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停在一棟別墅前。
魏云拉著我的手下了車,司機識趣的把車開走了,我感覺聲音都被凍住了似的,說話的時候有點結巴,“云爺不是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魏云看了我一眼,“是啊,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魏云拉著我的走進別墅,別墅前院種著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但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去想花的事情,就這么被魏云帶進了別墅的客廳,然后被他帶到樓上的浴室。
浴室很大,比我租的那個單間還要大,里面亮堂堂的,一絲冷意都沒有,但我卻覺得全身一陣一陣的發寒。
“脫!
魏云鎖死了浴室的門,抱著手臂站在門背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腦子里嗡地一聲巨響,雖然我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但我沒想到的是,魏云會是第一個男人。
我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腦子里一下冒出很多回憶,那個漫長寒夜里的小巷,那些在我身上肆意搗弄的男人,骨頭碾碎一般的痛意
額頭上開始沁出一層一層的細汗,我在魏云的注視下,麻木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然后是褲子,直到脫得一件都不剩下,全部無遺地暴露在魏云面前。
“過來!蔽涸茐旱土寺曇粽f著。
我最后僅剩的那一點羞恥心,也跟隨著他這一句話被徹底的碾碎,我咬緊牙齒,一步一步的朝魏云走了過去。
“取悅我。”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把大鐵錘敲打在我身體上,我感覺全身的血液一下沖回到腦子里,激蕩得我都有點站不穩了。
但我必須做到,否則,很可能我連今夜都撐不過去,就會成為一顆棄子。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早就做好了丟棄羞恥心的覺悟,只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要做到毫無感覺挺難的。
我是一個人,我也是有感情的。
但是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為了有一天能變成人上人,我必須忘記自己是一個人,放棄自己的感情。
走下去。
人生其實就是一個緩慢被錘騸的過程。
我脫掉魏云的衣服,整個過程他都站在那一動不動,然后我學著以前跟賀浩在一起的時候做的那樣,開始去親他的臉,去親他的身體,一寸一寸。
我曾經以為這種事我只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做,我曾經以為賀浩是我一生的良人,但到最后才發現,那只是一場空夢而已。
做這些的時候,我不敢去想韓宇,不敢去想他那張年輕美好的臉,因為我怕我會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
魏云很快就有了反應,而且他逐漸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眼睛里燃燒著大火,像是要把我徹底的燒毀。
魏云把我撲倒在地上,在我身上瘋狂的索取著,每一下的上下激蕩,都像是帶著一種我說不清楚的東西,我仰著頭,看著頭頂亮堂堂的燈,心里的難過,就像是翻越過無數大山一樣。
那一天,魏云要了我很多次,地上,浴缸,床上,沙發上,甚至陽臺上
起初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覺得他的動作很粗暴,像是要把我完全毀滅一樣,到后來也逐漸感覺到了歡愉,他帶著我攀越一個又一個的高峰,那時候,我是愉快的。
原來這種事并不見得只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感受到快樂的,我這么安慰著自己,看著身邊睡得很沉的魏云,仿佛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第二天早晨,我起來的時候,身邊空空蕩蕩的,魏云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床頭柜上放著一沓錢,有兩萬,那是魏云給我的。
看著那一沓錢,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最后還是拿著錢走了。
我剛從魏云家出來,正準備去坐公交車,周妙就打電話給我,說是出事了,早上不知道哪來的一撥人來鬧事,這會兒已經打起來了,鳳姐手底下好幾個小姐妹都被打傷了,還有幾個客人也不小心被打傷了。
我立即趕去了醉生夢死,我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那,我心里有點犯怵,但這個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一到醉生夢死大門口,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屋子里才買的家具全都被打壞了,滿地狼藉,受傷的人都送去了醫院,鳳姐正在和警察交涉,周妙他們幾個參與了打斗的也在做筆錄。
鳳姐身上倒是沒受什么傷,幫著拉人去醫院的時候,身上蹭了一些血,周妙手臂上挨了一刀,血還在不停的流著,但她卻渾然不覺,在那跟警察做筆錄。
因為是別人找上門來鬧事,又沒抓到人,自然找不到人賠償了,警察做了筆錄之后,說是會盡快抓人,然后就走了。
警察走了之后,我趕忙去給周妙包扎傷口,鳳姐臉色很難看,指揮著人清理著現場,然后她站在那,背影看上去特別的落寞。
周妙說,今天早上一早就來了十幾個客人,這些人一看就不對,面相十分兇惡不說,一來就開始找茬兒,最后連鳳姐親自出面都沒擺平他們。
這些人本來就是來挑事的,于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鳳姐也挨了不少打,至于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挨了打,不少挨了打的小姐妹都被打怕了,這昨天才開張,今天就有人找茬兒,還搞出這么大動靜,這些小姐妹跟著鳳姐也是圖賺錢的,犯不著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吧。
這時候,嵐姐帶著幾個跟班幸災樂禍的跑來看熱鬧了。
“呦,這是怎么回事。繃K嘖,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家具啊,咱們怎么也是姐妹一場,我看你這人手也不夠,我叫幾個小姐妹過來幫幫忙怎么樣?”嵐姐一臉特別囂張的樣子說道。
鳳姐這出事了,誰是最有利的人?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后背一陣發寒,難道今天早上來鬧事的人,是嵐姐找來的人?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鳳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