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清雅上一輩生活的世界之中,流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說的是古時候有一個當官的嗎,這個官員非常的清廉,當然更為注重的卻是節操。
有一個,大人不在家,這個官員家中有一個小女孩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就一個勁的哭個不停,有一個路過的人,見到了小孩子餓的哭了,就給了這個小女孩一個餅子吃了。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官員回到家中,知道這件事情,就認為自己的女兒沒有恪守婦道,竟然接受了他的人食物,這件事就是有辱斯文,失了禮節。
然后,這個官員就將這個小女孩關在了屋子之中,活活餓死!
這就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由來,這個官員叫做海瑞。
現在,孫清雅就是這個將要被自己父親關在小黑屋子里餓死的小女孩,而孫五湖大人就是那個狠心無情的海瑞。
原本孫清雅在家中寫寫畫畫,自然不會出什么事情,孫五湖大人心中倒也是樂意的,可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的89,竟然被拿到了文會上邊拍賣,這對于孫五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孫五湖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有得過文會上的第一名,這個女兒幫她爭取到了第一名,可是這樣做帶來的恥辱遠遠地多與榮耀。
傳訊的人剛剛找到了正在趙氏身邊賣萌的孫清雅,孫清雅就知道接下來要發什么了。
孫清雅心中雖然很擔憂,可是她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她告訴莫顏和少墨姐妹兩人,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找到五少爺孫離,并且告訴孫離一定在最快的時間找到北育王的二兒子上官離塵。
這有這兩個人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趙氏微微皺眉,問道:“老爺找我家雅兒,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傳話的人不敢答話,總不能說,老爺發飆了,就叫我來找十一小姐吧。
“沒事的,娘親,父親找我,指不定是什么好事情?”孫清雅笑了笑,就跟著來人走了出去,這時候,漫天的白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可是天空中還是在飄著小雪。
趙氏本想跟著去的,可是孫清雅一再堅持,不能要趙氏去。
因為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有死無生。
若是自己死了,孫五湖將來也許因為愧疚,對趙氏好一些。出了大門之后,孫清雅有些留戀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居住了快有十多年的地方。
“你上來看看這可是你寫的!”
孫五湖眼中有著怒火,像是一只發怒的雄獅。
原本孫清雅以為自己為緊張的,可是到了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他的內心竟然一片的空明,她靜靜的看著孫五湖。
可是就是這樣無聲的放抗,卻更加的激起了孫五湖怒火。若是孫清雅向著孫五湖求饒,也許孫五湖心中倒是會念及父女情分,說不定就饒恕了孫清雅。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孫清雅這一刻心中無喜也無憂,靜得就像是一泓秋水。
也許只有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一個人正真的品質才會表現出來。
“孫清雅冷靜的將丟在了地上的宣紙撿了起來,這上邊的寫的,赫然便是上一個月,她親手交給了孫離的一首詞。
“確實是女兒所作!”孫清雅說道。
“哈哈哈……”孫五湖怒極方向,而后怒吼道:“你這樣做,若是叫人知道了,叫我堂堂朝廷六部尚書的臉往哪里擱?”
孫清雅皺了皺眉,長這么大,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孫五湖發這么大的火,孫清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其中有些緣由,父親只怕還不知道。”
孫五湖瞇起了眼睛,看向了眼前這個僅僅十歲的孩子,“你說說,這其中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緣由?”
孫清雅深吸了一口氣,生死勝敗在此一舉,說不定這一次,就能搬到大夫人。
“實不相瞞,我娘親的月供,已經被大夫人給扣了一般,為求生機,女兒才不得已做出這樣的賣文為生的事情!”孫清雅聲淚俱下,倒不是做作,而是心中一直都受了委屈,現在才能真正的表現出來。
“什么!”孫五湖兩只眼睛大睜,簡直不敢相信,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夫人竟然會這樣陽奉陰違。
可是單單只有孫清雅的一面之詞,孫五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僅僅你一面之詞,未免太荒唐了!”孫五湖說道,“大夫人統領整個孫府上上下下,已經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她是怎么樣的為人,我心里自然比你清楚!
孫五湖忽然想到了大夫人剛剛離開這里口中喃喃說道的話“原本想給老爺解解乏的東西,竟然會引起老爺這般震怒,妾身心痛!”
就憑這句話,孫五湖心中就斷定,大夫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來人,將四姨太趙氏身邊的貼身丫鬟們全部都給我叫來,我倒是要問問,趙氏現在的生活怎么樣了,若真是想你所說的,我自然會按照家法,懲戒大夫人,可是若是不是!”孫五湖眼中像是要噴火了,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竟然敢這樣忤逆自己,若是換了其他孩子,只怕早就嚇得在地上跪著了。
現在這個孩子倒好,竟然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此冷靜。
當然,孫五湖心中卻不是向著真的要將孫清雅處死,畢竟孫清雅那若同神人一般的文采,就是孫五湖心中再怎么暴怒,也還是頗為欣賞的。
原本叫來孫清雅,也就是小小的施加一翻懲戒,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孫清雅倒是硬氣,就是不肯向著孫五湖低頭。
“好,你現在就等著吧!孫五湖淡淡道。
可是,孫清雅心中卻早已經涼透了,叫來趙氏身邊的那些仆人,這不就是大夫人與大姨娘兩人親自安排的仆人嗎?
就算是找來了這些仆人們,又會有誰替自己說話。
“這一次,只怕就連娘親也都知道將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吧?”孫清雅心中微微的嘆息,自己最怕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不一會,一大堆的仆人以趙氏為首,走進了孫五湖的書房。
趙氏愣愣的看著坐在最前邊的孫五湖,還有站在一邊的孫清雅。
“老爺!”
趙氏向著孫五湖溫柔的叫道。
孫五湖心中畢竟也是對趙氏有著很深的感情的,否則的話,就憑趙氏一個小戶人家出生的女子,又怎么會成為權勢滔天的孫府中的一個姨娘?
“嗯!”孫五湖點點頭,這件事情有些出乎了孫五湖的預料,沒有想到趙氏竟然也會跟著來。
可是既然趙氏來了,孫五湖總不能說:honey你帶著我們的baby回家去好好管教吧!
要是在孫清雅前一世生活的那個社會,還有這樣的可能,只是這個社會,本身就是一個等級森嚴的世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等級,這絕對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老爺,是不是雅兒放了什么錯了?”趙氏聲音有些悲傷,自己不被寵信也就罷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還會被孫五湖“審問”!
孫五湖有些不不自然的招呼著趙氏坐在自己身邊,而后看了一眼眾人,唯有見得白莫顏與白少墨兩人不見人影。
“還有幾人未到,去哪里?”孫五湖喝道,對于自己的仆人,孫五湖自然沒有半點親情可言,直接出聲叱喝。
莫顏姐妹倆都被孫清雅使出去找孫離去了,故此沒有立刻就到。
倒是少墨一人,剛剛出了大門就遇到了孫離,孫離倒也還算是鎮定,像是回憶了一下,而后告訴少墨,趕緊去找孫黎。
因為孫離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在文會上邊的孫家子弟,出了他,就只有孫黎兩人了,他自然是不會將這些事情泄露出去的,那自然就只有孫黎了。
白少墨倒也還是聽話,直接找打了孫黎,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倒是學會要挾起人來了。
“三少爺孫黎,你要是想做我姐夫,你現在就聽我的!”
孫黎心中本來是對白少墨的姐姐莫顏真心的,現在一聽自己的小舅子這樣說道,自然是同意。
而后,白少墨三言兩語的將自己的來意說的很清楚。
簡單的一句話,就是——隨我去見老爺,說那種宣紙上的東西不是你抄錄的!
孫黎雖然生性怯懦,可是他卻不是一個傻子。他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心中自然知道有大事要發生了。
“老爺,白少墨到了和三少爺孫黎到了!”就在孫五湖剛剛喝問完,就有一個仆人前來稟報。
“進來!”孫五湖微微瞇起了眼,心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就連一邊的趙氏與他說些什么,他也是搖搖頭,不曾言語。
白少墨與三少爺孫黎兩人走了一前一后進來。
“見過爹,四姨娘(老爺、夫人)!”
孫五湖點點頭,看向了孫黎,指著孫清雅手中的那張宣紙說道,“黎兒,你妹妹手中的那張東西是不是你從文會上邊抄錄下來的?”
孫黎一聽孫五湖說話,發絲間就一個勁地流汗水,簡直就是對孫五湖畏懼到了極點。
而后,孫黎雙手有些顫巍巍的接過來孫清雅手中的宣紙,看了一眼。
頓時,孫黎心中大震,這居然就是自己今天早上找不到的手稿!可是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里。
孫黎偷偷的看了孫清雅與白少墨一眼。前者依舊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倒是白少墨一個勁地使眼色,可是動作幅度又不敢太大。
在整個孫府之中,只有大夫人能夠悄然無聲從自己書房里邊拿走東西。
“難道這一次又是大夫人在針對趙氏?”孫黎心思飛快的想著,可是卻不敢說出來。
可是一想到一邊的的白少墨口中說的話,自己心中又像是火在煎熬一般疼痛,上一次,他為了莫顏都能自殺,現在為什么就不能為了莫顏的主子趙氏說句話?
“父親!”孫黎第生平第一次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自己從出生就一直畏懼的父親。
“嗯?”孫五湖今天實在是太意外,原本一個女兒孫清雅敢于自己對抗,就夠新奇的了,可是現在,生性一直怯懦的三兒子,竟然也敢這樣的看著自己。
“這首詞,是孩兒今天早上遺失的一份手稿,確實是在上個月的文會上邊摘錄的!”
原本心中想著的是為了莫顏,可是到了最后關頭,孫黎心中又想到了自己那個與大夫人狼狽為奸的母親,自己若是真的像是少墨說的那樣,只怕會給自己的母親找來災禍。
孫五湖嚴重疑惑更加的深了,原本大夫人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說是孫黎擔心自己公事累心,故此才抄錄了這首好詞來給自己解乏,可是現在孫黎竟說是自己遺失的手稿,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抄錄的。
“他們幾個人究竟誰在說謊?”孫五湖心中也放起了嘀咕,有些難以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