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人,曾出現(xiàn)在荒月古城大殿上的壁畫中。玄少凡的九塊石碑,疑似當年是他的法器。
要說月族的人,肯定不會無聊到在自家門戶處放置什么寫著“出口”的石碑的。
自太古后期以來,仙靈界也就現(xiàn)在才顯現(xiàn)于世。這個過程除了那個白衣人,應(yīng)該沒有人可以隨意進出仙靈界了。
可是,出口在那個巨型鳥巢附近,如何接近這倒是個極為重要的問題。
“長生,要不你再去探探路我看看這些兇禽有什么特性或者生活習性!
玄少凡想著既然這些兇禽在這里筑巢,而其他地方并沒有它們的影子,看來它們的活動范圍上很有限的。
而且數(shù)量那么龐大的鳥群,就連玄少凡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可荒長生卻能數(shù)次逃出它們的追擊,必然有著其他限制。也許,他們可以從中鉆空子也說不定。
誰知道荒長生當即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開玩笑,之前去了兩次就不見了幾斤肉。再去幾次,估計就只剩下骨頭架子了。
“不去不去,要去你干嘛不去,我身上的肉都不夠它們?nèi)揽p的呢。而且,我最怕疼了!
荒長生一邊說,一邊還把身上的衣服裹緊一點,生怕玄少凡把他扒了扔出去一樣。
“我也想去,可是你身上的肉明顯比我多。也許,你的那些食物可都指望在它們身上了。”
玄少凡看到荒長生心有余悸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不過兩個人,肯定要有一個出去做實驗的。畢竟他們除了從出口離開,別無選擇。
除非他們成為圣人,如此才能強行撕裂虛空,穿行于各大空間中。否則,肯定是沒有其他辦法的。
“那好吧,你在這守著,我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記得,在我走后注意一下它們活動的區(qū)域有多大。”
不得已之下,玄少凡決定要自己親自出馬。雖然危險,但是荒長生都能逃出來,自己的速度也比荒長生的快。只要注意一點,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非得這樣冒險嗎,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荒長生顯然是知道這些鳥群的可怕,不禁為玄少凡擔憂了起來。
玄少凡沉思了一會,盯著荒長生沉聲說道。
“辦法是還有一個,不過……”
“不過什么只要你不用去冒險,好歹也要試一試啊。”
荒長生有些急了,玄少凡也看得出荒長生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
“這方法我是不會有危險,那就是你替我去不就行了”玄少凡壞笑道。
誰知道他的話一出口,荒長生直接轉(zhuǎn)過臉去,裝作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慢走,不送,快去快回。”
玄少凡:
玄少凡心里剛剛升起的一絲感動,瞬間就是一片冰涼。最后,他還是一臉苦笑的走出了藏身的樹洞。
在長生殿時,玄少凡的軀體曾被死氣侵襲過,導致四肢有一部分的肌肉變得僵硬。
這般變化,讓玄少凡的肉身爆發(fā)力大大的減弱。就連他的速度,也被削弱了不少。
可是與荒長生比起來,他的速度還是占優(yōu)勢的。畢竟在試煉之地時,玄少凡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提升了許多。
玄少凡剛出樹洞,馬上就閃身走向另一個方向,畢竟等會他還要回到這里藏身的。
而且這個位置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于鳥群來說,都是視野極佳的地方。玄少凡可不想被當成活靶,隨意被鳥群攻擊。
玄少凡閃身潛行,此時距離鳥巢已經(jīng)不足百丈。在這個距離下,對于修士來說已經(jīng)是極為接近的距離了。
玄少凡藏身于一棵大樹后,盡可能的調(diào)整好身體狀況。
畢竟他體內(nèi)的死氣極為不穩(wěn)定,若是在他逃跑時死氣一下子爆發(fā)的話,估計他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死氣不根治,始終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墒,玄少凡也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磨滅才行。
玄少凡在樹后凝神以待,他留意到,每隔數(shù)息時間的空隙,就會有一部分的兇禽像偵察一般飛出巢穴盤旋一陣子。
在這數(shù)息的時間空隙內(nèi),玄少凡要盡量接近巢穴,并且查探到出口的位置。
如果真的有一塊石碑寫著“出口”的話,出口也一定在附近。
在玄少凡仔細觀察之下,發(fā)現(xiàn)這窩兇禽大有古怪。
首先,禽類和獸類群居的種類不算少。但是真正具備一定靈智的兇禽都會有自己的領(lǐng)地意識,只有極少數(shù)的種類才會保持群居的習性。
但是如今這個巨大的鳥巢,那些兇禽應(yīng)該具備一定的力量。哪怕單體力量也許比不過修士,但是也架不住數(shù)量上的堆積。
而且,群居的兇禽一般不會過百位之數(shù)。但是這個巨型鳥巢內(nèi)居住的兇禽數(shù)量,已經(jīng)多達數(shù)百萬。
如此恐怖的數(shù)量,玄少凡的肉身哪怕已經(jīng)進入了極境,也架不住它們的啄咬。
而且每隔數(shù)息就有一隊飛禽飛出巢穴,在巢穴附近盤旋一陣,又飛回巢穴內(nèi)。從這點來看,這些飛禽好像是受到了調(diào)遣一般。
就如同戰(zhàn)爭中的偵察兵,外出監(jiān)視敵情一般。進退有序,收放自如。就好像有人在調(diào)遣它們,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巢穴附近。
玄少凡再次打開法道天眼,凝視巢穴底部那個他看不清的黑影。可能是因為距離關(guān)系,這次玄少凡依稀能看出,那個黑影好像也是一頭兇禽。
但是這頭兇禽好像因為什么而沉睡,或者說,如此巨大的一個鳥巢,原先就是這頭巨大的兇禽的。
只不過,在它沉睡之后,有了更多的兇禽寄居在它的巢穴中。也就受到它的調(diào)遣,護衛(wèi)它的安全。
“到底是頭什么樣的巨禽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沉睡了許久。不然的話,估計荒長生在第一次來到這鳥巢時就可能死了。”
玄少凡暗暗打量,他感應(yīng)到這頭兇禽并沒有死。在它身上,依稀傳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
雖然只有一絲,但玄少凡從這一絲氣機上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玄少凡只在有數(shù)的幾人身上感應(yīng)過,可那幾人都是大能級的強者。
玄少凡自認,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與大能級的生靈根本不成正比。真正面對大能者級別的生靈,他就只有逃命的份。
所以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巢穴底部的那頭兇禽蘇醒過來。否則的話,他和荒長生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終于,在一批外出“巡邏”的兇禽歸巢的一瞬間,玄少凡從樹后現(xiàn)出身形,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直奔巨型鳥巢而去。
與此同時,玄少凡一邊向鳥巢奔襲,一邊在心里默數(shù),他要在下一隊巡邏的兇禽飛出巢穴前找地方躲好。
此舉,他只為探清出口的位置,所以玄少凡一定不可以打草驚蛇。如此龐大的鳥群,若是被驚動后再想平靜下來,估計時間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足百丈的距離,玄少凡全速之下只用兩息便已經(jīng)抵達。但是在鳥巢附近根本沒有提供他隱藏的掩體,玄少凡便只能在三十丈外的一處石堆中躲藏起來。
就在玄少凡躲好,徹底隱藏了自身氣機后。數(shù)百只飛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從巢穴內(nèi)沖出,與玄少凡幾乎是前后腳的時間差。
石堆中,玄少凡不禁松了一口氣。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那他可就慘了。
現(xiàn)在玄少凡距離巨巢在二十丈左右,在這個距離別說是修成了法道天眼的玄少凡,隨便拉來一個普通人,估計都能數(shù)清筑巢樹枝的數(shù)量。
可是當玄少凡真的開啟法道天眼看出去時,卻只能看到一頭禽類的妖獸在其中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至于模樣,依舊看不清楚。
“這什么情況,難道是修為相差太遠,對方的樣子被天機遮蓋住了”
可是玄少凡轉(zhuǎn)念一想,好像也不對。他曾經(jīng)在那個世界用法道天眼看出過清幽書生的本體,要知道清幽書生也是大能境的大妖。
那么怎么可能在看這巨禽時,失效了呢
無論距離多遠,玄少凡始終只能看到一個巨禽的影子,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樣的禽鳥。
“罷了,反正我也不是為它而來!
隨即,玄少凡準備收回法道天眼時,卻無意間瞄到了巨禽的頭部。一道眼眸投射出的神光,看向他了這個方向。
“什么不好!”
玄少凡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由得習慣性的加**道天眼注入的法力。
法道天眼也不是沒有弊端的,在使用它監(jiān)視別人時,總要仔細掌控好注入天眼內(nèi)的法力。
原本使用天眼就有一種波動傳出,一但注入的法力過多,那種波動會特別強烈。
在戰(zhàn)斗時使用,玄少凡自然不需要顧忌這些。
但若是用以在暗處監(jiān)視別人時,若是不能掌控好法力的注入,靈覺稍微敏銳的人,都可以察覺到天眼的波動。
玄少凡無意間看到巨禽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下意識的加大了注入天眼的法力。這下,巨禽是真的蘇醒了。
玄少凡臉色巨變,也顧不得再躲藏起來觀察什么規(guī)律和習性了。
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荒長生藏身的樹洞處,直接一拳轟碎大樹,揪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荒長生衣領(lǐng)就騰空而起。
就在這時,玄少凡聽得身后傳來一道驚天嘶鳴。
他知道,這是那只躲在巢穴底部的那頭巨禽,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