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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科幻小說 > 八零年代漂亮作精 > 第97章 第 97 章
齊曄怔怔地看著那門的把手緩緩扭動。

隨后嘩啦一聲, 門開了,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來, 穿著普通的中山裝,歲月仿佛在他臉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跡。

他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戴著金絲眼鏡,鼻梁高挺,衣著整潔。

齊曄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是他的舅舅。

外甥多像舅,齊曄雖然照鏡子的時候不多,但也能明顯地判斷出來, 他和舅舅的長相, 有幾分相似。

尤其是高鼻梁和下頜線,還有濃密的眉毛和頭發(fā),都特別相似。

只是舅舅的肌肉沒他多, 沒他健壯, 反而溫文爾雅,像文弱書生。

看到齊曄, 候盼明也怔了半晌, 但他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眼眶有些發(fā)潮, 聲線也克制不住顫抖的尾音, 喊道:“齊曄?”

“舅舅,是我。”齊曄的氣息同樣有些不穩(wěn),他站在原地,還有些局促。

候盼明卻已經(jīng)喜笑顏開朝他奔來, 放聲道:“可算把你盼來了!”

他一把抱住齊曄, 感受到齊曄身上硬邦邦的腱子肉, 他嘆道:“真是長成小伙子了啊,這么壯實(shí),真好!”

抱著齊曄念叨幾句,候盼明又直起身子,不舍的溫暖目光一直在齊曄臉上逡巡,“像!真像啊!你這眼睛,這嘴,還有這耳朵,都和你媽媽一模一樣!”

想起自己的姐姐,候盼明這位省城大學(xué)的校長,不管什么時候都能談笑風(fēng)生、妙語連珠的知識分子,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他到現(xiàn)在,仍然會時不時想起他的姐姐,鼻尖發(fā)酸。

齊曄聽到舅舅說起自己的娘,卻有些陌生,有些怔然。

說實(shí)話,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娘的樣子,甚至都回憶不起來她懷抱的溫度,只是想起她時,心頭總是沉重,像空了一片。

候盼明取下眼鏡,擦了擦眼角,忙拍著齊曄的后背,“咱們舅甥倆好不容易見面!都不許哭,也不許說傷心事!走,你舅媽呢?讓她給你多做幾道好菜,咱們好好敘敘。”

齊曄被舅舅推著走,加速的心跳仍然沒緩下來,他高大的身軀略微弓起,穿過門簾,問舅舅,“舅媽說您中午一般都是在學(xué)校食堂吃的。”

“是啊,可不趕巧了么?下午有個臨時通知的會議,我的那些資料還在家里呢,就回來拿一趟。”候盼明溫聲笑著,藏在鏡片后的眼眸彎著,泛出和藹的笑意,“這不幸好回來了嗎?見到了我的好外甥,可真好啊。”

他不住地說好,看到齊曄,他就開心,就想起溫柔美麗的姐姐,就仿佛心里多年來的那一塊缺憾總算因?yàn)辇R曄的到來而填滿。

到了臥室門口,候盼明一敲門,就聽到妻子的婉轉(zhuǎn)悅耳聲音在里面?zhèn)鱽恚芭蚊鳎栽诶镱^陪我在換衣服呢,下午要出去辦事,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把飯做了吧,菜都洗干凈切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做的菜是最好吃的!”

候盼明一愣,隨即笑了笑,臉上帶著老夫老妻的寵溺,又拍拍齊曄的肩膀道:“那今天就讓你嘗嘗舅舅我的手藝吧,我要是做得不好吃,你可不許嫌棄舅舅。”

“還是讓我來吧。”齊曄先一步到了廚房,系上圍裙,拿起鍋鏟,讓候盼明無處可發(fā)揮。

候盼明無奈地看著他,“你這孩子,第一回到舅舅家,怎么能讓你動手呢?”

“沒關(guān)系。”齊曄抿了抿唇,和舅舅互相一塊兒你爭我搶的,開始做飯。

比如做香干青椒炒肉的時候,齊曄往水里放鹽,候盼明就往水里放香干焯水。

候盼明把香干撈出來,齊曄就開始給香干瀝干水分。

這時候候盼明已經(jīng)在煸五花肉了,他們的家庭生活好,頓頓都能吃肉,放油也不必省著,所以這切得薄薄的五花肉就能煸得金黃。

齊曄這會兒就連忙把老抽和料酒倒進(jìn)來。

候盼明也不甘示弱,連忙把瀝干水分的香干端過來,放進(jìn)鍋里,繼續(xù)翻炒。

齊曄沒搶到鍋鏟,只好繼續(xù)往里頭加鹽,加青椒絲。

候盼明哪能閑著,也馬上接了一小碗水,沿著鍋邊慢慢淋下來。

一盤香辣美味的香干青椒炒肉就這么香噴噴地出爐了。

候盼明和齊曄相視一笑,他說:“咱也別打架了,就一塊好好做飯得了,瞧你這嫻熟手法,平時在家沒少做飯吧?”

齊曄點(diǎn)點(diǎn)頭,老實(shí)道:“平時在家都是我做飯給媳婦兒吃的。”

侯俊明笑了笑,往后看一眼,壓低聲音,在齊曄耳邊用氣音道:“我也是。”

齊曄忍笑的表情更明顯,仿佛和舅舅的關(guān)系又拉近了一大步,低聲道:“廚房油煙大,我怕熏壞了媳婦兒。”

侯俊明朝齊曄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外甥,和我一樣,會疼媳婦兒!”

一邊說著,侯俊明一邊又洗了鍋,舀了兩勺冷水放到鍋里,把一整塊雞胸肉放進(jìn)去一塊兒煮。

齊曄熟練地配合著,把姜片放進(jìn)去,好像舅甥倆經(jīng)常在一塊做飯似的,配合十分默契。

候盼明瞧著自己這個外甥是越瞧越喜歡,不像是他對秦飛躍那樣,是出于相處久了的親情,而是第一眼看到齊曄,他就很喜歡,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

而且越相處,就越喜歡,一看到他就高興。

雞胸肉煮熟了,侯俊明把肉撈出來,過了涼水后,就開始用手把雞胸肉撕成一絲兒一絲兒的,一邊撕,他一邊和齊曄道:“不過平時呀,我還是會先說讓你舅媽做,就像剛剛那樣。”

“這不,她就會對我撒嬌嘛,我再進(jìn)廚房。”舅舅臉上露出文化人的調(diào)皮,這會兒一點(diǎn)都不像大學(xué)校長,朝齊曄眨眨眼,“怎么樣?舅舅教你這一招,你到時候可以試試。”

齊曄心想,他是學(xué)不會這一招的。

他斂下眸,認(rèn)真等油熱后,就把舅舅撕出來的雞絲放進(jìn)鍋里慢炒到微微金黃,舅舅則在一邊準(zhǔn)備好干辣椒、白芝麻、孜然、白糖和花椒粒兒在碗里,等雞絲炒好,就一塊兒拌著。

紅彤彤的辣椒配著一絲絲的金黃雞肉,光從感官上就非常刺激食欲,更別提有多下飯。

除了這兩樣菜,舅甥倆又一塊做了西紅柿炒雞蛋、娃娃菜燜豆泡,還有魚香茄子和清炒土豆絲,再來一碗早上出門前候盼明就已經(jīng)燉上了的蓮藕排骨湯。

一大桌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飯做好,舅媽和江茉也從臥室里出來了。

似乎經(jīng)過短暫的相處,兩人已經(jīng)好得跟什么似的,舅媽挽著江茉的手,一口一個“茉茉”叫得親密極了。

齊曄和舅舅動作如出一轍,先幫媳婦兒拉開椅子,然后默默對視一眼,再坐到了媳婦兒旁邊。

舅媽已經(jīng)換了一身黑色毛衣長裙,披著小薄坎肩,配上流穗般的細(xì)金耳環(huán),盡管還穿著拖鞋,卻看得候盼明目光有些發(fā)直。

齊曄給江茉盛了一碗湯,又給大家的碗里都添了飯。

候盼明和妻子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孩子真懂事,一看就是吃苦長大的孩子。

兩人不免又是一陣心疼。

齊曄的手藝很好,舅舅舅媽吃了兩口,都對他贊不絕口,欣賞滿意的眼神更甚。

齊曄抿唇露出靦腆的笑容。

他又回憶起在齊家,齊振華和王紅芬從來不會幫他做飯,他們只會理所當(dāng)然地吃,還要嫌棄他這個菜放多了鹽,那個菜放多了油。

時至今日,望著舅舅舅媽溫柔和藹的面龐,他心里仿佛被填得滿滿的。

齊振華和王紅芬,那算什么親人。

齊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忽然聽到舅舅在問舅媽,“對了,你今天不是休息嗎?下午要去哪?我送你。”

“我要去為你外甥討回公道!”舅媽說起這個,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義憤填膺地說起來。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說得候盼明直接皺起眉,“豈有此理!待會兒吃完飯,我和你們一塊去!”

“舅舅,不麻煩您和舅媽了。您下午還要開會,我——”齊曄緊張地拒絕,他不想給舅舅舅媽添麻煩,他要求不多,只要能用公道的價格刊登廣告就行,也不是非要那人道歉什么的,反正也沒被坑錢。

候盼明卻是睨他一眼,“那可不行,齊曄,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可舅舅卻不知道,沒護(hù)住你,是舅舅無能。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舅舅永遠(yuǎn)都是你的靠山,永遠(yuǎn)都會為你撐腰,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fù)你!”

能讓一直與人為善,溫文爾雅的候盼明說出這話,的確不容易。

要是換了旁人,肯定會驚訝,這還是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人活著就是要講究心平氣和”的侯校長嗎?

只有舅媽知道,這就是他,他自己吃虧吃苦都無所謂,可是他護(hù)短得很。

齊曄心中酸酸脹脹的。

以前,只有親人欺負(fù)他的份兒。

原來,有舅舅舅媽給自己撐腰,是這種感覺,真好。

-

吃過飯,收拾收拾,候盼明就帶著一家人,去報社興師問罪了。

報社里,戴編輯剛從食堂吃完飯回來,正翹著二郎腿,靠著椅子,哼著小曲兒,準(zhǔn)備進(jìn)行午休呢。

忽然有敲門聲響起。

他不耐煩地道:“誰啊,下午兩點(diǎn)才上班呢!別吵吵!”

沒想到,敲門聲還在繼續(xù),而且一聲比一聲急。

戴編輯只好起身,去開門,罵罵咧咧道:“中午是休息時間,哪個不開眼的——”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門外的人,錯愕地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反應(yīng)了幾秒后,戴編輯表演了瞬間變臉,滿面堆笑道:“哥,這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

戴編輯的堂哥是副主編,但也是大忙人兒。

報社那么大一棟樓,兩人常常上好幾天班都碰不見對方,而且,戴編輯也想不到堂哥找自己有什么事。

看到堂哥走進(jìn)來后,上午那對長得很好看卻沒什么背景的小夫妻居然也跟著走進(jìn)來時,戴編輯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瞬間蹦跶到了嗓子眼兒。

“你們——”戴編輯臉色發(fā)白,瞪著眼看齊曄和江茉。

他發(fā)現(xiàn),另外還有兩個人,那個氣質(zhì)雍容的女人是他們報社里的,他認(rèn)識卻不太熟,并不怎么打交道。

而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好像、好像是經(jīng)常上報紙的省城大學(xué)侯校長啊!

冷汗唰唰往下冒,副主編冷著臉,走到戴編輯身邊,壓低聲音說一句,“盡給我惹麻煩!”

戴編輯腿都軟了,扶著自己的辦公桌,忽然看到侯校長板著臉開口道:“既然你在,那就給我一個說法吧。”

戴編輯顫聲道:“您、您說的是這兩位年輕的同志上午來刊登版面的事兒吧!我早就把申請表給他們了!可他們著急走,也沒填,您說說,這多大點(diǎn)事兒啊,還勞動您和我哥的大駕了。”

“別叫我哥。”副主編的臉色比候盼明的還難看,皺眉道,“在單位,我只是你的領(lǐng)導(dǎo),和你沒有半點(diǎn)私人關(guān)系!”

戴編輯連忙道:“是是是,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我該打!”

他隨意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笑臉相迎道:“齊曄同志是吧?我一看就知道你優(yōu)秀,這不連你的名字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嘛,你想要刊登一個多大的版面啊?來,趕緊填表吧。”

“我想要最大的那個,但是太貴了,要五百塊,我買不起。”齊曄語氣聽不出什么波瀾,卻驚得戴編輯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淌。

好端端的說這個干嗎啊!他能感覺到背后他堂哥和侯校長冷冷凝視著自己的目光了!

這個齊曄,明明有靠山,卻還擺他一道,裝成愣頭青的樣子,真是被他害死了!戴編輯氣得直咬牙。

但他不敢表露出來,對齊曄表面還是客客氣氣的,忙道:“什么五百塊呀,那都是開玩笑的,哪能要那么貴啊!我當(dāng)時就是說著玩玩,哪知道你當(dāng)真了呢?只要五十!五十塊錢一天!”

其實(shí),這五十塊一天也挺貴的了,相當(dāng)于好多人一個月的工資呢。

不過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倒是還好,尤其是那些做生意已經(jīng)賺到了錢的有錢人。

戴編輯就深有體會,有人不懂行情,也沒報社里的熟人,所以問不到價格,所以他經(jīng)常就看人下菜碟,隨便漲漲價。

有一次,他隨口報出五百塊的天價,竟然也有傻子掏了錢,為此戴編輯做了好幾天美夢被笑醒。

今天,他覺得齊曄也是人傻錢多又沒有倚仗的愣頭青,所以才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齊曄居然有這么大的靠山,而且還把副主編都叫過來了。

戴編輯那個悔啊,早知道就一分錢不多賺,老老實(shí)實(shí)給刊登了多好,這下可攤上大事了!

“先給我外甥道歉。”候盼明在齊曄面前一點(diǎn)架子都沒有,在外頭倒是氣勢壓人。

戴編輯能屈能伸,聽到只要道歉,立刻麻溜地跑到齊曄和江茉面前,又是鞠躬又是敬禮,不停地道歉懺悔。

說他自個兒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不該趁機(jī)想要誆詐他們,他不是故意的,以后一定不會再這樣,只要他們想刊登,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忙,給他們找能上的最好的版面,定一塊最大的,上頭想寫什么想畫什么他都去安排。

“齊曄,對不住啊!我是真不知道你舅舅是侯校長,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敢和你開這種玩笑,多收你一分錢啊是不是?”戴編輯磨破了嘴皮子,耷拉著臉,一臉真誠悔過的表情。

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后悔,他是真怕惹事。

可齊曄卻皺了皺眉,反問道:“如果我沒有舅舅,就交定這五百塊錢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戴編輯慌得滿頭大汗,連忙解釋,可緊張得舌頭打了結(jié)。

主要是齊曄這個問法,問得他堂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戴編輯心里實(shí)在害怕啊。

齊曄已經(jīng)打斷了戴編輯的支支吾吾,扭頭朝候盼明還有副主編說道:“我覺得,這樣的人,不配再在省城報社這樣的好單位吃國家糧,舅舅、副主編,你們覺得呢?”

“我同意。”候盼明第一個,毫不猶豫地贊同了齊曄的說法。

而副主編,卻猶豫道:“侯校長,您看小戴他也知錯了,道歉的態(tài)度挺誠懇的,以后他肯定不會再犯了。”

“以后不犯,他以前犯過多少?”候盼明背著雙手,冷嗤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以前那些中飽私囊,以權(quán)謀私的行為,都是你這個好堂哥縱容默許的?”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副主編也是同樣臉色煞白,“不是,我不知情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候盼明的神色極冷,“你知不知情,我會告訴你們社長,讓他好好查查。至于戴編輯,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讓你們社長親自來處理,不然你的審查結(jié)果一定會更糟糕。”

副主編的臉色黑得像鍋底,半天囁喏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能說什么?他知道眼前的侯校長是省城大學(xué)的校長,那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多少人追捧,又有多少學(xué)生走出大學(xué)校門后,都會成為各個領(lǐng)域的中流砥柱。

甚至侯校長和他們社長,那也是有多年交情的東西。

他一個小小的副主編,算得了什么?他的審查結(jié)果,又怎么可能清清白白?

這次……真是被戴給害死了!

副主編狠狠瞪了戴編輯一眼,“你!被開除了!這幾年你利用職務(wù)之便誆騙的錢,都給我還回來!不然的話,別逼我送你去吃牢飯!”

戴編輯已經(jīng)嚇得眼角有了潮濕的淚,像條瘋狗似的,已經(jīng)開始不管不顧,“哥!那些錢我不是一個人花了啊!我分給你一半了啊!而且?guī)缀醵伎煊猛炅耍倪有錢交出來啊!”

“你別亂咬人!”副主編氣得跳腳,把戴編輯一把甩開,“你給我閉嘴!你膽敢再亂說一句!”

“哥!你救救我啊!我平時孝敬了你那么多!你別啊!”

候盼明已經(jīng)推門離開,留下這狗咬狗的兩個人,誰也不會比誰好。

本來都有光明的未來,在最好的單位,報社這種地方,別人擠破了腦袋都進(jìn)不來,工作穩(wěn)定光鮮,收入也不錯,而且接觸的還都是知識分子,多好的工作啊,他們卻仍然無法滿足自己的私欲,硬生生毀掉了自己本來的好生活!

候盼明很不齒這樣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齊曄江茉還有舅媽都跟在候盼明身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兩人,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

不止要被開除工作,可能還有牢獄之災(zāi)。

-

候盼明直接帶著一家子來到了社長的辦公室。

午休時間,社長卻還是熱情地接待了他的老朋友,和候盼明相談甚歡。

聽說自己報社里有兩個這樣的蛀蟲,社長雷霆震怒,立刻打電話處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這兩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只是早一天玩一天的事罷了。

不是齊曄遇到,戳穿了這事兒,以后自然也會有別人為他們送上凄慘下場。

候盼明看社長處理完這事兒,又厚著臉皮道:“老哥哥,平時我也沒什么求你幫過忙的,這回,我侄子他想要在省城日報上刊登一則推薦他的貨物的消息,你可不能拒絕啊。”

社長想了想,忙把自己的助理叫進(jìn)來,安排人和齊曄對接,“放心吧,咱們一切都走公平公正的程序來,不會多收你一分錢,也不能少收你的錢,這些都是公家的錢,公家的報紙。”

候盼明滿意地笑笑,點(diǎn)頭道:“沒錯,咱們啊,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丟了那桿秤。”

-

社長安排了新的人來對接,而且很快就到了社長的辦公室。

大家一塊兒聊天喝茶,一邊聽著齊曄囑咐那個新負(fù)責(zé)的編輯。

“這是我想要刊登的消息,麻煩您把這個‘距離展銷會開始還有33天’的這個‘33’,一定要放大,最好能特別醒目。”

“底下這是我開展銷會的地點(diǎn)和時間,您記得千萬多核對幾遍。”

“對,中間這一片都要是空白的,活動的規(guī)則是右邊這行小字。只要大伙從報紙上把這一則消息剪下來,在空白處集滿一百個人的私章,我們就白送他一匹亞麻布!不過免費(fèi)贈送的亞麻布有限,到時候先到先得。”

“不過來晚了的,還是能享受到展銷會全場的半價優(yōu)惠。”

“對了,左邊這邊還寫一個另外的活動,你集私章的人中,每有一個人在展銷會上買了東西,你就可以獲得他消費(fèi)金額1的分享禮金。”

“也就是他如果買了一百塊錢東西,你就可以獲得一塊錢。”

齊曄盡全力和新負(fù)責(zé)的編輯解釋著,先確保這位文編輯能聽懂。

因?yàn)檫@些活動都是他想出來的,所以在說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往上揚(yáng)的,想發(fā)著光。

江茉一邊抿著茶,一邊支著下巴看他,唇角抿唇淡淡的笑意。

認(rèn)真起來的齊曄,比平時更多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旁邊社長、舅舅和舅媽也在談笑說著話。

社長對于齊曄這些新奇的活動,也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卻不知道這和現(xiàn)代商家打廣告讓分享朋友圈的策略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這外甥腦子真靈啊,像天生做生意的。”社長笑盈盈的,抿了一口茶。

“是啊,他像他媽媽。”候盼明回頭,望著齊曄的臉,仿佛又看到了他的姐姐,唏噓、難過還有懷念又涌上他的心頭。

舅媽秋淑真藏在桌下的手偷偷握了握候盼明的手背,他才回了神,和她相視一笑,示意他沒什么事。

兩人低頭一塊喝茶,又讓社長笑著搖搖頭,“你們這感情真好吶,還是像年輕時候那樣,不知不覺,時間都過去好久了……”

-

從報社里出來后。

候盼明看齊曄的事兒都辦得差不多了,一看時間,也快兩點(diǎn)了,他得去趕三點(diǎn)的會議。

他拍拍齊曄的胳膊,“今晚就睡這兒啊,等我晚上回來,多燒幾個菜,咱們再一塊好好敘敘。”

齊曄擺手道:“舅舅,我還有不少事兒要忙,那批亞麻布,囤了快一年都沒賣掉,好不容易有一個這么展銷的機(jī)會,我不能錯過了。”

說起這個,候盼明也是想起來問他,“這亞麻布可不好賣,街上誰也不時興穿這個,你怎么就想起來進(jìn)那么多亞麻布了呢?”

他起先聽齊曄和文編輯說話那樣,覺得這孩子大智若愚,其實(shí)心里精著呢,根本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呀。

“……”齊曄低頭抿唇,不說話。

這時候,秋淑真忽然“呀”了一聲,“我記得飛躍那孩子,去年說手上有一批亞麻布,賣不出去,愁得連飯都吃不下呢,后來不知怎的,他就忽然一下子出掉了,問他出給了誰,他也不肯說。小曄,不會就是你收了他那批亞麻布吧?”

齊曄沉默,沒說話。

候盼明卻是看出來了,一拍大腿道:“豈有此理!我早就說過飛躍了!做生意可以,不要總想著歪門邪道走捷徑,我看他一直就是個不老實(shí)的,還和我說什么歪理,說做生意都是這樣的,都得靠旁門左道才能發(fā)財。”

“……好,那些我都不再談,可他怎么,怎么能連自家人都坑騙!居然把賣不出去的貨都甩給小曄!他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秋淑真也皺著眉,低聲道:“飛躍他這次,的確是過分了……都是學(xué)他爸的!不學(xué)好樣!”

這是她的親侄子,做了這種混賬事,讓秋淑真看齊曄的眼神,更加多了幾分歉意。

“小曄,你別急啊,這批亞麻布你也不用賣了。我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對。”候盼明也立即道,“你等等,等我開完會回來,我親自帶你去找他,給你把公道討回來!”

“……”齊曄看到舅舅舅媽都?xì)獬蛇@樣,神色頗有些不安。

他們帶著他來報社走這一遭,已經(jīng)是很麻煩他們了。

那秦飛躍是舅媽的親侄子,秦飛躍他媽是舅媽的親姐姐,要是爭吵起來,舅媽和舅舅夾在中間肯定都很為難。

于是齊曄忙道:“舅舅,您也不必替我操心了,我已經(jīng)想到了法子賣亞麻布,那些貨我都能賣出去的。”

“不管你能不能賣出去,秦飛躍他這么做肯定是不對的!反正,不能就這么不管這事了。你要是不想退亞麻布了,讓他給你道歉,再幫著你一塊賣亞麻布也行!”

舅舅上車前,生怕齊曄會走,還多叮囑一句,“對了,你今晚一定得在咱家吃飯啊,你不是想知道你媽的事嗎?晚上我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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