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鳳棲寒摟著她的肩膀讓她別傷心,但鳳棲寒愈是安慰她,她便愈是傷心,最近撲入他的懷里失聲痛哭。
為了不影響他們,鳳棲寒帶著白棲月出去了,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安慰她。只是白棲月梨花帶雨的又不愿意讓鳳棲寒看笑話,胡亂的抹著。
“何時變得這么的感性?”鳳棲寒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帶著百般無奈的感情問,但是白棲月不作答,好一陣子都是沉默著并沒有說話。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鶴清與柯炎一起過來,鶴清可是好幾天沒有見到白棲月,歡歡喜喜的跑過去。
眼看著就要觸碰到白棲月了,但是鳳棲寒一個大手死死的擋住了他的臉,聽主人的語氣很是不友善,“本公子有讓你靠近她了嗎?”
鶴清一哆嗦的往后退,退到柯炎的背后十分的害怕,卻還要笑臉相迎:“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會靠近的,真的。”
不知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慫,柯炎還沒見過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幸災樂禍:“沒想到你這只騷狐貍也會害怕。”
“咳咳,怎么說話呢,我可是堂堂的青丘九尾狐,身份可比你們的高貴。”被嘲笑的鶴清故作淡定的咳嗽,示意著柯炎不要在這個時候打趣他,而就算柯炎想也做不到。
“鶴清,你與柯炎?”白棲月問,她已經從鳳棲寒的懷里出來了,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好像他們,故此問。”
“欸,你可不要誤會,我和他什么都沒有,誰愿意和一個凡人那個那個。”
“這只騷狐貍,早走遠最好。”
兩個人是同時說的,還神同步的雙手抱胸別過臉去,背對著背,誰也不愿意接受誰。
雖然這兩個人都沒有承認反而還是很嫌棄對方,但是白棲月兩人當然能夠看出他們的感情,所以并沒有再說什么。
即使在這種封建時候,斷袖也是存在的,雖然并不受歡迎,但也是有的。白棲月自二十一世紀來,思想也是很看得開的,至于鳳棲寒,一個活了兩千年的武宣傲風怎么會看不開。
“那你們有什么打算嗎?”白棲月認真的看著他們問,鶴清說要照顧她到京城的,但是現在已經是中京了,這么說來,她還沒有確定壬子恒的身份,這可得找一個時間處理了。
“子笙啊,我準備單獨行動了,我要完成我的偉大夢想了。”鶴清馬上變得斗志昂揚的模樣說,但又馬上楚楚可憐得看著她,也不知是不是喜極而泣。
“子笙啊,我很希望你能夠當我的妹妹,你想想啊,我以后就是青丘國的國主了,那你就是公主了,你看,這身份是不是就噌噌的往上飆了?”鶴清色瞇瞇的看著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
話是這么說的,白棲月倒也無所謂只是鳳棲寒很是不爽,站起身霸道的摟住她的肩膀,黑著臉說:“就算不是你妹妹,她是族長夫人。”
確實,白棲月是鳳棲寒的人,而鳳棲寒是武宣傲風族長,白棲月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族長夫人,但是在這期間,鳳棲寒有一點自私,如果白棲月成為了鶴清的妹妹,那他不就是鶴清的妹夫了嗎,這么丟人,他可不要。
“子笙,人家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妹妹,你就勉為其難的當我的妹妹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萬狐尊敬的公主。”
鶴清眨巴眨巴星星眼,雙手合十的看著她,而白棲月有些猶豫,她在猶豫要不要答應,可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的搖了搖頭。
“為什么啊子笙,難道我對你不好嗎?”鶴清委屈巴巴的咬著下嘴唇,努力的擠出眼淚,讓他看起來那么的楚楚可憐。
“我…”
白棲月還想要解釋,但是鶴清已經對著柯炎哭訴了,只聽見鶴清跑到柯炎的面前,竟然不知緣由的就變回了原形,煞是可愛。
“柯炎,你又對我做了什么,沒想到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鶴清傲嬌的甩了甩自己的九條尾巴,他的尾巴已經從棕色變成了紅色,這是發情期到了的結果。
因為現在是春天,嗯,沒錯。
“子笙,既然你不愿意當我的妹妹,我也不能勉強,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是妹妹,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去青丘國找我了,我一定會讓成為公主的,青丘國隨時都歡迎你。”
鶴清對著白棲月認真的說,雖然沒有得到一個妹妹很是可惜,不過以后還能見到他也是很好的。
“好的,一定。”白棲月莞爾一笑豪爽的答應了,而鳳棲寒很是不愿意,一旁冷漠的說:“為什么要答應他?”
“不告訴你。”白棲月有自己的想法,轉過頭去對他吐吐舌頭,而鳳棲寒便不再過問。
“子笙啊,你一定要來啊!”鶴清苦口婆心的說,雖然自己也很不確定會不會在幾個月后趕到青丘國,畢竟他的夢想云游天下。
“你這只發情期到了的狐貍就不要胡言亂語。”鳳棲寒這時才看出他變回原形的原因,雙手抱胸幸災樂禍的看著他,而被發現的鶴清白色毛茸茸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兩種可疑的緋紅,別過臉去不承認。
“你別胡說,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鶴清說,不曾注意到柯炎已經在他身后了,不知為何的就把他抱了起來。
鶴清身子一輕,轉過去問:“你干什么,想要對我上下其手,別做夢了!放開我,你這個愚蠢的人類!”
鶴清說完就在柯炎臉上留下了一把爪子印,跳下來說:“子笙,我今天就要啟程了,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不要想我。”
鶴清豪情的揮了揮自己的爪子就走了,柯炎道個別就跟在后面了。
因為他們的出現,白棲月心情大好,方才的沮喪已經全無了,跟著鳳棲寒離開了知書府,走在路上時,鳳棲寒問:“你想成為鶴清的妹妹?”
“那你愿意嗎?”白棲月突然停下了抬頭看著他,讓鳳棲寒微愣,許是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望著他千年一傻的表情,白棲月撲哧一笑走在前面說:“你不是不想成為鶴清的妹夫嗎,所以,我就沒有答應。”
她能夠考慮的更加周到了,在后面的鳳棲寒快步走上去牽住了她的手,說:“最近可是聰明了。”
“那是。”白棲月不留余地的成為了自己的聰明,但鳳棲寒只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
兩人的親密動作讓在屋檐上看著的關荊很是憤怒,一拳打在了屋檐上咒罵:“該死的鳳棲寒,明明有了心儀的人卻還有來勾/引我的珠兒,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珠兒,你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鳳棲寒從我的身邊把你搶走!”關荊說的咬牙切齒,馬上的從屋檐上跳下來去尋找李錦珠。
——客棧——
李錦珠還在房間里,阿依因為被久安鳳趕出來所以一直都在李錦珠的房間里,李錦珠時不時的拿出匕首,害怕弄丟。
相比李錦珠的緊張,阿依非常的淡定自若,看著她這么的惴惴不安安撫她:“珠兒,你不必擔心,默子笙不會懷疑是你的,而且我也會幫你的。”
嘴上是這么說的,但是暗地里可不是這樣的,阿依打算讓李錦珠刺殺白棲月,就算不能殺死也能讓她半殘,而且她只要讓李錦珠在世人看來是死于自殺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姐姐,我真的很害怕。”現在開始后悔的李錦珠拿著刀的手都是顫抖的,也不知自己當初是怎么答應的,現在好后悔。
李錦珠生性膽小,被同村的孩童欺負了都不敢還手,更別說是挑撥離間,而現在的李錦珠,手中的匕首又說明了什么,她真的變化這么大嗎?連人命都敢殺。
“珠兒,你記住,默子笙不是好人,對敵人的包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難道你要留下默子笙這個禍害,繼續讓她禍害蒼生嗎?”阿依認真的看著她反問,而又開始動搖的李錦珠望著自己手中的匕首。
似乎不再那么的顫抖,在一番斟酌思量之后仰起頭,目光堅定:“姐姐,珠兒不會讓默子笙繼續禍害蒼生的,她是萬惡不赦得罪人,珠兒要為死于慘手的無辜百姓報仇!”
這等無知的話怕是只有李錦珠這樣的新手才會說,她有何能耐殺死白棲月,別到時死的不是白棲月而是自己。
阿依望著她堅定的模樣滿意的點頭,表面看起來是在鼓勵她,但是心底里卻是暗自的嘲諷:“還真是一個傻瓜,這樣子都上當的,看是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姐姐,你有沒有看到娘?”李錦珠小心翼翼的放起匕首,不露出馬腳。猛地想到自己昨夜好像與李娘鬧僵了,而已經過去了一夜,李娘就算再怎么生氣也應該會回來的,只是這個時候了,為何李娘還沒有回來。
“沒有。”阿依并沒有看到李娘也不想看到李娘,看到李娘并沒有什么用。
“那娘會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一下。”李錦珠有些著急,李娘不可能一個晚上不回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會不回來。
李錦珠越想越慌,她不想自己的母親再次離自己遠去,或者是不要她了。
李錦珠提著裙袂往外跑,只是并不能夠有多快,只顧奔跑并沒有看路,便是一頭撞到了來找白棲月的壬子祁。
她被撞倒在地上,疙疙瘩瘩的石頭擦破了她的手,李錦珠吃痛的捂著自己的手臂,皺眉看著面無表情的壬子祁被嚇到了。
因為摔倒,被藏在身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哐當的一聲,折射著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芒,好巧不巧的折射在了壬子祁的眼睛上讓他一時看不見。
但是很快的,那匕首被李錦珠拿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沖過他的身旁,撞了一下壬子祁的肩膀,而壬子祁對她為何會有匕首感到很是疑惑,馬上快步的追上去。
李錦珠一邊跑著一邊收著匕首,卻不小心的讓匕首劃中了手,而一時慌張又被裙袂絆倒。
“啊!”
李錦珠大叫一聲,伴隨著李錦珠摔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向著回來的白棲月與鳳棲寒飛去,李錦珠看著匕首飛向鳳棲寒,伸出手大喊:“姐夫!”
語罷,鳳棲寒下意識的抓住了白棲月的手,身子一側躲過了飛來的匕首,好在鳳棲寒身手敏捷,在保證白棲月沒有受傷的同時也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不過白棲月沒事,但是讓在樓上窺視,地上爬著的李錦珠大為失落,這么好的巧合竟然沒有傷了白棲月,真是可惜。
“珠兒,你沒事吧。”白棲月看著她手上臉上都是傷問,并沒有要上前攙扶的意思。
李錦珠看了一眼亦是沒有玩上前的意思的鳳棲寒,心中一陣失落,自己爬起來卻是碰到了傷口,再次摔倒。
這一摔,李錦珠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啪啪的就掉在了地上,然而鳳棲寒他們還是無動于衷。在她身后的壬子祁上前說:“子笙,父皇要見你。”
“見我?”白棲月疑惑,為何方才不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才說,更何況她與壬子恒并無太多交集,為什么要見她。
壬子祁點頭,因為壬子恒并沒有告訴他原因,也只是讓他來找她罷了。
“珠兒!”晚了一步的關荊先是被幾個人吸引了,定睛一看竟然是珠兒,馬上飛奔的過來,推開了白棲月。
而被他猛地一推的白棲月猝不及防而又重心不穩,若不是鳳棲寒眼疾手快,下一個要摔倒的就是白棲月了。
關荊蹲在地上,慌張的扶起地上的李錦珠,但是卻因為過于緊張用力過猛,擦到了李錦珠的傷口,讓她哭的更猛。
“荊哥哥,你弄疼珠兒了。”李錦珠泣不成聲的說,而關荊則是馬上放開了緊握著她手臂的手,看著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很是心疼。
“珠兒,告訴我,是誰推得你?”關荊方才看到了他們三人視而不見,難道就因為是李錦珠而無動于衷嗎,這群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