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花樓因為白棲月的出現而變得氣氛僵硬,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移到白棲月的身上,白棲月處變不驚,只是額頭上的梅花越發的鮮艷。
陰暗而又充滿著血絲,纖塵不染的瞳眸掃過每一個人,這里的每一個女人,每一個男人,都流露出了對世間紅塵的厭煩:“滾!”
白棲月的一聲吼,所有的人都只會認為她是瘋子,所有的人都不為所動,白棲月拿出償琴隨意的撥動,魔音讓所有的人都疼得捂住耳朵,疼得滿地打滾。
“是誰擾了本公子的雅興?”
一道嫵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就在白棲月的正上方,白棲月抬眸,薄唇微掀卻是未曾聽到她的聲音。
白棲月撥動琴弦,雙眸卻不看著他,因為她認為自己見到那張臉就會變得十分的脆弱。
“敢情是久安小姐。”
鳳棲寒嫵媚的笑著,聲音沙啞而又低沉與之前那欠揍的聲音分明就是兩碼事,而他的鳳眸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多情了。
“莫非久安小姐是為了來找本公子才如此大動干戈?”
鳳棲寒笑著,總是能讓人感覺到慵懶,而白棲月卻總是不回答他,直到最后一言不發的離開,而鳳棲寒看著她笑了笑。
白棲月走出了醉花樓以后突然茫然了,她出來只是為了什么,只是為了出來,走走啊。
白棲月欲哭無淚,兜兜轉轉的走到了一家客棧,白棲月到了樓上:“小二,把酒拿上來?”
小二知道她就是白棲月,因此非常害怕但是看到白棲月并沒有惡意,好心好意的去拿酒。
白棲月一個人自己喝著酒,眼神不知道該看哪里,所以一直低著頭飲酒,只是覺得這酒沒有味道。
白棲月一個人坐在茶樓之上,半日都沒有喝完那一缸的酒,只是人已經醉了。
路過的御靈獸和阿曲更像是特意趕來的,看著她的樣子只是支撐著桌面一言不發,阿曲喝了點酒咂咂舌:“這是什么水啊,這么難喝?”
御靈獸叫阿曲閉上嘴巴,“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就不怕喚都云來殺你?”
白棲月看著他,雙眸沒有迷離,很清晰所以她醉的是心而不是人。
御靈獸看著她這個樣子不方便出言相勸,只是笑了笑就離開了,阿曲疑惑的抬頭:“姐姐怎么了,好像很不高興。”
“她呀,現在已經是王妃了,怎么可能會不高興。”
說話的時候他們路過了醉花樓,而御靈獸特意的說大了聲音,似乎在說給醉花樓里的鳳棲寒聽,但是有沒有行動只能看心。
御靈獸帶著阿曲離開良久之后,鳳棲寒在醉花樓的上房看向白棲月,閃過一絲心疼:明明知道自己很在意,卻什么都不說,如果你開口了我就可以回到你身邊啦,傻瓜,蠢貨!
白棲月一直沒有離開客棧,而鳳棲寒也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她,看著她慢慢的把酒喝完,最后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直到客棧打烊。
小二看著奇怪的白棲月,見是打烊了便上前去叫醒她,“王妃,該醒醒了,本店打烊了。”
小二怎么叫白棲月都沒有反應,就在小二一籌莫展的時候,鳳棲寒從背后而來說:“我他的朋友,我來帶她走。”
小二聽到是朋友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在他們走后才關門,但是小二總覺得好像忘了什么東西,當他突然想起白棲月忘記給錢了,這個時候為時已晚。
鳳棲寒還是像上次那樣,背著她回去,還是一身酒味的她讓他擔憂,明明不會喝酒卻要強撐著,真不明白。
“很快就要把你送給別人了,好舍不得怎么辦?”鳳棲寒看了看就在眼前的妄世府,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與戀戀不舍。
“嗯。”
已經醉的白棲月悠悠的發出一個聲音,鳳棲寒更是舍不得,但還是無奈的把她放下來,侍衛看著他就這樣的才沒有斤斤計較。
侍衛馬上去找壬戌涅璽把白棲月帶進去,而壬戌涅璽不知道白棲月去了哪里,但是身上的酒味卻是很刺鼻。
白棲月被壬戌涅璽抱進府里,而就在放她下床的時候,白棲月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別走。”
她的一聲富有感情的別走讓壬戌涅璽的心瞬間軟了下來,當真就不走了留在她身旁,白棲月摸索著他的手,尋求溫暖。
壬戌涅璽覺得她臉頰微紅的樣子很是好看,一個欺壓上身,盯著她微掀的薄唇喉頭一滾,但卻是十分的克制。
“別,走。”
白棲月又是一聲呢喃,而壬戌涅璽當真是忍不住了,親住了她的唇又不滿足的向她的耳朵去,壬戌涅璽撕咬著她的耳朵,讓白棲月十分的敏感。
現在的壬戌涅璽是個下半身動物,已經沒有了理智,也不再停留她的耳朵,而是向她的頸間去,慢慢的又回到她的唇。
唇齒交合,壬戌涅璽覺得自己贏得了一切,但是白棲月說的一個字卻讓他猶如五雷轟頂,瞬間從巔峰摔到了谷底,沒有再掙扎的機會。
“鳳…”
白棲月沒有說完但是壬戌涅璽也知道是誰,除了鳳棲寒是還會有誰,壬戌涅璽盯著她漸漸睡去的樣子沒了興趣也沒了感情。
心灰意冷的從她的身上下來,壬戌涅璽泡在極其冰冷的水里來克制自己的怒火,冷水流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遭受到了最殘酷的考驗。
所有的冷水都在刺激著他,努力的澆滅自己的浴火,因為白棲月不屬于他而是屬于鳳棲寒,他下不去手,就是這么簡單的理由讓一向殺伐果斷的他停下了手。
壬戌涅璽只覺得心在滴血,隱隱的陣陣的猶如刀割一般的痛讓他無法呼吸,他今日聽到她要自己兩日之后迎娶葉紫涵的時候,他的心被她狠狠的刺傷了,毫不留情,準確無誤的刺傷了。
壬戌涅璽將自己冷靜下來之后讓下人給白棲月沐浴,一番折騰白棲月才再次躺在床上,壬戌涅璽多看了兩眼之后就離開了,因為他知道再不多看兩眼以后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