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想必方才的那個,這個更容易讓人相信,壬子祁雖不知他們為何要進京,但是只要能找到兇手那便不在話下。
“那就勞煩子笙姑娘了。”壬子祁認真的說,鳳棲寒滿意的點頭隨著白棲月離去,柯覃尚不明白,竟然連武林盟主都沒有興趣。
“殿下,這事是否要告訴皇上?”柯炎注意到王官色瞇瞇的眼神,不知該怎么說,王官的存在確實是天理不容。
“去吧。”
壬子祁只是盯著他們離開的地方只說了這么兩個字,柯炎應答退下而壬子祁卻沒有走。
方才就已經走了的白棲月好奇的問他:“方才的那個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懂得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多,能夠幫助她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這個是本公子自創的。”鳳棲寒引以為傲,這當然是他變回原來的樣子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的,能夠看到過去的發生的事情。
白棲月微微點頭,想到要捉拿長客還是有些擔憂,她與長客交過手,知道長客的武功,若是硬戰也只會是兩敗俱傷。
“你放心,長客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自從知道了這項技能,他就看到長客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武功的長客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還么能有什么作為。
“廢人?”
“你還記得你那日遇到的男子嗎?”
“記得?”
“那日的那個男子就是惡魔魘。”
鳳棲寒說的平靜,但是白棲月卻是十分的驚訝,那個男子怎么可能是惡魔魘,惡魔魘不還被封印嗎?
“惡魔魘何時沖破了封印?”
白棲月覺得他說的太正經讓自己都有些害怕,而她下一刻就被他擁入了懷中,在她的額頭淺淺一吻緊緊的抱著她,吸取屬于她的芳香。
“剩下的余生讓本公子好好的照顧你,本公子的一生都是照顧你,盡我一生守你,護你,疼你,寵你。”
柔情似水聽的讓白棲月紅了臉,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說:“剩下的交給你。”
既然他已經說了,那么剩下的就交給他吧,她想依靠他了,永遠的依靠著。
“不去你去捉拿長客吧!”白棲月提議,而鳳棲寒則是挑眉默認了,看著她說:“是否要考慮投懷送抱?”
白棲月搖搖頭掙脫他的懷抱提著裙擺小碎步的跑了,鳳棲寒唇角一勾快不上前一把當著眾人的面就把她橫抱起打趣:“竟然敢當著本公子的面跑走,你說今夜是不是必須對你動手動腳?”
白棲月勾唇一笑,無意間看到了小心翼翼的阿依,馬上就認真了起來,追著阿依去。
鳳棲寒跟在后方,追著阿依到了久安鳳的房間沒有進去,兩人在門外偷聽著。
“掌門,他們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阿依神色有些慌張,如果他們知道真正的兇手,那么他們散播出去的就不真實了,更不會有人相信白棲月是兇手。
悠哉悠哉的久安鳳聽到后馬上做起來,看著阿依不由得擔心,若是真的知道了她擔心的不是長客的安危,而是他們相不相信白棲月是兇手的事情。
“掌門,是否要安排?”阿依詢問,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能不出手,久安鳳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整個樓蘭的敵人。
久安鳳深思著搖搖頭,匆匆忙忙的留下一句稍安勿躁就離開了會場。
門外偷聽的兩人相互對視道:“敢情這么做就是為了陷害你。”
鳳棲寒嘖嘖搖頭,果然還是天之驕女,在哪都會被嫉妒。
“我們跟上去,或許能夠知道長客在哪里。”
“好!”
語罷,白棲月欲行動但是鳳棲寒已經將她橫抱起,展開自己的翅膀翱翔于梅林的上空。
龐大的金色翅膀與陽光相得益彰,下方的人只見腳下有一抹黑影掠過,抬頭仰望刺眼的翅膀,見鳳棲寒快速的飛過。
許久沒有被他抱著飛于九天的白棲月有些害怕,而鳳棲寒卻是更得意的加快了速度。
——霧靈湖——
那日與鳳棲寒發生搏斗的惡魔魘不知為何就突然停手了,帶著君漓墨與長客到了霧靈湖,霧靈湖是全部由靈力構成,是一個可以攜帶的靈力源泉,君漓墨在這里休息能夠早點恢復。
“先王,為何要離開石窟間?”長客望著做在石椅上與御靈獸形態出現的君漓墨逗趣問,他實在是不明白當時為何要放棄殺了白棲月的機會,而且還摧毀了石窟間。
“小家伙,你先去那邊吧!”惡魔魘輕聲的告訴君漓墨,似乎是在哄著他,而君漓墨還不能說話,已經恢復原來墨色的眼眸會意的眨了眨眼睛就走了,一雙已經長出來的犄角早已經是他最特別多東西。
君漓墨一走惡魔魘的態度就轉變的非常快,冷漠的看著長客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說:“這個教訓我要你永遠的記住,小家伙,誰都不能動!”
聽罷,長客將視線移向一旁的君漓墨,眼角暴露的厭惡很快的被他斂去。但是緊握著的雙手出賣了他,惡魔魘望著他還是不肯罷休的模樣,狠戾的說:“下去!”
長客不服氣的退下,而他前腳剛走久安鳳后腳就到了,久安鳳不知惡魔魘竟然會陪著君漓墨在這里散步。
“先王。”久安鳳恭敬的對著惡魔魘走向君漓墨的背影喊,而惡魔魘似乎是沒有聽到,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君漓墨看著久安鳳,只是點了點頭而久安鳳不知這是他的原形問:“這是誰?”
她的無知惹到了惡魔魘,并不想和她說話的惡魔魘憤怒的轉身,道:“滾!”
久安鳳不知他怎么會這個樣子,訕訕的后退幾步想要離開,但是君漓墨跑到她的面前想要讓他留下來。
惡魔魘看著它明白他的意思,說:“你可以留下來。”
聽到的君漓墨馬上的就跑到他的身旁,用自己的頭蹭著他的手臂好像是在討好,而惡魔魘剛才還暴怒的性格馬上就變得溫和。
久安鳳錯愕,他們的關系竟然是這般的好,除了君漓墨還有誰。
“有事快說!”惡魔魘并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們,所以不讓久安鳳留下來。
“先王,屬下前來是來找長客的。”她也有自知之明,既然惡魔魘不想留她她也不會死皮賴臉,而且她這次來又不是來找他的,所以何必拿著熱臉貼冷屁股。
惡魔魘聽到長客就生氣,并沒有回到她的話,但是君漓墨卻帶著他下去了,君漓墨用嘴咬了咬她的衣袖,隨后就走在她的面前。
君漓墨跟著下去,惡魔魘看到長客就生氣,而長客看到君漓墨就來氣,故此每次看到君漓墨永遠是那人畜無害的模樣實在是來氣。
“你來干什么!”
長客只聽到君漓墨的腳步聲,背對著他大喊,而久安鳳卻以為是在罵她,馬上的就火冒三丈,“我好心好意來找你商量事情,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對我!”
久安鳳憤怒的破口大罵,而君漓墨則是默默的退下了,長客單獨找過他要他離開惡魔魘,自然知道他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自己害得,他這個罪魁禍首還是離開吧。
長客轉身看著君漓墨自己離開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態度有絲絲的轉變,“什么事情就直說。”
久安鳳見他沒有那么大的火氣,而剛才還在的君漓墨已經走了,心想應該是對君漓墨說的,那她就沒有什么告訴咒罵的。
“默子笙已經知道兇手是你。”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她來就是問問接下來該怎么做,不可能又放過白棲月。
“知道又怎樣。”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力的長客已經無所畏懼,簡單來說是已經放棄了最后的反抗。
“可是我們不能讓默子笙又這么的飛走啊!”
久安鳳只覺得他墮/落了,與原來那個爭強好勝的長客一點都不像。面對他的不在意久安鳳很是心急,準備了這么久最后被說要飛走,他們準備了這么久得到的結果就只是這個?
長客做在椅子上不抬眸不垂眸,視線與茶幾直直的平視著,好似目光呆滯,慢慢的開口:“她不會飛走。”
久安鳳疑惑,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正當她想要開口問的時候鳳棲寒就已經到了,準確無誤的落到他們的面前。
“默子笙!”久安鳳看著她什么事都沒有吃驚的大喊出來,一時沒在意她身后的鳳棲寒,鳳棲寒走出來望著她墮/落成這個樣子,嫌棄的嘖嘖搖頭。
“久安鳳,蘇顧若是知道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感到心痛吧,對了,忘記告訴你,蘇顧也在這里,至于你的師父青陽衒在壬戌國的時候就自盡了。”
鳳棲寒理所當然的闡述事實,他相信蘇顧和葉良辰都沒有告訴她,因為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剛才大為吃驚的久安鳳在聽到青陽衒已經死了之后馬上就失去了理智,面目猙獰的對著天空大喊:“師父!”
長客默不作聲,此事與他無關,他沒有必要參與。
“我要為師父報仇!”久安鳳一雙充滿著怨恨的瞳眸陡然變成了紫色,她那如墨的長發也變成了紫色。
久安鳳伸長了指甲向著白棲月而去,方才許下承諾的鳳棲寒拿出七星龍淵將她的指甲全部砍斷,自己擋在白棲月的身前,將她護在身后。
“久安鳳,你可曾想過你變成這個樣子蘇顧會是什么感受!”鳳棲寒望著崩潰的久安鳳大喊,想必蘇顧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
聽到蘇顧這個字的久安鳳瞬間停下了動作,似乎蘇顧這個兩字她很久沒有聽到了,已經被她列為敏感詞的名字再次聽到,那種感覺一定很熟悉而又陌生。
久安鳳沒了張牙舞爪的姿勢,喘著大氣死死的盯著鳳棲寒,大喊:“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提起他,若不是因為你們我就還是蘇顧的小鳳,但是現在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久安鳳撕心裂肺的大喊,全然不顧這是什么地方。而她的聲音穿透整個霧靈湖,同樣是對蘇顧敏感的君漓墨立馬跑了過來。
惡魔魘一同跟著過來,惡魔魘望著久安鳳的模樣,冷落的臉露出厭惡的神情,咒罵:“久安鳳,退下!”
正在糾葛之中的久安鳳縱然沒有理智,但畢竟是惡魔魘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聽話。久安鳳順著他所說的當真就退下了,白棲月在背后認認真真的看著惡魔魘,那股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讓她頓時失去了重心。
鳳棲寒察覺到眼疾手快的抱著她,問:“怎么回事?”
白棲月搖搖頭竟然不敢去看惡魔魘,搖了搖頭艱難的對著鳳棲寒說:“帶我離開。”
鳳棲寒顧不上什么馬上就帶她離開,而幾個人都沒有追上去,惡魔魘望著丟人現眼的久安鳳頭一疼道:“都滾!”
惡魔魘一生氣無論是誰都必須聽他的話,但是君漓墨不用離開,君漓墨望了望下去的兩個人,擔憂的看著他,“嗷嗚~”
他說什么惡魔魘依然能知道,勉強的搖搖頭讓他別擔心,“小家伙,別擔心,我沒事。”
話是這么說但是君漓墨還是放心不下,一直待在他的身旁,這個動作雖然沒有什么但是無知感動惡魔魘。
惡魔魘幸福的撫摸著他的頭,“沒事。”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他是真的有事,剛才與白棲月對視的時候竟然會有一絲的頭疼,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跳動,似乎是和她發生了共鳴,那種感覺很模糊,什么都感受不到。
石頭上,鳳棲寒讓她坐下來好好的休息,也不知她怎么的就突然的頭疼,很是憂心,“好點了嗎?”
白棲月晃了晃腦袋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他非常緊張的樣子竟然從心中升起溫暖,一種幸福感無言的從心跳升起,成為一顧暖流流淌整個身體。
“好多了。”她不知剛才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和惡魔魘對視了一陣,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從腦海里涌出來,可又遇到了什么瓶頸,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