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月與鳳棲寒單獨出去,而早已是人聲鼎沸的會場上根本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所以鳳棲寒斗膽的帶了白棲月去到后臺,也就是壬子恒等人休息的地方。
“李錦珠已經是阿依的手下了,想必要處理也是有一定的難度。”白棲月對著鳳棲寒說,李錦珠是多么天真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的走上了不歸之路。
“你今日的表現(xiàn)可是讓本公子震驚,不過我家小拙荊也確實是長大了。”鳳棲寒與白棲月說的完全不是一個話題,側重點只在于白棲月身上的鳳棲寒欣慰的揉了揉她的頭說。
而被夸贊的白棲月馬上露出自己的尾巴,傲嬌的抬起了下巴洋洋得意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前一秒還是得意忘形,但下一秒卻是利索干練。白棲月為了不引人注意,帶他到了壬子恒休息的地方說:“眼下來都來了,那便必須得問清壬子恒的態(tài)度。”
“好。”鳳棲寒欣然答應,隨后兩人馬上便光明正大的下去了,完全不在意傭人的眼光。
場所內,敖紳佝僂著身子從臺上看著沸騰的人群,因為是重大的祭祀,所以整個場所都變得十分的擁擠,所有的官員都聚集在這,所有的士兵都在努力的克制躁動的人群。
“知書大人,是否可以開始了?”柯覃問,他為何有時間,主要是他去尋找李娘的路上已經看到白棲月帶著他們來了,所以便把這時間空下來了,特地的趕過來幫忙。
“你下去通知皇上吧!”敖紳點頭,不知不覺又是一年的祭祀大典,不知他能夠主持的祭祀大典還有多少場。
柯覃退下,而馬上的白棲月便找到了他,只是他以為是下人,不在意的說:“準備下去,可以開始了。”
他當真是這么說,而白棲月倒也是淡定,說:“知書大人,默子笙前來拜見。”
白棲月說的莊重,讓敖紳猛地回頭看著他們,有些錯愕,但是知道他們來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子笙姑娘,不知你突然到來有何貴干,我只能在不涉及到壬子國,皇上,太子的利益下將答案告訴你。”
敖紳恭敬的說,但是他絕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但是如果真的越過了底線,他絕對不會回答。
“知書大人,我們此次前來拜訪,定是有事相求,還望知書大人莫要見怪。”鳳棲寒禮貌的說,可是難得的認真,也許是關系到他們的路程所以才會這么的在意。
“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們有什么問題便問吧,我若是能夠說必定會全部告訴你們。”
敖紳將她們帶到了臺后的椅子上坐下,家丁欲上前沏茶卻被敖紳遣了下去,敖紳自己動手想必也是認真對待這件事情。
“知書大人,在下想要知道關于壬子恒當年的一切事宜。”白棲月先發(fā)制人的說,但是敖紳卻以為他們知道,在此說多了便會隔墻有耳,并不打算告訴他們。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為何還要問我。”敖紳喝著茶,熱騰騰的茶水入喉溫熱,著實是冬天的好飲品。
“知書大人,你既然都知道,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但其中的所有經過還需要知書大人這位過來人指點一二,方能指點迷津。”
白棲月禮貌的說,或許是為了能夠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自稱是在下,只是她的女裝卻是引人注目,而自稱著實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敖紳放下茶杯說:“我相信李娘都與你們說了,你們想要知道的還是從皇上的嘴里聽到吧,我怕從我的口中說出,能被一些奸詐之人扭曲了事實。”敖紳謹慎的說,說了這么多卻沒有透露一點消息給他們,但是一向急躁的鳳棲寒卻能夠平心靜氣的在此閑聊,還真是認真。
“既然知書大人明說了,那我也不再噓寒問暖。”白棲月已知,方才他們也只是相互打探,并不能夠知道什么,但是敖紳已經開口了,那她也便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在下想要知道的是壬子恒在知道李娘還存在的情況下是個反應,還有如果李娘還有了他的孩子他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若是她們得到的答案是不能夠接受,那么他們便只會讓他們相認,至于李錦珠,白棲月自然會放了她,讓她能夠與關荊有一個幸福的生活,也不免李娘寄托于他們。
但是眼下的情況是關荊與李錦珠都已經被阿依收為旗下,這當然是不利的,對于關荊盡量能夠保全他一天性命,而李錦珠則是要身體健康,也不枉李娘如此囑托他。
“這…”
敖紳很是為難的看著他們,他昨日也說了,壬子恒對于李娘的感情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還比以前更加的濃烈,他相信壬子恒是能夠接受他們回來的,但是如果李娘有了他的孩子,這壬子恒會接受,恐怕那孩子不會,十余年,從未見過的突然出現(xiàn)而又要開口喊父親,這個對于任何一個從未感受過父愛的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
“知書大人但說無妨,在下能夠斟酌著,但是為了能夠讓李娘與壬子恒相認,在下定會鼎力相助。”
白棲月的再三肯定,而敖紳終于確認他們找到李娘了,激動的拍案而起,喊著:“你們找到李娘了!”
敖紳因為興奮而臉色通紅,瞳孔不斷的放大著,但是在白棲月點頭后卻有木納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淡定的說,“抱歉,方才太過激動,我們繼續(xù)說吧。”
敖紳端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說:“以我對皇上的了解,皇上是能夠接受李娘回來的,因為找到李娘一直都是皇上心中的羈絆,如若李娘回來了,皇上便不必再這么的辛勞了。”
敖紳話中有話,似乎是在隱隱約約的向著他們透露著什么,但是白棲月已經能夠猜到了什么,好奇的問:“不知知書大人說的是什么。”
白棲月問,但是敖紳卻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似乎只是要透露一點消息給他們,至于剩下的則是需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但是敖紳不了解白棲月的為人,若是不能夠當場知道的,而且不是很重要,那么白棲月便不會去深入了解。
“那里多謝知書大人了,在下在此先替李娘謝過了。”白棲月起身禮貌的說,而轉身就隨著鳳棲寒去了。
“既然能夠七分確認了,我們也應該動手了。”鳳棲寒牽起她的手說,白棲月點點頭正欲去找壬子祁,但是壬子祁已經自己出來了。
似乎每一次的見面,壬子祁的第一眼視線總是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總是會免不了一陣傷心,可是每一次都很想避開卻無法避開視線。
“你們方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壬子祁見他們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所以主動的說了,但是應該說是偷聽而不是聽到,這樣說倒有點是扭曲事實了。
“你沒有想過與你見面只有幾次的李娘與李錦珠,一個是壬子恒的人,而另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也是很震驚的吧。”鳳棲寒調侃著說,但是從他的臉上并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震驚的思緒,不免有些失落。
“你莫要聽他打趣,關于李娘我無法將他們帶到壬子恒面前,所以還是需要你的幫忙。”白棲月私底下扯了扯鳳棲寒的手,讓他閉嘴,對著壬子祁尷尬的解釋著。
“不如就今日日暮,就在此地,讓他們相見?”壬子祁心儀白棲月,自然是她拜托的都會答應,所以才會如此細心的詢問。
說來詢問倒也有一點私心在里面,若不是為了想要多聽到她的一點聲音,他也不必多問。
只是事情沒有如愿以償,白棲月點點頭在他的目送下正準備和鳳棲寒離開,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轉身說:“有勞了。”
說完便是一陣明媚的笑意,讓壬子祁冷漠的內心掀起了拍岸的驚濤,只是他還沒有自私的多貪戀一眼她便已經和鳳棲寒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雖然對于壬子祁來說他們的有說有笑就是對他的打擊,但是她方才莞爾的笑意卻讓他如沐春風,無論是否如履薄冰,他都有信心能夠存活。
“你今日可又是調皮了,不聽本公子的話。”鳳棲寒帶著她回去,路上逗趣的用手敲了她的頭頂責罰說,但是白棲月不以為然的努努嘴。
“與其勉強倒不如讓他心甘情愿,反正只需要我的出面便可以。”白棲月最近可是愈加的猖狂,利用了壬子祁對她的愛慕而讓壬子祁為她鞍前馬后,可真是被鳳棲寒慣壞了。
“你這蠢貨,你不知道本公子看不慣么?”鳳棲寒取笑她,但是白棲月卻是與他頂嘴,理直氣壯的說:“還不是因為你先前的刁難,如若不是我又怎么會出面,這還不是怪你自己,你怎么能夠怨我。”
聽這語氣倒是責怪了,白棲月可是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鳳棲寒低頭看去,略過她如靈蝶般煽動的睫毛,視線落在她不停歇的唇上。
唇瓣緋紅,念念不語,似乎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夠勾起他的興趣,對于現(xiàn)在的她的天真,他是一笑抿之,繼續(xù)的慣著她。
“就你這嘴,本公子不與你廢話。”鳳棲寒慣著她,但是嘴上卻不讓她得意,而白棲月幸災樂禍的看著他,發(fā)出一連串銀鈴的笑聲。
“嘁,說不過我就不要給自己找借口,果然還是我厲害。”白棲月沾沾自喜,而鳳棲寒幸福一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再言語。
——房園中——
李娘與李錦珠在外面談話,從李錦珠變化的一瞬間開始李娘就已經察覺了,但是卻沒有說穿,只是暗暗的說著。
“珠兒,你一定要與關荊幸福的生活啊,不能被眼前的事物蒙蔽了你原本純凈的雙眸,娘不希望你變成別人的樣子。”李娘笑著說,雖然看起來什么都沒有,但是李錦珠卻聽出了別的意思。
“娘,我會的,不會讓你擔心的。”李錦珠承諾著,但是她在盡力的克制著自己的緊張,只是她顫抖的手卻出賣了她。
如此的明顯,李娘不會不知道,但是她假裝了沒有感受的,所以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錦珠幸災樂禍,還好沒有引起李娘的注意。
“李娘,祭祀大典馬上就要開始了。”白棲月走過來,特意的裝成了雙目還是失明的樣子,而李娘看出了不妥。
“子笙,你的眼睛還沒有好嗎?”李娘問,而白棲月故作委婉的說,“還沒有,上次只是好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又變成了原來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李娘為她感到不幸。
“珠兒,我們走吧。”李娘對著李錦珠說,而白棲月轉身在前面帶頭,鳳棲寒推了推她的手肘,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打趣她。
“本公子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種操作。”
鳳棲寒打趣,可是在變相的夸著她,而得意洋洋的白棲月?lián)P起了自己的下巴,故作高傲的說:“那當然,我可是默子笙。”
“這可就不對了。”鳳棲寒皺了眉否認了她,而白棲月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疑惑的看著她。
她皺眉的模樣著實的好看,柳眉皺皺像是一彎彎迂回的委婉小河,總是在一張一合的唇瓣用能夠勾起鳳棲寒的興趣。
“傻瓜,你是本公子的小拙荊,下次不能把這個忘了。”鳳棲寒敲了敲她的頭,而白棲月只是嘁了一聲便不回答他。
雖然兩人先是很小聲的,但是后來越來越大聲,李娘與李錦珠不免有些皺眉,但對于他們的嬉皮笑臉李娘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李娘能夠如此胸懷坦蕩,但是李錦珠不能夠釋懷,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著阿依對她說的話。
“珠兒,鳳棲寒是為了保全你的性命才與默子笙在一起的。”
“默子笙就是一個殺人狂,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但是鳳棲寒為了保護你才與她在一起。”
“鳳棲寒是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