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盧浮宮,我腦子里只有四個字:物是人非。
五光十色的聚光燈閃爍著,空氣中洋溢著曖昧的玫瑰香味,舒緩的音樂充斥著我的耳膜,巨大的水晶燈懸掛在頭頂上,四周彌漫著美酒的香甜,處處都透露著低調(diào)的奢華。
魏云走過來親自替我拉開車門,然后帶著我進(jìn)了盧浮宮。
即使外面春寒料峭,但屋內(nèi)一直開著暖氣暖烘烘的,所有人見到魏云的時候,都是一臉恭敬的神色,口中喊著“云哥”,魏云那張臉上沒什么表情,帶著我來到三樓的一個裝潢得很奢華的大包廂。
魏云讓我在門外等,他先敲開門進(jìn)去,大概半分鐘之后,魏云才從里面出來,大門開合之間,我聽到屋內(nèi)傳來男人們曖昧的調(diào)笑聲。
魏云出來之后,就叫我進(jìn)去,我推開門走進(jìn)去的那一剎那,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我曾經(jīng)為了這張臉魂牽夢縈,也曾為了這張臉墮入深淵,如今再見到,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大圓桌上一共坐著5個男人4個女人,除了首位上的男人之外,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這些女人個個千嬌百媚,就跟身上沒長骨頭一樣,幾乎是貼在男人身上的。
包廂內(nèi)的氣氛曖昧至極,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帶著赤裸裸的欲望,這頓飯之后,這些女人十有**都會送到他們的床上。
“嘖,吳總果然是好眼光啊,這種美女,簡直就是世間尤物埃”其中一個男人,眼露精光的看著我,手指摸著下巴,毫不掩飾眼中的欲望。
這個男人我不認(rèn)識,但這桌子上另外幾個人,我都見過,首座上是人是吳長林,縣城最大的大商人,萬鼎地產(chǎn)的老板,魏云是他的心腹,也是吳長林手底下唯一一個占有地產(chǎn)公司股份的人。
魏云只有24歲,卻已經(jīng)是縣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我聽說魏云是吳長林的私生子,所以才會得吳長林如此器重,但這到底是傳說,除了魏云和吳長林之外,恐怕也沒人知道其中密辛。
吳長林的左手邊坐著的是陸仁峰,右手邊空了一個位置,過去就是賀浩,此時,賀浩臉色異常震驚的看著我,他大概沒想到,還會在這樣的場合上再見到我,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猜測。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就是朱大華,帝豪的老板,我在帝豪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幾次,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經(jīng)是帝豪的員工。
剩下的那一個男人,也是縣城有名的地產(chǎn)商,這男人名叫杜位爵,早年是跟著吳長林發(fā)的家,所以對吳長林是言聽計從的。
這時候,吳長林笑瞇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招呼我坐下,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個位置,吳長林的意思很明顯,要我坐在他身邊,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我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來。
賀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吳長林,吳長林?jǐn)[了擺手,說,“賀總先不要生氣嘛,我今天請她來,只是想謝謝她替我解決掉一個大麻煩,沒別的意思。”
吳長林口中的大麻煩,說的就是青姐,看來我真的沒有猜錯,吳長林對青姐早就沒有了舊情,否則,青姐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也是命運不在自己掌握的悲哀。
賀浩說了幾句客套話,也就沒再說什么,我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他眾多女人當(dāng)中的一個而已,即使他剛才那樣,也只是因為吳長林讓他覺得丟了面子而已。
晚飯結(jié)束之后,吳長林說想請我喝杯茶,坐的是吳長林的那輛賓利轎車,司機是個看上去很老實的中年人,開車的技術(shù)很好,一路上我都沒感覺到絲毫的顛簸。
很快,賓利轎車就在一棟漂亮的私人別墅前停了下來,車內(nèi)光線很暗,我看不清楚吳長林的表情,只感覺到耳邊的呼吸逐漸粗重,這時候,司機已經(jīng)下車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吳長林那雙有些干枯蒼老的手,突然一下抓住我的手腕,然后我就感覺到枯瘦干燥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背,惡心得我想一把甩開他的手,但我知道,我不能。
“你知不知道,青青是我花了1一年時間才培養(yǎng)起來的,就這么被你給毀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付出點代價呢?”枯瘦的手摸著我的臉,語調(diào)詭異得令人一陣頭皮發(fā)麻。
“吳總想要我怎么做?”我問。
吳長林古怪的笑了一聲,抓著我的手一路向下,我的手很快就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那個地方早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吳長林一把抓扯開皮帶,將我的手按了進(jìn)去,手掌很快就包裹著一個炙熱的物體。
吳長林抓著我的手上下律動著,口中發(fā)出滿足的喘息聲,大概5分鐘之后,我感覺到手掌心滿是炙熱的液體,吳長林松開我的手,系好皮帶之后,什么都沒說就下了車。
吳長林走后,司機很快就再次回到車上,似乎對這些事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然后開車把我送了回去。
一路上,我都在擦手指,但總感覺那股黏膩的味道一直縈繞在指尖,一回到家,我就立馬沖進(jìn)去洗手,洗了不知道多少遍才罷休,洗完了手,我又洗了澡,出來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除了韓宇的電話之外,竟然還有賀浩的電話。
自從那件事之后,我就刪除了賀浩的電話,但那些數(shù)字早就爛熟于心,所以一看到那個號碼,我就認(rèn)了出來。
但是那又怎樣?
當(dāng)初我滿心滿眼的全都是賀浩,我愿意為了他去死,哪怕就是他把我親手送上別人的床,我也會認(rèn)為他不是故意的。
愛情總是這樣讓人盲目又自欺欺人,這個道理,是賀浩教給我的。
我拿起手機給韓宇回了電話,韓宇問我明天有不有空,他想帶我去一個地方,我不用去學(xué)校讀書,又暫時沒有工作,我自然是有時間的,所以就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