的一瞬間,書本立刻吸附著徐良的雙手,徐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向著自己雙手聚集,書本發出耀眼的黑光,執法長老瞬間呆了,這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而坐在主席位上的族長,徐良的父親眼色緊張地看著這樣一幕。因為當初那位占卜師所說的話,所以大家都對徐良的期望很高。
“族長,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徐匡身邊坐著的一位白發老人疑惑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
徐匡翻一翻白眼回答道,但是看其臉色卻是激動得不得了,因為這是徐家歷史上沒有出現過的狀況啊,必定屬于高等血脈,說不定可以帶領家族走上新的巔峰。很多長老也是神情激動地看著這樣一幕,滿懷希望地等待著結果出現。
當黑光慢慢消失的時候,坐在主席臺上的大人物們都站了起來,眼神都盯向同一個地方。徐良也是滿臉好奇地看著手上的書本。書本的首頁浮現出一個圖案,徐良看到這個圖案之后,眼神失去了焦距,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因為人們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連圖案上面,看到圖案之后他們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這是怎么回事?最卑微的螞蟻血脈嗎?大家心底都浮現出這樣一個大大的問號。
“徐良,低級螞蟻血脈!
執法長老臉色古怪地宣布著這樣一個結果。族長徐匡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一屁股坐回了凳子,吶吶自語道。“這怎么可能?這樣不科學!”
場上一片寂靜,因為這個結果太出乎意料了,當初占脈師所說的話可是徐良必成大器啊,怎么會出現最卑微的螞蟻血脈呢?
徐良的雙眼慢慢恢復了焦距,大腦一片空白。
“徐長老,剛剛發生什么事情了?”
徐良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仿佛剛剛睡醒一樣,徐長老以為徐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嘆了一口氣,安慰道。
“小良啊,不要灰心,只要肯努力,就算是低級螞蟻血脈,也會有一番大成就的!”
徐良聽到這句,大腦轟一聲,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螞蟻血脈?占卜師說過,我將來必成大器的!”
徐良撕心裂肺地向徐長老大吼道。徐良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居然是大陸上最卑微的螞蟻血脈,這是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他不能接受的。這個大陸上的人身體內都具有一種魔獸的血脈,有低級的,有高級的,一旦激發,就會成為獸脈師,螞蟻血脈擁有者就稱為螞蟻師,雄鷹血脈擁有者就稱為雄鷹師。
“良兒,夠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馬上給我滾下去!”
徐匡看到徐良的頹廢樣子,心中陣陣刺痛,但是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兒拖延整個血脈儀式的進度啊,所以只能強忍著傷悲,喝斥著徐良下臺。
這時候聽到父親的喝斥,徐良的心瞬間碎了,一直從小到大都沒有罵過自己的父親,今天居然開罵了?只因自己的血脈是最卑微的螞蟻嗎?徐良神情木訥地把頭轉向廣場,發現以前很多在自己身邊阿諛奉承的人,現在都是臉露譏笑,他們這是要向自己收回多年來裝作卑微的利息嗎?
“哈哈,哈哈哈!”
“父親,總有一天,我會站在大陸的最巔峰,不會讓父親丟臉的!”
徐良仰天大笑,一邊用手甩淚,一邊瘋狂地向著場外飛奔而去,拋下這樣一句話。
徐匡聽到后臉色巨變,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徐良這樣一面,從小徐良就是一副很鎮靜的樣子,看來這次對于徐良的打擊真的很大,雖然很想追去安慰自己的孩兒,但是身為一族之長,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還要主持著這才血脈覺醒儀式。誰知道就因為徐匡這次的顧全大局,導致他與徐良三年后才能再次相見。
場上的眾人有惋惜,有譏笑,有失望,有不屑,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會認為徐良能夠做到。不過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要靠著卑微的螞蟻血脈站上大陸的巔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每種血脈都有低級中級高級完美級之分,而低級要進化到中級需要十段,就算讓螞蟻血脈進化到頂了,還不是完美級螞蟻血脈而已?難道還有什么大作為不成?
場上的血脈啟動儀式恢復了正常。徐良很快就跑到一座山的山頂上面,吹著冷冷的秋風。
其實徐良的頭腦很清醒,因為從小就具有的一種習慣,越是到了緊急關頭,思維就越是活躍,到底為什么這樣,徐良也是莫不著頭腦,唯一的解釋就是與生俱來的。
徐良邊流著眼淚,心底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離家出走,只有在外面的世界闖蕩,才能夠快速成長起來。令徐良作出這個決定的一個重大因素就是,他不想讓父親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操心,自幼與自己指腹為婚的林慧早就看徐良不順眼,必定用此來大造文章,以求解除婚約。
“小娃娃,心里是不是覺得很恥辱啊?”
在徐良的耳朵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徐良被驚嚇到了,因為此時徐良周圍空無一人,聲音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誰,誰在說話?”
徐良佯裝鎮定地詢問道。
“誰?我就是讓你覺得恥辱的根源,史上最卑微的螞蟻血脈!”
那聲音的內容雖然說是恥辱,但是卻透露出一股霸氣。徐良摸不著聲音的來源,索性不說話了。
“切,真沒趣啊,小娃娃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來慶祝螞蟻大人我蘇醒的這一個偉大的時刻吧。”
這次徐良鎮定下來后感受到聲音的來源了,那聲音居然是從徐良的身體中傳出,不,準確來說是從徐良的血液中傳出。這次徐良再也鎮靜不了了,血液居然會說話?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你,你,你是鬼嗎?”
徐良聲音帶著顫抖斷斷續續地說著。
“鬼毛線啊,我可是螞蟻的始祖,現在暫時是你身體內部的血脈,你可以稱呼我為螞爺,外號:螞蟻上樹!你可以閉上眼睛內視丹田,這樣就可以看到你蟻爺俊俏的樣貌了!
蟻爺自豪地說道,似乎對自己的樣貌很是有信心。徐良努力克服著自己的緊張,慢慢閉上眼睛,然后用精神力內視著自己丹田,果然看到一個螞蟻在耍帥,不過這個螞蟻是金色的,還有就是像人一樣站起來,而不是像普通的螞蟻一樣四腳著地。徐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螞蟻的不凡,螞蟻給徐良一種鄙夷天下的氣勢,這是徐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蟻爺似乎已經察覺到徐良在觀看自己,于是就更加賣力地騷弄姿勢。
徐良翻了翻白眼,對遇上這樣一個極品表示無語。還有令徐良不解的是,書籍上從來沒有看過血脈可以說話和化型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子,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相信蟻爺,蟻爺是不會害你的!”
蟻爺似乎可以看出了徐良的疑惑,但是也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只是語氣深長地說道。
“就算你再如何不凡,你都只是一只螞蟻而已啊!”
徐良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是大難臨頭了,現在具有低級螞蟻血脈,算是這個狂野大陸的最底層的人物了。徐良正在苦思著如何才能走上大陸的巔峰,因為身為一個男人,就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語負責,不然的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什么只是一只螞蟻?想當年你蟻爺我把巨龍打到求饒的時候,你這小娃娃還沒出生呢!你這沒見識的小娃娃!氣煞你蟻爺我了!”
蟻爺似乎被徐良這句你只是一只螞蟻的話語激怒了,只見他氣得在原地咋咋跳,出言大罵道。
“哈哈,就你一只金色的螞蟻,就能去打敗大陸上最頂尖的食物鏈王者——巨龍?不要逗我笑了!”
徐良聽到蟻爺所說的話語之后大笑不已,心里感嘆這可是一個會吹牛的極品螞蟻啊。
“什么?你居然敢感質疑蟻爺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要怎么樣才相信?”
蟻爺氣得脖子通紅地爭論道。
“很簡單啊,只要你能夠幫我成為大陸的巔峰存在!”
徐良一臉鄙夷地看著螞蟻,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辦不到了吧?
“好!我就幫你,你等著瞧!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還不是像喝水一樣簡單嗎?”
蟻爺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當蟻爺說出這個誓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徐良的嘴角不知不覺地掀起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于是乎,蟻爺就這樣上了徐良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