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笙姑娘,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鳳棲寒?”柯炎一語道破她的心思,而白棲月沒想過他竟然會猜到,撐傘的手不經意的松開了,一把素色的油紙傘掉落在地上。
只是在油紙傘的旁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望著那人的腿極其的熟悉,但白棲月不知是何人。
油紙傘墜地,卻不見她被冷雨沾濕,白棲月抬頭望了望,以為是柯炎就沒有多在意,而柯炎見到鳳棲寒大驚小怪的。
鳳棲寒默默無聲的對他搖頭,柯炎懂得的配合的點頭,然后就悄然離開了,讓鳳棲寒陪著白棲月。
白棲月沒有聽到柯炎的聲音想必他是無話可說,便一個人走著,但是她頭上傘身后人從未離開過,她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另一邊,柯炎感到會場的時候就看到鶴清在大鬧會場,可是熱鬧的不得了。
鶴清在臺上看著準備決出勝負的兩個人,坐在代表權力的椅子上打量著兩個人下三濫的功夫,不留余地的嘲笑著。
“花拳繡腿也敢來參加武林大會,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能夠有這么大的自信的。”鶴清很是鄙夷的,他們的臉皮怎么能夠這么厚。
“你一個小伙子有什么資格說我們!”臺上叫囂的是一個屠戶,一身的贅肉,而臉上的那條從右眼到左嘴角的傷疤貫穿了整個丑陋的面容,更是讓人害怕。
屠戶的這點丑陋可是嚇不倒,不屑一顧的說:“就憑你們兩個人也打不過我。”
“小子,你別狂,讓我好好的教訓你,要是輸了就好好的叫我爺爺。”屠戶叫囂著,很期待鶴清等會要叫他爺爺,但是鶴清一眼便看到了他的狂妄自大。
鶴清趁其不備快速上前,只是他沒有任何的武器,而屠戶一時還在自戀中,一個粗心大意就讓鶴清得逞了。
鶴清坐在屠戶圓滾滾的肚子上,壓制著屠戶,而屠戶想要掙扎著起來也無可奈何,只能張牙舞爪的,鶴清望著他通紅的臉噗嗤的笑著。
“龜孫子,叫爺爺。”鶴清用手牽住了屠戶的鼻子,就好像放牧的孩子牽住了老黃牛的鼻子,著實的好笑。
“混小子,給我讓開!”屠戶掙扎著,滿臉通紅,就好像要準備被殺的豬在做垂死掙扎,而鶴清坐在上面讓屠戶的動作只是徒勞。
“龜孫子,叫爺爺,爺爺可是有一個見面禮要給你,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鶴清笑的合不攏嘴,然后就一個手肘打在了屠戶的臉上,屠戶當場就暈了。
看的眾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一直所向披靡的屠戶竟然就這樣被鶴清輕而易舉的打敗了,真是少年出英雄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鶴清變得更加的自信,走到壬子祁的面前理直氣壯的問:“太子殿下,這下武林盟主就是我了吧!”
壬子祁從上盯著鶴清的表情不語,而眾人都提心吊膽的,想要知道真正的結果,但是鶴清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要反悔就有些不高興。
“喂,我可是打敗了這么多人,這武林盟主的位置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鶴清抱胸大叫著,砍來武林盟主的位置他是坐定了,但是他也只是玩玩而已,或許哪天沒了興趣就跑了。
鶴清的迫不及待又是讓眾人大吃一驚,靠得壬子祁較近的觀眾目不轉睛的看著壬子祁微微點頭,然后還沒等鶴清看到,他的身后就響起了雷動的掌聲和沖天的歡呼聲。
不用質疑,武林盟主肯定就是鶴清了,鶴清望著歡呼雀躍的眾人故作淡定的說,“太子殿下,宣讀吧!”
壬子祁不回答,而是示意柯覃來,但是來到的柯炎爭著做,將柯覃推到一旁清了清嗓子鄭重的說:“今年的梅林武林大會,勝出者是鶴清,名至實歸的武林盟主!”
柯炎說完就是一陣陣掌聲,連綿不絕的在會場內響起,就連白棲月都聽得到。
“是鶴清贏了嗎?”白棲月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停下了腳步問著身后的那人,只是她沒有聽到身后人的回答。
“柯炎?”白棲月問著,可是鳳棲寒只是站著并不回答她,而白棲月不知為何的就有些慌張,伸手向后急促的摸索著。
而鳳棲寒卻在此時后退了,因為他不能讓她發現是他,所以他選擇了后退。
因為他的后退,白棲月的手懸在了空中,停頓少頃默默的受了回來強顏歡笑的扯了扯嘴角,“原來已經走了啊。”
語氣中沒有任何的出乎意料,反倒是看的很淡很淡,看的鳳棲寒又是一陣痙攣。
白棲月抬起頭,她的頭上已經沒有傘了,那想必就是不下雨了,只是下與不下又有什么區別呢,她還是一個人啊。
白棲月抬頭合眸感受著一縷縷追過的冷風,漸漸的一點點冰冷落在了她的臉上,消融成水滴流下,而那些恰好從眼角留下的好像她的淚水。
她不想讓人知道,默默的將想要說出來的話語都哽在了喉嚨中,雪很小很美,只是她看不見。水很冷很小,只是她哭了。
兩行清淚混著雪水從她的眼角流下,她不由自主的哭了,可能是因為觸景生情。
許久,她不哭了,睜開雙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漆黑,她伸出手,點點雪花消融在她的掌心中,將她手掌的溫度再次拉低。
“該走了。”
白棲月對著自己說,隨后就一個人往回走,而鳳棲寒輕手輕腳的跟在她的后面,不動聲色她不知,只是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出手,只是出手后就猶如不存在一樣的消失于她的身后。
他的每一處出手又在出手后神秘莫測的離開,讓白棲月產生了錯覺,她走著走著猛地回頭往前沖,可是她并沒有撞到任何人,這就讓她很害怕。
“是誰!”白棲月警惕的后退,想要找到一個墻壁,好讓自己有方向感。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鳳棲寒只是在年前看著她,抿了抿唇后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走到她的面前。
白棲月感受到了溫度,瞬間警惕,“你是誰?”
這次她還是沒有聽到回答,但是有一個人卻把傘塞到了自己的手里,白棲月疑惑的握著傘望著面前的人,想必又是鳳棲寒。
白棲月還想說什么,只是感受到了身子一陣,撲面而來的就是他溫柔與灼熱的氣息,白棲月一瞬間是感動的,伸手也想要抱住他。
只是又懸空了,她不回答,不做任何的反應,任由他抱著,卻不知他變本加厲,越過雷池。
鳳棲寒原本當真只是想貪戀她的溫柔,卻發現自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所以對她才會變本加厲。
鳳棲寒輕吻的耳朵,引得她害怕的渾身一哆嗦,用力的推著他,想要他放開。只是這個時候了鳳棲寒怎么還會顧得了這些。
“放開我!放開!”白棲月頓時對現在的他充滿了恐懼,她害怕,害怕…
可是她的大喊并沒有什么用,鳳棲寒更加的放肆,一點點的吞噬著她的身體,而白棲月害怕到身體顫抖,鳳棲寒似乎注意到這點了,親吻的動作停了下來。
白棲月低著頭,瑟索自己羸弱的肩頭,不知該怎么去面對他,她不知道他怎么了,為什么要突然這樣對她。
“傻瓜,別哭。”
果然,她的無助觸動了他的心扉,沉默了這么久還是開口了,好在觸動心扉的不止是他,還有她。
所有委屈的感情在他開口的瞬間一擁而上,那明明已經干涸的眼眶再次被淚水充盈,她不顧一切的撲進了他的懷里。
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哭泣著,肩頭無助的仍在發抖,這一次是她主動的,他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抱她。
鳳棲寒收緊自己的雙臂,將她緊緊的留在了自己的懷中,不斷的讓她感受自己的溫度,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她。
“傻瓜,別走。”
他在懇求她,只是她并未作答,因為她不知不覺中睡去了,鳳棲寒望著她的靜美的側臉牽強一笑,將她抱在懷中。
鳳棲寒抱著她往回走,卻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會場,會場內還是人聲鼎沸,鳳棲寒怕吵到她就帶她翻墻進去。
鳳棲寒找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她好好的睡覺,而鶴清和壬子祁一行人走過來,鶴清看到他還是很吃驚的。
看到壬子祁也在場就單獨和他去到另一個地方聊聊,“她該睡覺嗎?”
鳳棲寒點頭說:“我現在不能陪著她,所以請你陪她一起進京。”
這絕對是鳳棲寒第一次請人,是為了白棲月。而鶴清多多少少也知道他的脾氣,對于他會請人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不過我照顧她你去哪里,我可不能一直保證照顧著她。”鶴清茸茸肩,要是長久的他可不愿意,他還有自己的事情呢。
“我會在暗中保護她。”鳳棲寒認真的說,鶴清還想抱怨兩句,但是看到他冷的出水的臉又默默的閉嘴了。
“那我就不用保證她的安全了。”鶴清一想到自己還可以偷懶就非常的高興,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鳳棲寒貪婪的往回走,望著她安靜的模樣還是選擇了深處黑暗。她在明,他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么暗箭就讓他來替她擋吧。
壬子祁望著鳳棲寒竟然就離開了這么走了什么也沒問,但是柯炎這個人特別多的問題,這不已經開始追問了。
“他們是不是出事了?”雖然前面他已經知道了,可是鳳棲寒又在這時候送白棲月回來,很有可能是鬧著玩。
“你問我我問誰!”鶴清就受不了柯炎這么多話,雙手環胸不以為然的大喊,然后瞥了一眼壬子祁說:“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走了。”
“柯覃,下去準備。”壬子祁吩咐柯覃,而柯覃就識趣的帶著柯炎下去,可柯炎這個死腦子轉不過彎,一直不想走,后面柯覃迫不得已的打了他一下才心甘情愿的跟著他。
柯炎吃痛的捂著自己的頭,怎么柯覃下手這么重:“你下手干嘛這么重?”
“殿下與鶴清有話要說。”柯覃冷漠的一瞥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柯炎淡淡的說,他可不像柯炎這么大嘴巴。
“什么事,你知道?快點告訴我!”一聞到八卦的味道柯炎就來了精神,迫不及待的湊到他的身旁想要聽到關于他們幾個人的事情,但是柯覃護主沒告訴他。
“你倒是快點告訴我不!”
“你當我,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真的!柯覃,你快點告訴我!”
柯炎得不到消息就一直纏著柯覃,而柯覃一直都沒說,好像都不嫌他煩。
這件事情也不知從何講起,壬子祁與鶴清本沒有什么,但是卻因為白棲月而有了什么,中間說不清。
“我把她賣給你,怎么樣?”鶴清雙手抱胸靠著門邊上挑眉說,看來是像趁著鳳棲寒不在的時候把白棲月賣了,不過鳳棲寒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他的。
“放心啦,鳳棲寒肯定不會知道了,我用我的尾巴擔保。”鶴清笑的陰險,畢竟他有九條尾巴,用完一條再用一條,怕什么。
壬子祁皺眉,往他的身后看去,只知道白棲月在里面,想必是在睡覺,而鶴清偏偏把門關起來了,還十分有底氣的說:“你要是想看就趕緊買,不買就不給看。”
“她與鳳棲寒發生了什么?”
壬子祁扯開了他的話題問,而鶴清一聽到這個就馬上變得正經了,似乎對白棲月的遭遇很是感到同情。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讓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就是要收錢。”
鶴清一句話離不開錢,不過他說的都是對的,他和白棲月加上今天也才認識兩天,他又不是神仙哪里會知道這些。
“不買就算了,浪費我口舌。”鶴清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反正我跟她一起進京,也得跟你一起進京,反正都是同一條路,我也不能幫你什么,你自己爭取咯。”
鶴清說,怎么的都是想要把白棲月推到別人的身邊,或許在他認為,白棲月跟著壬子祁會比跟著鳳棲寒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