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衛宏博恨鐵不成鋼地破口大罵，“你對得起衛家嗎，對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嗎？”

衛景寒嘴角溢出血絲，他伸手拭去，“我已經下定決心，就算在列祖列宗面前，我依然堅持。您打我十鞭，當我對您的愧疚。”

“你……”衛宏博怒目圓瞪，氣得忍不住咳嗽起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做糊涂的事情，你想要娶那個女人，門都沒有！如果你的哥哥在世，他一定不希望看著你這樣。”

提及衛景夜，衛景寒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痛苦，他嘴角掛著蒼涼的笑意，“父親，我不想再步哥哥的后塵。他那么聽話接受衛家安排好的一切，他又得到了什么？哥哥的仇我會報，衛家我會撐起來，但我的婚姻我做主！”

“你……你……”衛宏博氣得說不出話來，手里的鞭子也掉在地上。

“扶父親去休息。”衛景寒站起來扶著衛宏博。

門口的唐婉茹聽到父子倆人的爭吵心如刀割，趁著保鏢不注意躥了進去，扶著被氣得不輕的衛宏博。

“你們有話好好說，看到你們這樣，我的心都要碎了。”唐婉茹抹著眼淚，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忍心責備任何一方。

衛景寒的衣服已經被鋼鞭打得不成樣子，他走出祠堂，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靠在門口緩一口氣。

“景寒。”唐婉茹跟了上來，扶著衛景寒，“我已經給你找了秦醫生，我帶你去上藥。”

秦司御看到衛景寒這模樣嚇了一大跳，還是第一次看到衛景寒這么狼狽的模樣。

唐婉茹幫著秦司御給衛景寒換衣服上藥，看到衛景寒后背的傷口，不由眼眶一熱，眼淚就要溢出來。

“母親，讓您擔心了。”衛景寒有些歉意。

唐婉茹抓住衛景寒的手，“你沒有什么對不起。你辛苦了，你受累了 ，如果不是因為出生在衛家，你應該會過的比現在幸福。”

“謝謝母親。”衛景寒心中一暖，家中氛圍嚴苛，幸好還有這個母親讓他覺得溫暖。

“你父親那邊我會盡量去說服的，你今晚就留在這里過夜，小心不要碰到傷口。”唐婉茹蹙著眉頭，她看到兒子為了那個女人都成這樣了，她不想再反對了。

“我讓人送我回去，不然那個女人會擔心的。”衛景寒見唐婉茹已經偏向他，說了實話。

“可是……”唐婉茹看著衛景寒那么憂心的樣子不再勸說，“那你路上小心，我先去看看你父親。”

唐婉茹走后，秦司御有些感慨道，“沒看出來衛總還是一個癡情種，不光送錢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衛景寒睨了秦司御一眼，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秦司御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那日他來給衛宏博檢查身體的時候無意聽到高芙妮在衛宏博面前告狀。

“誰？”衛景寒冷沉著臉，直勾勾盯著秦司御。

秦司御似乎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蹙了蹙眉頭，微不可聞。

“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會查到。”

秦司御收拾好東西，走出門淡然扔下三個字。

“高芙妮。”

衛景寒瞇起眸子，房間里的氣壓低的快要讓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