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寒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著,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長客就是兇手,兇手這么做不過是為了殺了白棲月,久安鳳早就有了這個念頭。
昨夜的梅花事件,要么是久安鳳要么是長客,長客已經(jīng)陷害了她,再加上他已經(jīng)是廢人了,不可能還能制造梅花事件。
排除了長客就只剩下久安鳳,久安鳳今日理直氣壯的帶人捉拿白棲月,一定是有勝算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大動干戈。不過她既然制造了梅花事件就不會輕易的放過白棲月。
所以兇手的動機很簡單,當真就只是為了陷害白棲月,借助他人之手除了白棲月,這樣便沒有人能夠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
“此言差矣,我不知子笙姑娘是何許人,但是兇手為何就一定要殺了歸鶴道長為借口,武林大會的這么多人為何只選了歸鶴道長?”坐在白棲月對面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看他滿臉肥胖褶子,想必也是像王官一樣的人。
坐在她對面的是楊二,楊二是梅林的縣令爺,多多少少也與王官有著交情,故此有了王官這座龐大的靠山,他還有什么不怕的,所以就算在壬子祁的面前也敢直言不諱。
“我聽說武林大會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子笙姑娘與歸鶴道長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梁子,這梁子還很大,雖然歸鶴道長一直都在養(yǎng)傷,但是耿耿于懷的子笙姑娘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吧。更何況聽東門的弟子說那夜有白色身影從窗戶逃走,我這幾日一直觀察著子笙姑娘,子笙姑娘一直都是穿著素凈的白裙。”
“子笙姑娘,我并不知道你的為人,我只是按照我的思路去考慮整個事件的發(fā)展經(jīng)過結(jié)果,去過那里誤會了你還希望你能夠見諒。”
楊二笑著對白棲月說,明明是希望能夠諒解,但是楊二的神情只能讓他看起來是那么的老謀深算。
面對楊二的質(zhì)疑,白棲月選擇了沉默,但是一旁的鳳棲寒是不會沉默的,在他坐下的時候就開口說了。
“你說的沒錯,子笙姑娘是一直以白衣素裙裙示人,但是子笙姑娘從未有過害人之心,而且當日是歸鶴道長公然挑釁,子笙姑娘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并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但是歸鶴道長氣不過,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子笙姑娘本是不想動手,但歸鶴道長揚言不打敗他就不讓走。面對歸鶴道長的死纏爛打,子笙姑娘無奈的動手將歸鶴道長打傷,誰料歸鶴道長如此的脆弱,只不過一招就被打倒了。”
“在我上述的事情中,句句屬實,若是你不相信你可以找到目擊證人,驗證誰真誰假。”
鳳棲寒得口才可是非常的好,白棲月聽的他有條不紊的反駁,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楊二被鳳棲寒的字字珠璣懟的無話可說,只能憤懣不平的盯著他,自己所知道的也就只有這個。
兩方都結(jié)束了對話,方才的安靜在此刻被放的無限大,柯覃見還是沒有人說繼續(xù)的做著解釋。
“方才說的只是歸鶴道長一事,那么下面我們來講一講梅花事件。梅花事件發(fā)生在昨夜,兇手在子時悄悄的潛入家中,破壞家中的東西,留下一朵梅花就走了,有誰知道兇手的動機?”
這似乎是一個需要思考的文化題,所有的人又熱鬧起來,紛紛的討論著。而楊二好不慵散的趴在桌面上,完全不把壬子祁當回事看。
“這次我還是懷疑子笙姑娘,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子笙姑娘的眉間有一朵梅花,與兇手留下的梅花十分的相似。”
楊二打趣的看著無動于衷的白棲月,只見白棲月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鳳棲寒望著楊二奸笑的神情十分的厭惡,往前一步攔在了白棲月的面前。
“警告你,若是對她有任何一絲想法,本公子斷然不會放過你!”
鳳棲寒如此的在意白棲月,能這么說自然也不單單的說過楊二聽,壬子祁對白棲月也有想法,所以,他是在警告對白棲月有心思的人。
“喲喲喲,你剛才不還挺正經(jīng)的嗎,怎么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楊二蠻不在意的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好不正經(jīng)的看著鳳棲寒,而鳳棲寒對他本就不順眼,一時順手拿出了七星龍淵。
七星龍源的鋒芒折射在桌面上,眾人一驚,紛紛閉了嘴,而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棲月起身瞥一眼楊二。
楊二看見她看過來,欣喜若狂的想要去跟她打招呼,但是鳳棲寒鋒芒直指讓他不敢說話,而白棲月壓根就沒有把他當一個人。
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瞥,將視線落在壬子祁的身上,開口說:“無論你們怎么懷疑我都沒有任何的想法,但是如若你們執(zhí)意要給我安上莫須有的罪名,那么…”
白棲月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相信這個時候武力會比廢話更有說服力。
白棲月將靈力凝聚在手中,藍色的靈力在她的手掌中不停的跳動著,活潑的跳動著,象征了她靈力的雄厚。
其實在座的每一個人除了壬子祁柯覃和鳳棲寒知道白棲月的能力,其余的人都不相信白棲月能有這樣的能力,更簡單的可以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白棲月是一個有武功的人。
白棲月只是凝聚了靈力并沒有動手傷害他們,而楊二似乎是一定要和她作對,亦是凝聚了靈力,想要與她一決高下,公然挑釁。
“子笙姑娘,我并不認為你能排除被懷疑的嫌疑,所以為了考一考你,我想要與你一辨雌雄,子笙姑娘,你不會只是一個花瓶吧?”
楊二譏笑的看著白棲月,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鳳棲寒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收起了七星龍源退到她的身旁。
“這個任務,本公子交給你。”
鳳棲寒對著白棲月說,既然楊二不知好歹的找麻煩,那么就應該讓她上,總不能讓她受了欺負。
兩人竊竊私語,而楊二已經(jīng)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主動攻擊,他的氣勢很足,但是他并沒有粗魯?shù)臎_過來,而是隔著一個桌子對白棲月動手。
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距離,事實的結(jié)果都會是意料之中的。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果不其然的,白棲月一招過去楊二就馬上的退下陣。
眾人只看到藍色的靈力層蹦的從他們面前吹過,將楊二撞飛,在眾人的眼中是這樣,但在鳳棲寒的眼中卻是另一幅景色。
楊二的武功在白棲月的面前只不過是一塊豆腐,分明是以卵擊石,根本不值得一提。
“這便是下場。”白棲月冷若冰霜的看著他們,連壬子祁都不看一眼的轉(zhuǎn)身就走,鳳棲寒護在她的身后一同離去。
柯覃看著她離開,問壬子祁:“殿下,是否要跟上去。”
壬子祁搖了搖頭,對著紛亂的眾人道:“安靜!”
壬子祁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他的態(tài)度足以讓眾人安靜下來,壬子祁盯著所有人卻對柯覃說:“將楊二待下去。”
柯覃應答,隨后帶著楊二下去,眾人因為壬子祁而不敢出聲,只聽他說:“除了楊二,你們誰還有不同的見解?”
眾人紛紛搖頭而壬子祁無奈什么也沒問出來,只好讓他們離開,自己離開,而被安排下去跟著的柯炎垂頭喪氣的回來。
“殿下,哪個鳳棲寒太殘暴了!”柯炎馬上就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的模樣,激動到抱住了壬子祁,“殿下,太恐怖了。”
壬子祁本就沒什么,只是覺得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而且還在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這么卿卿我我,成何體統(tǒng)!
壬子祁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已經(jīng)動手了,將鼻青臉腫的柯炎從自己身上推開冷漠的說:“有事直說。”
柯炎一聽他愿意聽,就馬上滔滔不絕的說,“殿下,你是不知我剛才去保護子笙姑娘的時候被哪個鳳棲寒當成是登徒子,上來就二話不說的對我大打出手,而且打完知道我是誰還不道歉!”
這就是最可氣的一點,打人怎么都這么理直氣壯,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
壬子祁認真的聽著,還以為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聽原來只是這個,但是這個他不能做主,只能怪他不夠聰明。
“這些事情不用告訴我。”壬子祁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的就走了,柯炎欲哭無淚的看著他走遠。
柯炎委屈巴巴的撫摸著他的臉,他以前多么英俊的臉啊,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這叫他以后怎么讓人信服。
柯炎念叨著走下去,碰到了柯覃,柯覃之前還認不清是他,若不是柯炎自己叫了一聲他,不然柯覃是不會認出是他的。
柯覃看著慘不忍睹的柯炎問:“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柯炎嘟嘟嘴說:“還不是因為要保護子笙姑娘,被鳳棲寒當成是登徒子,二話不說對我大打出手,我都被害慘了。”
原來是被誤以為是登徒子,柯覃忍俊不禁的看著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祝你好運。”
磕破說完就下去忙活了,柯炎無奈的搖頭,只好自己下去處理,他絕對不會再去跟著白棲月了,代價這么大,他可玩不起。
——客棧——
哪個將柯炎誤以為是登徒子的鳳棲寒雙手抱胸靠門邊,掌柜和小二相互推搡著上前,今早鳳棲寒不是很好,給掌柜和小二可是下了馬威。
但是現(xiàn)在活動了筋骨的鳳棲寒心情大好,掌柜扭扭捏捏的上前,邁出那一步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掌柜抬頭看著他,不由得汗顏:雖然都說是堂堂七尺男兒,但他也有八尺了吧!
“這位公子,小店的維修費…不知公子,是否…”掌柜也是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今早的馬威不是白下的。
鳳棲寒盯著掌柜覺得眼熟,似乎是今早見過,聽的掌柜為難的問起客棧的維修費才想起他是掌柜。
“錢,本公子自會付。”鳳棲寒道,而掌柜之前還以為他會賒賬,但是現(xiàn)在還好,至少能夠把客棧的維修費給了。
掌柜目送他上樓,見他與白棲月洽談,具體是什么掌柜聽不清。
“你有錢么?”
鳳棲寒問著白棲月,而白棲月不知他怎么會突然問起有沒有錢,先是一愣,然后開口問:“你要錢?”
鳳棲寒看了一眼底下探頭探腦張望的掌柜,無可奈何的說:“客棧的維修費,本公子身上沒有錢了。”
他身上一直都沒有錢,而他們的吃也都是一路上的野果,又沒有工作哪來的工資。
鳳棲寒以為白棲月會有,但是白棲月默默的搖了搖頭,看著掌柜有些猜疑的神情小聲的說:“要不我們先去賺些錢,今晚再給??”
鳳棲寒皺眉他竟然也會沒錢,不過看剛才掌柜的樣子是想著他不會賒賬,但是現(xiàn)在…就比較難說了。
“你去跟那個掌柜說。”鳳棲寒推搡著,這些小事情就不需要他動手了,讓賢內(nèi)助白蠢貨去干吧。
白棲月一瞥底下越來越懷疑的掌柜,她也委實開不了口,但是現(xiàn)在的他們身無分文,實在是不知怎么辦。
“你拿著東西當是抵押的。”鳳棲寒支招,但是這個有點不切實際,他們都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要不把你抵押在這?”白棲月的雙眸閃過星光,原來是要想把鳳棲寒抵押在這,他是想著鳳棲寒這么厲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走出去都能夠招攬客人,別說什么花式表演。
白棲月的這個小九九想得非常的好,但是她忘記了鳳棲寒死要面子的這個壞習慣,鳳棲寒是無論如何都不回答應的。
“本公子倒是想把你要了。”
白棲月疑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是鳳棲寒只是一笑而過,白棲月看著他又看著他身后的掌柜,掌柜已經(jīng)很著急了,趁他們不休息已經(jīng)到了樓梯口。
維修費的事情不能拖著,不然會被他們趕出客棧的。
白棲月是這么想的,可能是因為上次創(chuàng)了怡紅院而被趕出來留下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