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真是太喜歡你了!”看到小月點頭的小寒激動的扯著她的手臂大呼小叫,而小月則是皺眉十分嫌棄的看著他說,“若不是看在娘親的份上,不然我才不會去。”
“小月啊,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高興到連翅膀都出來的小寒歡呼雀躍,恨不得馬上啟程生怕小月會后悔,但是時間還早,急也急不來。
白棲月滿臉幸福的看著他們感情如此親密,與鳳棲寒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下,問:“壬戌涅璽那,我們要不要去?”
她問他,雖然當初成成親的時候她說過,小事由她處理,大事由他處理,而他由她處理,但是現在的很多時候她都會詢問他的意見,也許是人懶了,也或許是有了依靠。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你若是不去我也不去。”鳳棲寒見她所在的地方風雪比較大,特意的把自己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我對葉紫涵也有歉意,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給她送些東西去,以表示自己的心意?”白棲月抬頭問他,而鳳棲寒沒有多想的便點頭答應了。
“桃花節是在后幾日,我們倒不如先去了壬午國再去青丘國吧,正好也讓寒兒月兒他們去玩一玩?”
“也好。”
鳳棲寒贊同,爾后兩人便下去收拾了,此去定是需要數日,族內事情眾多,當然要安排好。
——壬午國——
三尺的宮闈里,葉紫涵身著一身明亮的紅色宮裙站在城門之上,望著鵝毛大雪紛紛擾擾的飄落,點綴著這本就銀裝素裹的世界。
“母后,你在這里看什么?”年值九歲的瑞兒站在她的身旁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望著白茫茫的一片發呆。
被打斷了思緒的葉紫涵低著頭看了看還很稚嫩的面孔,用手苦笑著撫摸他的頭發:“瑞兒,等你長大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這句話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無奈滄桑,她很想傾訴,但是望到是他便什么也說不出來了,當年她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若不是因為瑞兒她也不會平安的活在當下,可是,她是母憑子貴,她的瑞兒很快的就要被他操控成朝堂的傀儡,她不想瑞兒變成壬戌涅璽那樣。
“母后,瑞兒已經長大了,能夠幫父皇分擔朝廷的公務了,而且瑞兒很快就是太子殿下了,母后再也不能說瑞兒小了。”瑞兒認真的說著,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從四歲開始接觸朝政,五年的磨礪與拷打,他已經能夠明白了什么是殘忍,什么是王。
這一切都是壬戌涅璽教出來的,葉紫涵能夠留下來也只是因為瑞兒的求饒,壬戌涅璽想要葉紫涵死,可是瑞兒要她活著,于是瑞兒私下找到壬戌涅璽。
他說他愿意接觸朝政,成為一代明皇,但是前提必須是留下葉紫涵,為此,壬戌涅璽才會心慈手軟的留下了葉紫涵。
但是這期間十分的艱難,葉紫涵曾多次想要自盡,可是每當被壬戌涅璽發現的時候卻又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是壬戌涅璽卻又要救她,這讓她連自盡的念頭都不敢有。
“我的好瑞兒,母后當然知道你長大了,只是有些事情一定要到了某些年齡才會真正意義上的懂得。”葉紫涵眺望著遠方,她如同死灰般的雙眸燃起了一點點的希望,她似乎在眺望著天地一片的白色之中能夠有人走來,前來解救她。
“母后說的是關于白尤女的事情嗎?”瑞兒抬起頭,一絲不茍清澈見底的雙眸盯得她發慌,葉紫涵的瞳孔不斷的放大,馬上的蹲下身捂住了他的嘴,臉色煞白。
“噓,瑞兒,你千萬不要提起這個事情,不然你父皇會生氣的。”
她說的很小聲,小聲到連貼身宮女都聽不到,她的臉色慘白,就連抹了朱紅色丹砂的唇都變得暗淡了,臉上的血色瞬間消退,冰冷與顫抖占據了全身。
瑞兒感受到她的惶恐,用一雙已經起了繭子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承諾的說:“母后,瑞兒不會告訴父皇的。”
聽罷,葉紫涵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可是就在血液回流的一瞬間又被嚇得全部消退了。
“朕允許你與瑞兒說話了么?”不知何時走來的壬戌涅璽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停在了葉紫涵的面前,陰邃的面孔只是冷得要結冰了,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似乎都要刺穿任何一個人,比這寒冬還要猛烈。
“不,不敢…”葉紫涵瑟索著身子,她已經害怕的跪下來了,她不敢抬頭,就連看到他的靴子也是提心吊膽帶著試探性的。
明明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后,雖說皇后不能與皇上平起平坐,但是皇后的身份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為何葉紫涵還要對壬戌涅璽行跪拜之禮,難道身為皇后的葉紫涵身份與宮女還要卑微嗎?
“父皇,你不要責怪母后,是瑞兒來找母后的,你要怪就怪瑞兒吧!””瑞兒在這時挺身而出的擋在了葉紫涵的面前,用他的身軀為葉紫涵抵擋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瑞兒的身份就是高貴,他一開口說話壬戌涅璽便不會怪罪葉紫涵,壬戌涅璽冷笑的瘆人,蹲下來撫摸著他稚嫩的面孔,明明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卻要護著自己的母親。
“瑞兒,此事朕不怪你,但是你母后擅自出來就應當受罰,瑞兒與母后講話朕不再追究,但是擅自出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論如何都要遭受皮肉之苦。”
明明是九年的夫妻,可為何壬戌涅璽能夠談笑風生的說出來,陰冷的臉上,放蕩不羈的笑容讓葉紫涵為之一振,心中嘲諷:難道我連身為皇后的一點權利可以使用嗎?
“父皇,母后她…”瑞兒為難的看著葉紫涵,他曾經和壬戌涅璽約法三章,只能夠保證葉紫涵不被責罰,卻沒想到壬戌涅璽將她軟禁,若是踏出半步便要了她的命,現在他只能夠保證她能夠活下來,卻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遭受非人的折磨。
“瑞兒,隨朕來,朕有些東西要給你看。”壬戌涅璽笑容滿面的牽著瑞兒離開,而不愿離開的瑞兒卻被迫著離開,時不時的回頭看,直到永遠看不見。
在原地的葉紫涵已經雙手凍僵,雙腿僵硬,貼身宮女把她扶起說:“娘娘,真是苦了你。”
宮女這么說,可是葉紫涵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否定她的說法,“最讓我值得歡喜的是他至少在瑞兒的面前還會把我認為是瑞兒的母親,有這一點便夠了。”
她的話真是讓人心酸,一直照顧著她的宮女自然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看著她還能夠十年如一日的這么看開,若是她早就自殺了吧。
“娘娘,真是苦了你。”宮女心疼的說,但是葉紫涵只是一笑抿之,不再去議論這個事。
——青丘國——
“國主,你可千萬不能去啊!”一群狐妖大臣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鶴清,緊緊的拽著他的裙袂,十幾號人趴在地上就是為了拖住鶴清。
“國主,你不能去啊,青丘國不能沒有你!”大臣們苦口婆心的喊著,但是這不并能讓鶴清改變心意。
“放開,我要去玩,我要去找子笙,我要去武玄山!”鶴清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身后趴在地上的大臣們也艱難的移動了一下。
“國主,你不能出去啊,青丘國必須要你就在這里!”大臣們被鶴清拖了幾米遠還不放手,真是肝腸寸斷都要留住鶴清啊,但是鶴清怎么樣都要出去。
“不行,子笙一定不知道我們在這里,我要去武玄山找子笙!”鶴清一鼓作氣的一扯衣服,身后的大臣們就這樣的被輕而易舉的拖著離開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完成任務回來的柯炎看到如此盛大的一幕很是驚訝,提著好吃的走進來。
大臣們一聽到是柯炎的聲音,霎時間放開了手,馬上跑去向柯炎哭訴,而鶴清一時間沒有了拖拽力,猝不及防的就倒在了地上。
狠狠的一甩,與地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憤懣不平的鶴清鄙夷的盯著那些七嘴八舌的大臣們,氣勢洶洶的推開了所有的人,跑到柯炎的面前可憐兮兮的說:“你回來的真是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攔著我,不然我去找子笙,你快點去教訓他們!”
鶴清洋洋得意的說,還特意的向那些打他小報告的大臣們拋去一個眼神,而那群大臣并不畏懼,但是柯炎一個質疑的眼神看去,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后退了,只剩下鶴清與柯炎站在一起。
“大人,微臣說的都是實話,若不是您及時回來,國主就真的跑了。”一個大臣躲在人群后面瑟瑟的說著,想來也是害怕鶴清會背后動刀子。
“你不要亂說!”鶴清一個冷眼殺過去,讓那群大臣們都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柯炎看著鶴清認真的模樣很是疑惑又看看大臣們的反應,一個兩個都不敢說話,這個氣候就應該護犢子,但是柯炎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帶了吃的給你。”柯炎把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給他,但是鶴清知道他是在打發自己,把東西搶過說:“不要想著這么容易的打發我,我不會上當的!”
柯炎無奈的看著他,讓大臣們都下去了,帶著已經吃上的鶴清回到房間,“你干嘛又要吵著鬧著要去找子笙?”
鶴清一聽到他在責怪自己就馬上變得委屈了,坐在椅子上不走了,賭氣的說:“四年一度的桃花節來了,我這么久沒有見到子笙了,更何況小月與小寒都已經長大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們了。”
“你這么喜歡孩子嗎?”柯炎坐在他的身旁認真的說,他與鶴清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之久,雖然兩人都沒有承認過對方與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們的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他們也默認了。
“放心,我只是很喜歡小月和小寒,想到他們身后小小的翅膀就特別的高興。”鶴清開始花癡了,想著小月和小寒的模樣,白棲月已經給他來過信了,說小月和小寒長得很可愛。
“嗯?”柯炎突然湊近了點,一個單聲調嚇掉了鶴清嘴里的東西,鶴清馬上收拾的看著他,嫌棄的說:“不要突然靠這么近。”
他臉紅了,因為忍受不了柯炎突然湊那么近,總是讓他嚇一跳,但是自己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當然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樣。
“這樣不算近。”
語罷,鶴清猛地抬起頭,卻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他用手溫柔的抹著自己嘴角的殘渣,似乎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自己會處理。”鶴清隨意的用手一摸,推開了他的手,紅著臉問:“你的任務都做完了?”
“嗯。”柯炎抱著他問回答,離開他的每一個時間都是煎熬。
鶴清有些害羞,卻也沒有推開他。因為他也實在是想念他,雖然他和自己生活了八年,但是他還是壬子祁的部下,自然少不了受壬子祁的派遣,不過壬子祁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是經常安排,但是很多時候一去就是數十日,這可就讓他們為難了。
“那壬子祁怎么說,他要是在不答應我就去端了他的皇宮!”鶴清作勢就要去端了壬子祁的皇宮,但是柯炎制止了他,從背后抱住了他說:“殿下已經答應我了,以后不再是他的屬下了。”
“當真?”
鶴清聽到很是高興,但是想著壬子祁應該不會這么好心的吧,故此還是很半信半疑得問,而柯炎只是笑而不語,陡然的橫抱起他。
“你快點放我下來,你要干什么!”鶴清頭一次被他這么抱著,很是不習慣而又很不安的大喊,但是他的大喊大叫不能阻止柯炎的行動。
“你的發情期到了。”柯炎無視他的反抗,冷漠的說,而鶴清一聽到這個馬上就安靜下來,靜靜的趴在他的懷里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