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跟幾個大漢在床上,被人硬生生砍死的,死的時候,身上被砍了很多刀,死狀慘不忍睹,連到場的警察見了,都差點沒控制住,一些定力輕的年輕警察,當場就吐了。
我沒去見過現場,但我可以想象現場是一個怎樣的場景,而且除了吳青青之外,那幾個大漢也被砍傷了,傷勢輕重不同,但所有人都對那晚上的事情緘口不提,外界就更是難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從出事到兇手落網,前后不到兩個小時,兇手被抓到的時候,有好幾名警察都被砍傷了,因為襲警的緣故,所以兇手當場就被擊斃了,法醫尸檢的時候才發現,兇手竟是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吳媽。
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我心里很平靜,對我來說,這個結果并不意外,雖然我也沒想到,吳媽會用那么殘忍的方式,但這個過程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吳青青死了,吳媽也死了,沒有人會查到我身上來。
而吳媽死了不到一個小時之后,吳媽的兒子吳斌也死了,尸體被隨便丟在路邊,是被一個做清潔的大爺發現的,之后才報的警,警察到的時候,才發現吳斌的尸狀也是極為恐怖,舌頭被人硬生生的剪掉了,連眼珠子都被挖了,總之身上的傷都極為恐怖的。
因為找不到任何線索,所以也沒人知道,吳斌到底是怎么死的,這件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吳青青死了之后,吳長林動用了一些手段,尸體沒送去警方尸檢,而是直接送到了殯儀館,聽說吳青青送過去之后,殯儀館那幾天都沒再接收任何尸體,整個殯儀館,儼然成了吳家的專用靈堂,吳長林叫人在殯儀館擺了幾天的靈,他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靈堂,寧城大部分勢力都出動了來為吳青青吊唁,畢竟吳長林的勢力擺在這里的。
魏云也帶著我去過一次殯儀館,到了靈堂那邊的時候,居中一口漆黑的棺材擺放在那里,四周圍滿了鮮花和吊唁的花圈,靈堂內煙霧繚繞的,吳長林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滿頭的白發看上去特別的刺眼。
吳長林好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很多,滿頭白發,渾濁的老眼里彌漫著一股深深的哀傷,對他來說,吳青青是他唯一的女兒,不但要繼承他的衣缽,更是要繼承吳家的一切,現在這個唯一的女兒沒了,吳家再家大業大的也是后繼無人,這對吳長林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隱痛。
魏云和我去的時候,吳長林眼神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有些驚訝,難道是他發現了什么端倪嗎?可是我隱藏得很好,而且我根本連手都沒動,吳媽突然發難,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頭上來的。
這么想著,我心里總算是鎮定了一些,這個時候,吳長林突然陰冷著臉,“你跟我來。”
我一下就愣了,難道吳長林真的察覺到了什么?但是我仔細一想,就察覺到了不對,畢竟以我對吳長林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懷疑我,那么他絕對不會給我留余地,吳斌怎么死的不用猜都知道,吳長林如果知道吳青青的死跟我有關,絕對不會對我留情的。
我不知道吳長林找我要做什么,但這個時候,我也不敢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吳長林來到旁邊的一個小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沙發,還有兩張椅子。
我進去之后,吳長林就直接把門鎖死了,我心里咯噔一聲,不知道吳長林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盡量表現出來十分鎮定的樣子,畢竟這個時候我不能自亂陣腳,否則,以吳長林多疑的性格,絕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吳長林鎖死了門之后,陰沉著臉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冷冷的打量著我,我就這么安靜的站著,心里的確有點害怕,但卻還算保持住了鎮定,大概吳長林并沒有在我身上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這才沒有繼續看我了。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來嗎?”吳長林陰冷著臉問道。
我搖著頭,有時候在男人面前不能表現得太愚蠢,但更多時候,不能表現得太聰明,否則,會引起男人的忌憚。
吳長林冷哼了一聲,陰冷的臉上,彌漫著一道陰狠,然后他緩緩開口道:“還記得你當初跟我達成的交易嗎?”
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當然記得,我一刻都不敢忘記。”
“那么現在,我再給你做一筆交易,如果你辦到了,我給你三千萬。”吳長林直接道。
我一聽就愣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吳長林這老東西出這么豐厚的報酬?
我看著吳長林,“不知道吳總需要我做什么?”
吳長林眼睛慢慢瞇了起來,陰冷的目光定定的看著我,“給魏云生一個孩子,就算是女兒也行,只要是魏云的種,種三千萬就是你的,如果是兒子,我再給你兩千萬。”
原來吳長林打的是這個主意。
對吳長林來說,吳青青是他唯一的認可的女兒,將來也是要繼承吳家的,但現在吳青青死了,就算吳長林這老東西再厲害,吃再多的藥,以他的年齡想要再生一個孩子,可以說是基本上沒有可能,就算是通過醫學手段成功了,但子嗣的優良性未必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魏云身上,他不想承認魏云這個兒子,因為一旦承認,吳家將來就會交到吳長林的手上,但退一步來說,魏云身上到底是流的他的血脈,魏云的親生子,也就是吳長林的親孫子,一個他親手培養的親孫子將來繼承吳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吳青青沒有子嗣,那么魏云身上的血脈,就成了吳長林唯一的選擇。
吳長林這老東西,打的真得是一手好算盤,他也很清楚,想要隨隨便便塞給魏云一個女人,魏云肯定不會愿意,但我就不一樣了,至少,在表面上看來,魏云對我還是與眾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