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把門打開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久安鳳對著石門大喊,但是石門是隔音的,無論久安鳳怎么喊長客怎么都聽不到。
“喂,長客,開門啊!”久安鳳喊的面紅耳赤,對著石門是又動手又動腳的,但這個倔強的石門就是不打開,被氣的半死的久安鳳還是走了,她就等著白棲月怎么來到石窟間,搶走鳳棲寒,讓他不能找到返老還童的辦法。
——客棧——
白棲月回到客棧竟然遇到了君漓墨,君漓墨深帶歉意的盯著他,猶猶豫豫的像個小媳婦,“我有話跟你說。”
“這不想你的性格。”白棲月微瞇眼眸,他似乎比是御靈獸的時候更加的柔弱,也更加的想女子,身上總是陰柔之氣,不見一點的陽剛。
君漓墨聽不懂她的話,睜大了清澈的眸子看著她,而白棲月只是柳眉微蹙的搖搖頭,“你說罷!”
終于還是回歸話題,君漓墨警惕的看看周圍沒有看到惡魔魘才小聲的說:“鳳棲寒被長客關在石窟間里了,你要馬上去找他,不然很快的鳳棲寒就會死去。”
又是一個關于鳳棲寒的消息,白棲月側耳傾聽著,只見他不斷地張望著周圍,好像在提防什么人。
“長客要用鳳棲寒尋找返老還童之術,這會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小家伙。”樓上傳下惡魔魘低沉沙啞的聲音,君漓墨慌張的回到一聲就慌亂的說:“那我就不打擾了。”
君漓墨說罷便提起裙擺小碎步的走上去了,白棲月只見他動作清雅好像是一個待嫁的閨女。白棲月隨著他的身影看去,只看到在一個轉角處,他被一雙用力的手臂強制性的擁抱住了。
他又被強制性的踮起腳尖,看來對面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比他高。而隨后白棲月看到的就是君漓墨的長發竟然松散下,隨著衣物而飄搖。
“小家伙,你又背著我偷偷的跑出了?”惡魔魘在轉角處戀戀不舍的抱著他,用食指輕輕的劃著他的鼻梁。
白棲月聽到的只是惡魔魘的聲音,她不知道君漓墨說了什么但是從惡魔魘狂/野的笑聲中就足以聽得出惡魔魘很高興。
白棲月提步,將素色的裙子微掀慢慢的走上去,想必君漓墨的她更是雍雅,悠哉悠哉的就在拐角遇到了親昵的動作。
以她的視角看出惡魔魘與君漓墨臉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滿足。就像是一束光芒冷硬的折射入她的眼眸。
她抿了抿唇熟視無睹的就緩慢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君漓墨正與惡魔魘親熱沒有注意到她,看到她的那一刻是錯愕的,笑容都凝結在臉上。
惡魔魘饒有興趣的盯著面紗下清淡的眼眸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便直直的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棲月不曾想過,但是對他的特意冒犯很是不耐煩,冰之沉默在她的臉上沒有占據太多的地方,“請讓一讓。”
她是在忍耐自己的怒火,她當真不想看到別人親熱,因為這會勾起她的記憶。那記憶就像是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準確無誤的刺穿她的內心。
惡魔魘很喜歡她的態度,很熟悉的那種感覺,“姑娘可否讓我一睹紅顏?”
君漓墨不知道惡魔魘為什么會突然攔住白棲月,而且看他的神色應該是有事,君漓墨不想見便低頭小聲的說:“你們聊,我先走了。”
白棲月將視線留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不知他因為何事走的那么匆忙。
“不知姑娘芳名?”惡魔魘含笑的看著她,在友善的微笑下實則是為接下來的做鋪墊。
白棲月抬眸見他也是一個美男子,但是她并不感興趣,她厭惡別的男人靠近她,“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語罷,白棲月就往反方向走,而惡魔魘則是饒有興趣的跟上去,白棲月愈加的煩躁但是她不知惡魔魘的底細,她探測不到他的能力不敢輕易動手。
“姑娘何必走的如此以匆忙,為何不與我長談一番?”惡魔魘在后面追著,充滿著魅惑的笑聲讓人聽起來那么的像是地痞追著良家婦女。
“我與你素昧平生,你又為何要質疑追著我?”白棲月在前面還是停了下來,轉過身鄭重的看著他并不認真的臉皺眉問。
她當真是不喜歡與別人交談,特別是強迫她的人。總覺得他們身上只有腐朽的味道,不像鳳棲寒,時時刻刻都是那么的上進。
她又想到了鳳棲寒,眼眸中的冰冷總是會被那一絲絲春風代替,好似冰凍了千年的冰山終于等來了春天,所有的隔閡都還在瞬間消融。
惡魔魘注意著她眼中的絲絲變化真的有那么一絲錯覺:他的眼前就是萬仞冰山,都因為春風拂過而消融,純潔清澈的冰水自高山流下,滋潤著萬物。
“姑娘可有心上人?”惡魔魘問,她果真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就單單從她眼眸中的變化就足以證明。
惡魔魘這么問就實在是越界了,白棲月斷然不會喜歡。只是柳眉一皺開口:“請自重。”
白棲月的說完就從他身旁擦過,惡魔魘還是對她充滿著極大的興趣,她那凌亂的長發倒是讓人覺得慵懶十分。
白棲月回到房間將李娘放下,李娘與李錦珠很快的就醒來了,李娘一看她沒有什么事也就放心了,對于自己與李錦珠給她添麻煩了很是羞愧。
“子笙,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李娘扶著李錦珠讓她好好的休息,李錦珠大概是怕了,所以一直沒有說話,也不敢看她,許是知道了自己的無能。
“你們就好好的休息吧!”白棲月見她們也沒有什么事就準備離開,但是突然背后猛地被什么東西抱住了,聽到撲通一聲,李錦珠跪下了。
白棲月納悶的看著突然抓住她雙腿跪下的李錦珠,睨著李娘不知所措的樣子想必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沒等她開口,李錦珠就已經說了,雙眸虔誠的懇求她,“子笙姑娘,珠兒可以與你結拜姐妹嗎,你是姐姐珠兒是妹妹。”
以白棲月的視角看去,她雙眸中掛著的晶瑩的淚珠著實讓人我見猶憐,見李娘也是手足無措道,“我與你結拜,你起來吧!”
能與白棲月結拜是三生有幸,但是李錦珠并沒有馬上起來而是繼續跪著,不解的問,“你還有問題?”
說到這,李錦珠不由得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哽咽著說:“姐姐,珠兒想請你幫忙照顧珠兒的親娘。”
“你我結拜姐妹,李娘便也就是我娘了,照顧李娘自然也就是我份內的事情,你不必憂慮。”白棲月欲將她扶起,但是此時李娘又突然二話不說的跪下來,與李錦珠一起磕頭。
“珠兒,我們謝謝子笙的大恩大德。”李娘也早已是抽泣,哽咽著艱難的說出話,語罷時,這兩母女都感激涕零的向著白棲月磕頭。
白棲月自認為沒有做什么,所以也就不會接受她們的磕頭,趕忙的就讓她們起來,“珠兒,李娘,你們起來吧,我會幫助你們找到壬子恒的。”
既然都已經是結拜姐妹了,那李錦珠尋找父親的事情也都是她份內的事情,而自己又需要確認壬子恒是否真的是他的父親,若是是了那就當真是姐妹,而不是結拜了的。
李娘與李錦珠涕淚交加,而白棲月實在是受不了煽情的畫面,在兩人的萬句感謝中回到自己的房間。
白棲月回到房間只是覺得心累,將斗笠摘下,想著這是鳳棲寒給她戴上的,斗笠還在而他人卻不在。現在已經知道他的下落。
可石窟間又在哪,白棲月皺眉,腦海中破碎的記憶又涌上,白棲月握緊了斗笠,將整潔的面紗都弄皺了。
“嘶!”她的雙眸一片黑暗,最終經過了一陣掙扎還是恢復了原樣,白棲月的盯著面紗決定出去打聽打聽,她要晚上行動找到鳳棲寒,將他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會場——
經過了中午的休息和大夫的照顧,壬子祁和柯炎現在已經沒有事了,體溫也已經回來了,剩下的就是需要多多休息。
休息了幾日的柯覃已經痊愈了,聽說壬子祁出事了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王官看著他恭敬的后退幾步,王官自然是知道柯覃的身份,所以也是十分的恭敬,不敢有一絲的冒犯。
“柯大人,太子殿下與另一位柯大人已經沒有事了,在下初步認定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干的。”王官在一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其實也算不上是自己的想法,畢竟也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的,再加之添油加醋變成自己的想法。
王官之所以會這么的討好還不是因為柯覃的身份,如果柯覃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侍衛,王官打罵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對她恭恭敬敬呢。
柯覃讓大夫好好的看看,看看什么時候能醒,“王大人,這件事情我會稟報皇上,一定對您追加封賞。”
柯覃說著,表面上是追加封賞,但實則卻是烏沙落地,壬子祁出事王官也脫不了干系,身為朝廷命官就有責任與義務保護壬子祁,而王官沒有,反倒還讓壬子祁出事了,壬子恒若是得知了,定然會龍顏大怒。
“多謝柯大人提拔。”心滿意足的王官大腹便便的給他作揖表示感謝,而柯覃則是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直接無視。
王官的為人是壬子國國民都知道,所以柯覃一直對他沒有好印象,但是又因為他是朝廷指定的武林大會主持人,礙于身份不得不禮貌相對。
柯覃自小就厭惡那些趨炎附勢之人,只會一味的討好,像一只狗一樣只會搖尾乞憐。他小時候以為自己能夠除惡揚善,將那些禍國殃民的壞人都鏟除掉,但是到現在經歷了這么多,他知道的也就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個下人邁著匆忙的步伐,幾乎是小跑著進來,在王官的耳邊竊竊私語。剛才還神情凝重的王官現在卻是喜上眉梢,恭恭敬敬的走過來對著柯覃說:“柯大人,剛才已經有消息了,殺害歸鶴道長的兇手已經被樓蘭掌門久安鳳抓住了。”
“隨我去看看。”柯覃不曾看到王官的神色,他不想看到臟了他眼睛的丑陋面貌。
“是。”王官奉承著尾隨他一起去了久安鳳所在的房間,但是久安鳳一直都不愿意開門。
“樓蘭掌門,在下柯覃,是太子殿下的部下,關于歸鶴道長被殺一事,在下想與你談談。”柯覃面對著緊閉的門,非常正經的說著,但是久安鳳就是不予理睬。
“還請樓蘭掌門開開門。”柯覃還是一樣的語調,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阿諛奉的王官見久安鳳實在是將架子端的太高,出面說:“樓蘭掌門,關于你抓到了殺害歸鶴道長的兇手一事,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王官用盡了極其奉承的話,還想開口的但是久安鳳就已經把門打開了,不耐煩的盯著幾個人特意的讓了個位置讓他們看到里面什么都沒有。
柯覃只是快速的掃視一周什么都沒有看到,而王官則是雙眸閃著星光的戀戀不舍的盯著里面,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久安鳳就知道王官不是好人,刻意的將門全部掩回來對著柯覃說:“你們也看到了,里面什么人都沒有。我就告訴你們今天早上被我抓到的那兩個殺人兇手已經被她們的同謀劫走了。”
“那你可知她們去了哪里?”柯覃認真的盯著她,而久安鳳卻是是不知道。
久安鳳尋思著,無意的對上王官貪婪的神情,橫生一計說:“她們說今夜會在城郊外五里處理嗎的一個石頭山下回合,至于是什么時候我也沒有聽到。”
久安鳳說完沒有給柯覃再往下問的機會,直接的甩臉關門,柯覃努力的在腦海中形成一個圖像,只要今夜動手就可以抓到兇手,那自然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