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木遇已經生無可戀了,垂頭喪氣的趴在地上,“沒想到我竟然會變的這么的狼狽。”
喚都云盯著她沮喪的樣子不但沒有安危還補刀:“是很狼狽。”
木遇幽怨的一瞥喚都云,葉良辰看不下去了,揮揮手灑脫的關上了門,木遇突然詐尸的爬起來,拿起饅頭一大口咬了下去:“挺好吃的,又熱又軟。”
真的是比她那個時候的好吃啊。
喚都云無語的看著她的樣子問:“你是哪里的人?”
“我不是這里的人就對了,就算說給你聽你也不知道。”木遇含糊不清的說,喚都云這次竟然不避諱的和她坐下來一起聊天。
“那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可是讓木遇有些錯愕,然后看著他鄭重的說:“因為我就喜歡你啊!”
多么理所當然的話題,喚都云盯著她認真的模樣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可能他們之間不需要話題,而是需要時間。
一廂情愿不比兩情相悅。
——皇宮——
壬戌洛逸和白韶樂白鶴與的接連出事讓人心更加渙散,誰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新皇是誰,是壬戌洛逸還是白楠宸還是壬戌涅璽,這都是未知的結果。
壬戌涅璽至今為止還沒有受傷的王爺,所以很有可能新皇會是他,但是他不貪圖功名利祿,很有可能又不是他。
社會的輿論都將壬戌涅璽一定是新皇的想法傳的沸沸揚揚,作為當事人壬戌涅璽帶著蘇顧前往皇宮。
但是出門前葉良辰警告他們:“這次是天意,只要盡力就行,剩下的都是應該發生的。”
蘇顧皺眉,面色猶豫的看著壬戌涅璽,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你努力了這么久,這一天到來了,你還會愿意成為新皇嗎?”
什么云游四海,什么不顧朝政,都是他為了集結四方利群的借口,二十年來他一直嘔心瀝血的將黑市冥冢樓經營成為壬戌大陸最頂尖最權威的阻止,為的不就是天下,有了江山還有誰會怕他。
壬戌涅璽想到過,想法從未被動搖,所以就算是新皇不是他他也會千方百計的得到皇位。
葉良辰見他們兩個把氣氛弄的如此的僵硬,沉思著還是把青陽衒的事情說出來了:“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青陽衒死無全尸,就在望斷崖。”
蘇顧點點頭便隨著壬戌涅璽而去,社會輿論是最強大的東西,現在的壬戌涅璽是民心所向的新皇,故此在妄世府門口聚集了眾人開始膜拜壬戌涅璽。
“王爺將成為新皇乃是天賜洪福,天賜洪福啊!”
“壬戌國必定是會在王爺的手中走向繁榮昌盛!”
民心所向的壬戌涅璽漠然置之,與蘇顧同乘一輛馬車緩緩地向皇宮行駛,一路上皆是才行的膜拜。
蘇顧撩起小小的一角看著外面跪拜的百姓,若不是有了結界,這里恐怕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葉良辰說這是天意,那就是天意,壬戌臻性命垂危,我便在眾人面前讓他說出將皇位傳于你諭旨。”
蘇顧道,誰又知道他那圣旨上寫的下一位新皇是誰,或者是他還沒有想過自己會這么脆弱。
壬戌涅璽想到了白棲月的傀儡術,道:“你去找白棲月,讓她來控制壬戌臻。”
蘇顧雖然疑惑卻也什么都沒有問,兩人亦是沉默不語。
——客棧——
“姐姐,出大事了!”阿曲滿客棧得跑也沒有看到白棲月的影子,而御靈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阿曲一個人氣餒的坐到椅子上,一個身著奇裝異服好似巫師的人坐到阿曲的身旁,阿曲感受到他并非靈力修煉者,警惕的走開了。
阿曲跑到樓上暗中觀察,只是他上到去一看,那個巫師便有不見了,就在他尋思的時候,御靈獸從他背后走來,見他這么神神秘秘問:“阿曲,你在找什么?”
阿曲這個機靈鬼,張望了四下無人,湊到御靈獸的耳朵旁小聲的說:“我剛才看到一個不是靈力修煉者的巫師,他就坐在我旁邊我想看著他的,但是我跑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御靈獸看了看四下走動的人,個個都是靈力修煉者,說:“不是靈力修煉者確實奇怪,但是壬戌國這么多巫師,找不到是那個巫師。”
聽到這樣子說,阿曲只能無奈的嘆氣,但是又突然想起輿論馬上興高采烈的和御靈獸分享:“現在外面都在傳壬戌涅璽是下一代新皇,個個都在膜拜呢。”
“情有可原。”
阿曲看著他嘟嘟嘴,然后就跑了,而御靈獸笑了笑是對阿曲的寵溺。
此時剛從皇宮走出來的白棲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壬戌涅璽的馬車,他們相對而行。
鳳棲寒細心的走到了白棲月的左邊,因為壬戌涅璽從白棲月的左邊走過,因為鳳棲寒的這一個動作,壬戌涅璽會不會拿白棲月怎么樣。
兩人從未有視線的交流,因為鳳棲寒還用手把白棲月的眼睛擋住了,直到走遠才放開她,白棲月波瀾不驚的開口:“你是不是欠揍?”
“本公子不想讓你看別的男人,你只能看本公子!”
鳳棲寒霸道的宣誓著而白棲月永遠是受寵若驚一無所知的神情,但是很快就紅著臉的推開他加快了步伐。
“你不能看別的男人!”鳳棲寒沖著她的背影大喊,但是誰料她不聽,鳳棲寒展開翅膀在她的上空為她擋住雨水。
若不是他擋著白棲月就不知下雨了,但是白棲月停下了步伐,抬頭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漸漸地下大。
鳳棲寒馬上抱著她往客棧回去,但奈何雨太大還是浸濕,白棲月拿了張干的毯子給他蓋著,自己去換身衣裳。
白棲月走出來的時候注意到一旁的衣裳,問:“你還有衣服嗎?”
鳳棲寒馬上乖乖的把毯子攤開,白棲月一覽無余,馬上大喊:“你能不能蓋起來!”
鳳棲寒又乖乖的蓋起來人畜無害的盯著她:“本公子沒有衣服了。”
白棲月扶額,“那你不用穿了。”
白棲月轉身就走,鳳棲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又是欺壓而下,但是這次是什么都沒穿的。
看著耍流氓的鳳棲寒,白棲月用腳一踢他的命根子,鳳棲寒馬上就腎虛的縮在一起,白棲月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就走了。
小人得志的鳳棲寒從床上起來,這時的他已經穿上了衣服,挑眉回想她剛才的神情,“還真是撩人。”
白棲月到了廳里,阿曲馬上跑過來拉著她的衣服說:“姐姐,外面的人都在傳壬戌涅璽會是新皇。”
白棲月淡定的點點頭,叫來了小二打聽打聽,“最近的流言蜚語是什么?”
小二瑟瑟發抖的拿過銀子說:“現在是民心所向沒有流言蜚語。皇上,太子,王爺的相繼出事鬧的人心惶惶,能繼承皇位的人都受傷了,而皇上現在生死未卜,也不知道會把皇位傳給誰,但是現在最大的希望是五王爺了。”
白棲月揮揮手讓小二下去,阿曲盯著她眨巴眨巴眼睛問:“姐姐,是不是真的,現在都膜拜壬戌涅璽。”
這樣的事讓白棲月有些苦惱,是因為壬戌涅璽和葉紫涵的事,如果是壬戌涅璽成為了皇上那么葉紫涵就一定會是皇后。
“壬戌臻被你踹了一腳就生死未卜,你當時到底是有多生氣?”御靈獸同鳳棲寒走過來一同坐下。
被兩個美男包圍的白棲月很快的就成為眾矢之的,但是眾人的眼光是鳳棲寒和御靈獸。
白棲月一瞥鳳棲寒的衣服悠悠的說:“你和我去找葉紫涵。”
“姐姐,我也要去!”阿曲真是什么熱鬧都要去摻和,但是御靈獸是不會讓他去的。
“阿曲,你的身份特殊不能出去,你還想更多人知道你的身份嗎?”
御靈獸羽扇綸巾的說,阿曲的不屑的努努嘴,“哪里有很多。”
他一說話,所有的人都迅速的退到了三尺之外,眾目睽睽之下,阿曲委屈的捏著手指,“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們都知道。”
御靈獸抱起阿曲就往房間里走,一邊教育他:“如果你不出去亂跑就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白棲月看著還沒有散去的人分明是對她不是對阿曲,但能把阿曲騙住也無所謂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去。”
鳳棲寒望了望已經晚的天色問,白棲月抬頭看著并不妨礙就一言不發的提步,鳳棲寒無奈的跟在她身后,怎么就這么不聽他的話,兩個人多呆幾分鐘都不可以嗎。
——妄世府——
已經料到他們會來的葉良辰早在門口等著了,侍衛大哥疑惑的看著他們,被他們之間的關系弄混了。
“恭喜恭喜。”葉良辰含笑著說,這可是肺腑之言,當然,白棲月是不會當回事的。
“我要去見葉紫涵。”白棲月并不喜歡繞彎自然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葉良辰為他們帶路但是并不是去葉紫涵的房間。
“這不是去葉紫涵的路。”
看出端倪的白棲月警覺的說,而葉良辰亦是尷尬的賠笑著,以為她不會知道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當然不是去葉紫涵的路,因為我要帶你去牢房。”
葉良辰邊說就把他們帶到了牢房前,“木遇和喚都云就被關在里面,但是鑰匙不見了,所以說你們要是想救他們就自己想辦法。”
葉良辰以為白棲月會出手相救,奈何他太天真了,完全沒有料到白棲月的心思。
“我不是來救他們的,我要見葉紫涵。”
白棲月看著牢房一臉的嫌棄,當然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若是在里面的木遇聽到了肯定會淚流兩行吧!
葉良辰聳聳肩只能帶著他們去找葉紫涵,葉紫涵還是在房間中坐著,十分的端莊。白棲月走過去讓她躺下注意。
葉紫涵緊張的掀起蓋頭迫不及待的問:“為什么要等這么久,你怎么還在這里?”
鳳棲寒識趣的和葉良辰退下,沒有了顧慮的白棲月說:“壬戌涅璽很有可能是壬戌國的新皇,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成為皇后。”
“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能成為皇后?”葉紫涵兩眼放光,像一只饑餓的狗得到了嘉獎。
白棲月點頭肯定了她的疑惑,白棲月讓她好生休息自己有事離開,但是他們走的時候碰巧遇上了回來的壬戌涅璽。
“等等,我有事請教你。”蘇顧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白棲月,白棲月轉身盯著他目中無色。
“我想讓你用傀儡術控制壬戌臻,讓他說出立壬戌涅璽為皇的口諭。”
蘇顧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說出了目的,因為他知道白棲月是不會背叛的,因此他有十成的把握白棲月肯定會答應。
“我要你立葉紫涵為后,給她一個名副其實的位置而不是徒有虛名。”
白棲月的交易條件并不難,所以壬戌涅璽答應之后白棲月選定了時間:“后日,當著所有人的面。”
白棲月說完便起身離開,葉良辰看著雙宿雙飛的白棲月和鳳棲寒當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回到客棧的鳳棲寒解開衣衫問她,“你還真是為葉紫涵嘔心瀝血,不過她可能會覺得這是你應該做的。”
白棲月上床
睡覺,特意將里面的床留給了他,“虧欠的永遠要還上,更何況我虧欠她的不止是一場婚禮。”
鳳棲寒看著慢慢的變得優柔寡斷的白棲月,走到床上坐著,讓白棲月把頭放在他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你就不怕壬戌涅璽利用皇權不惜一切代價的留住你。”
白棲月合眸深思:“你不會讓他這么做的。”
“但是我會這么做。”
鳳棲寒看著已經睡去的白棲月,默默的讓她睡好,自己又起身離開了客棧,而已經睡著的白棲月突然睜開眼睛跟了上去,心中很是遲疑。
白棲月跟著他到了樓上,但是他去找的是御靈獸,兩個人討論的竟然是關于她的事情。
“既然本命劫已經過去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御靈獸問他,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可是盡職盡責的保護白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