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的低頭并沒有惡魔魘多加的注意她,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久安鳳的身上,惡魔魘看著久安鳳頹廢的樣子,一改方才的柔情,冷冰冰的說:“你將你的私事處理完再找我,我會讓東皇左一協助你!”
惡魔魘說完就帶著君漓墨走了,只是君漓墨不斷的回頭看著好像出了什么事的久安鳳,終于還是義氣的跑了回來。
面對久安鳳的沉默,君漓墨感到了陌生與心疼,問:“你沒事吧!”
久安鳳知道是他,抬頭看著他已經痊愈了笑著說:“沒事,恭喜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要和他回宮殿了,你和東皇太一他們一定要時常給我來信,我會想念你們的。”君漓墨開朗的說,久安鳳看著他的笑容頓時有些看呆了,直到惡魔魘不耐煩的催了一聲,他朝著自己說再見時才回過神。
惡魔魘和君漓墨走遠時阿依才敢抬起頭,在夜色中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兩個身影,阿依對他們的身份很是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懼,問:“掌門,他們都是何人?”
“主人。”久安鳳轉身走在她的面前毫無感情的說,而阿依只是驚訝一下,隨后就跟上去了。
離開了霧靈湖的久安鳳好像換了一個人,變的又像從前那樣斤斤計較,蠻橫無理,“阿依,我們不能這么快就回樓蘭,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掌門,請你盡管吩咐。”想必冷靜與充滿活力的兩人,阿依更能夠習慣于現在的這個久安鳳。
“我還沒有把默子笙殺死,我還不能回去!”久安鳳咬牙切齒的說,她絕對不能再讓白棲月為非作歹了,從前的仇恨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屬下這就去!”她變的充滿了斗志,阿依也熱血沸騰,許久都沒有活動筋骨了,一直沒有好好的發揮自己的職責,而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
阿依迫不及待的要下去,但是久安鳳卻叫住了她,“等等,我們絕對不能這樣貿然行事,我一定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東西,把默子笙殺掉!”久安鳳說時不知是有多么的憎恨白棲月,阿依都能夠聽到她牙齒因為相互摩擦而發出的吱吱聲。
“掌門,屬下有一計。”
“快快說來!”
語罷,阿依便湊到久安鳳的耳朵旁竊竊私語,在陰邃的黑夜中,一點點的光讓久安鳳的笑容看起來是那么的詭異,雙眸只有小人的奸笑。
“那你就快去,這一次我一定讓默子笙死無葬身之地!”久安鳳聽了阿依的計劃非常的滿意,馬上的就讓阿依下去安排,看來這次她是胸有成竹了。
——窯子——
鶴清將白棲月帶到了上次的那個機關口,白棲月對這里還有影響,只是有了經歷加之不是很信任鶴清,所以也就沒有下去。
“這不是窯子么?你帶我來這做什么?”白棲月站在機關的面前,低著頭卻什么都看不見,鶴清很是無語的解釋自己的身份。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只是我是九尾狐。舞姐和桃桃都在里面,所以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來這里去哪里?”
鶴清苦口婆心的勸說但她還是不信,依舊不敢下去:“狡兔三窟,你有什么理由讓我百分百信任你?”
她看不到卻能感受到,從里面撲面而來的暖氣吹散了外面的冷風,暖風夾雜著糜爛腐敗的味道,讓嗅覺敏銳的白棲月不由自主的一聲干嘔。
“你的反應不用這么大吧!”鶴清很是嫌棄的看著他,雖然有時候自己也是這樣,這是不可否認的東西。
“里面的東西很惡心。”白棲月這時候倒是嫌棄起來了,但是鶴清早就習以為常了,無奈的聳聳肩,“反正你都要在里面住,不要嫌棄,慢慢習慣了就好。”
“在里面住很久嗎?”白棲月皺眉,一想到自己親口與鳳棲寒說分開,她渾身不由得痙攣,一想到她要在這里住很久,她渾身不由得瑟索。她親口說的啊,現在反悔有什么用。
鶴清就知道她會這樣,雖然自己沒有經歷過什么,但是走的地方多了,自然看的也就多了也懂得多了。
“你既然都已經和他說了,就要好好的放手,走吧,我要跟舞姐好好的說說。”鶴清主動的牽著她的手,但是白棲月敏感的快速的抽回了手。
鶴清被她的舉動算是嚇到了,小心翼翼的拿著她的衣袖說:“見你和他這么親密,我一牽你就這么敏感。”
白棲月低著了頭,跟著他走,他說的對,也許只是因為和他有了一層確切的關系才會這么放心,而對于他,只是才剛剛認識,她不是那樣水性楊花的人。
“舞姐之前見過你,不過舞姐一直打著你的主意,要讓你住下來就必須有一些極端的辦法,你一定要諒解我。”
鶴清提早跟她打招呼,不然一說出來就會被打死,雖然他是九尾狐有九條命,但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尾巴啊。
“什么問題?”
白棲月問著,只覺得里面旁人作嘔的味道越來越濃,她有些不想進去。
鶴清突然轉過身來想嚇她,但是白棲月警惕的向后一退,抬頭警惕的說:“你說吧,只要不違背我的底線。”
有了這個保證鶴清就能放心了,胸有成竹的說:“我告訴你啊,想要讓舞姐不再對你打主意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假裝是我心儀的女子,畢竟舞姐那種人都和天下的母親一樣。”
鶴清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變相做他的女友這就讓白棲月為難了,她與鳳棲寒一直都是這樣的關系,如果被他知道豈不是解釋不清。
“如果不這么說,我可就留不得你了。”鶴清故作喪氣的說,而他的話是無心的,卻提醒了白棲月。
她已經和鳳棲寒分開了啊,即使他知道也只會認為是在氣他嘲笑他吧,她的本意不是這個,可是他們都已經分開了,自己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恐怕早就沒有了位置,她何必還要在意這些。
“好。”白棲月猶豫許久才說,但是她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她是那樣說服自己,可是心中還是有坎坷,過不去。
“那就這么說定了!”鶴清馬上欣喜若狂的說,竟然順手牽羊的又牽住了她的手,而白棲月還是本能的抽回手,卻又因為想到了什么而放棄了收回。
鶴清知道她的為難之處,不勉強她,將她的手臂挽著,保持安全的距離,“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還有,舞姐問起來的時候你就說你什么也不知道,最好裝作失憶的樣子。”
鶴清剛說完舞娘就出現了,舞娘盯著白棲月,只覺得的她似乎不知看哪里,笑著問:“小清,這是誰?”
舞娘分明是明知故問,不過鶴清還算配合她,說:“舞姐,這是我剛剛帶來的,她叫…”
鶴清胸有成竹的說,但是突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白棲月叫什么,轉頭小聲的說:“你叫什么?”
“默子笙。”白棲月亦是小聲的回答他,而鶴清窘迫的在舞娘的注視下說:“舞姐,你懂的,她叫默子笙。”
鶴清故意挑了挑眉向舞娘示意,而舞娘會意后笑了笑說:“那好吧,我不打她的主意了,但是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聽到舞娘說可以鶴清感激涕零的帶著白棲月下去,而舞娘就盯著他們手挽著手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舞姐,就這樣放棄了嗎,你能放棄我可不能放棄,這可是一塊肥肉,雖然算不上是大肥肉。”突然出現在她身旁的桃桃貪吃的舔了舔嘴唇,舞娘能夠取舍有得,但是她可不會讓到嘴的鴨肉又飛了。
“當然,小清選擇的人,我怎么能夠不放棄。”
舞娘當真是慣著鶴清,不過說來也是有原因的,鶴清的母親與舞娘也是情同姐妹,鶴清的母親離世后,舞娘就一直照顧著鶴清,一直視他如己出,當然也就感情深厚了。
“舞姐,你還真是慣著他,讓我都吃醋。”桃桃當真是有點吃醋,在鶴清面前,她還是有地位的,但是呢,舞娘就是比較慣著鶴清。
舞娘低頭看著在吃東西的桃桃,微笑著說:“我準備給小清的東西又被你吃了吧!”
舞娘突然問,而桃桃嚇得錯愕,一陣尷尬的對視后桃桃撒腿就跑,解釋著:“舞姐,我不是故意的!”
桃桃就這么的跑了,而無可奈何的舞娘只好重新為鶴清準備東西。
此時的鶴清帶著白棲月到了一個正式的房間,在這里不會有任何的狐妖打擾,也不會聞到惡心的氣味,其實這里山清水秀,只是白棲月看不見而已。
鶴清扶著她坐下說:“以后你就住在這里了,要是我什么時候離開你就跟著我離開,至于你的眼疾,我去問問舞姐,或許她有辦法。”
白棲月微微點頭,而鶴清以為她會說謝謝,沒想到她竟然把他對她做的當成是理所應當的,這就讓鶴清有點不服氣了。
“你說我花那么多時間就為了幫你,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
鶴清故作生氣的叉腰,白棲月用耳朵聽了聽,知道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只不過這件事情是他自愿的,又不是她要求強迫他的。
“那是你自愿的,我并沒有開口要你幫助我,如若這里不歡迎我,我走便是。”白棲月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才說完就已經起身了,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著。
她的這種反應真是讓鶴清沒有成就感,不得不攔住他將她摁在椅子上說:“行行行,算我自愿的!”
“但是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哪都不去,我能保證這里不出現其他的狐妖,但不能保證有狐妖不會對你動手。”
這里的狐妖可都是靠吸取男人的精氣修煉的,雖然她不是男人,但怎么說也是一個靈力雄厚的人,很有可能會被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鳳棲寒負責。
白棲月點點頭,然后鶴清再三交代著:“那我走啦,我去問問舞姐,你千萬記得不要出去!”
鶴清交代就離開了,而白棲月在他離開之后就站了起來,她自己摸索到庭院旁,雖然是在地上,可是這里的景色卻和地上的一模一樣,甚至比地上的還要好。
白棲月是雙眸失明了,但是東皇左一不曾,“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不知。”白棲月也是迷茫,她現在暫時依靠著鶴清,鶴清說讓她跟著他,只是他們素昧平生,這樣做著實不符。
“那就讓我來決定吧!”東皇左一說完就完全的占據了她的身體,對于東皇左一來說,無論她有沒有失明都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東皇左一占據她的身體后只是留在了房中,將東皇太一拿出,東皇太一以虛靈出現,說:“左一,你做的很好。”
“哥哥,這樣做有什么意思嗎?”方才剛毅的東皇左一瞬間消失,留下的則是擁有七情六欲的東皇左一。東皇左一是聽了東皇太一的話才控制白棲月說分開的,只是他不明白。
知道原因的東皇太一并不告訴他說:“左一,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既然現在他們已經分開了,讓我們也要早點回到先王身旁去。”
提起惡魔魘,東皇左一想到上次長客被打死,想著他還不知道便告訴他:“哥哥,長客已經死了,久安鳳似乎也出事了。”
“這一切都是先王的決定與我們無關。”東皇太一說,隨后就進入了劍身里,東皇左一盯著一動不動的劍,開始懷疑自己的哥哥。
東皇太一從小就不會有不告訴他的事情,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吩咐他,對他也只是像是命令一樣的,總覺得自己的哥哥似乎叛變了。
東皇左一是這么想,但是很快的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會叛變,他還沒有重塑肉身不能被惡魔魘驅逐,而他哥哥對惡魔魘赤膽忠心是天地可鑒的,哥哥沒有理由要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