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事情發(fā)生到了這種地步,早已遠遠超過了神庭圣域的計劃之內(nèi)。
但為了能給那些皇朝和古族一個交代,他們只能選擇冒著多方勢力有可能事后追究的壓力,暫時軟禁了所有進入過仙靈界的天驕。
雖然明知他們不太可能有那個實力,但至少得做出個態(tài)度給某些人看。
可以說,如今的神庭圣域,幾乎因為仙靈界之事,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局面。
所謂的皇朝和古族,與圣域的差距就如同國度和圣域間的差距一般。沒有人愿意違逆那等級別的勢力,更不敢去得罪它們。否則,那種災(zāi)難性的后果,不是任何一個圣域可以承受的。
雖然是抱著做給一些人看的心思去對所有進入過仙靈界的年輕天才問話,本就做好了什么也查不到的理。不過,最后還真的在一些人口中問出了一件不平常的事。
在仙靈界奔潰時,有人遠遠的看到有兩個人在打斗。原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放在了那個時間段,那就顯得詭異了。
仙靈界崩潰時的動靜極大,不可能那兩個人不知道。一個小世界的崩潰,足以毀天滅地。在那種情況下,每個人逃命都來不及,那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思在戰(zhàn)斗?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兩個人太自負,認為可以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可以趕上那個時間差。那就是說,兩人之間有著深仇大恨,等不到日后再戰(zhàn)。
不過那種可能性極低,神庭圣域的高層更愿意相信是第二種可能性。
那就是,這兩個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物,在爭奪的過程中,無意間觸動了什么禁制。這個禁制不但具有毀滅仙靈界的效果,同時還出現(xiàn)了一個隱藏的秘地。
為此,兩人才會有恃無恐的在戰(zhàn)斗,根本沒有選擇和其他人一般離開。
不得不說,有時候一些秘密,往往只需要一絲線索,總會有人猜測出正確的答案。的確,玄少凡和荒長生打斗時,可能動靜太大,被一些人無意間注意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絲線索,答案已經(jīng)被別人猜得**不離十。
“將兩個人的畫像發(fā)往圣域內(nèi)的所有下屬國度,同時也跟附近的幾個圣域聯(lián)系,看看能不能幫忙尋找到這兩個人。”
在離仙靈界入口不遠處的望月城中的一個院落中,幾個身上泛著璀璨神光的修士正坐落在會客廳商議。其中一個泛著紫金神光的修士開口,冷冷的說道。
此時,若是有其他圣域的人在此,必定會大驚失色。神光護體,這是神庭圣域的修行功法修至高深才有的體現(xiàn)。
客廳坐落的有五個人,雖說體蘊的神光顏色各異,但神光的璀璨奪目,讓別人無法看穿被體蘊神光遮擋的人是誰。
“不可,若是那兩個小子真的得到了仙靈大圣遺留下的至寶,或者是碧落黃泉珠的過,豈不是沒有神庭圣域什么事了?此事,必須暗地里進行!
體蘊紫光的修士提出了他的建議后,一位體蘊金光的人也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可能因為他們體蘊的神光有著某種可以隱藏隔絕的力量,從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中,無法分辨男女。
“需要調(diào)動神庭死士?”又有一人出聲道。
“不需要,神庭死士是神庭圣域的底牌,不到一定的危機,不可調(diào)動。不過兩個小輩罷了,敢跟神庭作對,出手除掉便是!苯鸸馊说牡馈
“這么多年過去,你果然還是殺性不減啊。”
此時,一個不適宜的聲音響起。一名麻衣老者從門外緩緩步入,正是與玄少凡有過交集,并且是守護在仙靈界大門前的莫老。
“你的風(fēng)姿也不減當(dāng)年啊,師兄。依舊是這般閑云野鶴,真不知道現(xiàn)在你是否還記得回圣域的路?”
金光人絲毫不驚訝莫老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時他就知道自己這位師兄,正是此地的負責(zé)人。而仙靈界出事時,他也在一旁。
“不習(xí)慣圣域里的規(guī)規(guī)矩矩,更不習(xí)慣像你這般。當(dāng)著自己門派的師兄弟們,還外放著護體神光玩神秘!蹦弦驳恼f道,絲毫不在意在場的其他幾位同樣外放神光遮掩自身的同門怎么想。
“哼,你我同門不同道,有何意責(zé)問于我?師兄,你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金光人雖然有些慍怒,不過還是解除了自身的護體神光。護體神光消退,一個中年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中年人一身華服,面白無須。眉宇間隱隱有一些威嚴(yán),顯然是常年身處高位的人。此時,他正負手而立,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莫老。
莫老絲毫不在意的一笑,他們自從入門后,一直都在競爭。但是,每次都是莫老略勝一籌。
其實,自己這個師弟,一直都在模仿自己所走的路,一直都跟著自己的人,又如何能超越自己?
莫老也曾無數(shù)次或明或暗的對他說過這個道理。但是不說還好,說了后,他這個自負的師弟以為他師兄怕他真的有朝一日被自己超越,他這是怕了。
如此,莫老這位師弟在莫老的身后也就越走越遠。如今修為道境已成,再想改路,已經(jīng)晚了。
也因此,兩人間幾乎一見面就惡言相向,神庭圣域內(nèi)的人也都知道這兩人不和,但所幸他們也知道給雙方留底線。于是圣域內(nèi)部就睜干脆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不知道了。
師兄弟兩人,性格幾乎是兩個極端。莫老比較溫和,慈眉善目的樣子很得人緣。圣域內(nèi)無論修為高低的弟子,他都是一視同仁。
加上他為人喜歡閑散,不喜約束。終年在外游走,四處游歷。神庭圣主便由得他去了,只是跟他約法三章,在圣域需要他時,希望他能暫時放下手中之事回圣域相助。
而他師弟為人性格比較偏激,脾氣暴躁。在大是大非面前很難把握分寸,非常容易干錯事。這也是兩人合不來的原因之一。
見莫老的師弟都撤去了護體神光,其他幾人也不好在莫老面前賣弄。也相繼撤去了神光,露出真容。
五個人,包括莫老的師弟在內(nèi)分別是三男兩女。其中的一個女性蓮步輕移,淺笑的走到兩人之間打圓場。
“呵呵,莫哥一向仙風(fēng)道骨,怎么今天見著自己同門師弟卻如此失態(tài)?看在妹子的面子上,暫且放下恩怨,共同相商如何渡過目前的難關(guān)如何?”
女子雖然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模樣,但是一瞥一笑都帶著風(fēng)情萬種,嫵媚動人。
莫老見是此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然常年不在神庭,但莫老還是知道一些隱秘。甚至可以說,是人所共知的隱秘。
這個女人在圣域內(nèi),也是舉足輕重的一個角色。倒不是因為她的實力,而是據(jù)聞她與圣域內(nèi)許多人都有過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甚至莫老還聽聞,神庭圣域的圣主,也常常留宿于她的洞府。
這樣的人,莫老自然打心底里厭惡。不過此女不簡單,莫老也不好得罪對方給自己找不自在。只得順著女子給的臺階下,以免事情鬧大。
“莫長老,此次我們除了奉圣主之命前來,負責(zé)仙靈界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事。”
此時,一個青年模樣的人上前當(dāng)先開口。莫老回頭看了一眼,他記得此人叫青松,為人也比較正派,修為也不低。莫老對此人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什么事?”
“圣主托我?guī)砹艘环饷芎,說莫長老看了就會明白了。”青松搖搖頭,示意莫老應(yīng)該是件大事。
莫老有點無言,那一次圣主找他不是大事?何況是用密函的方式通知他,此事更加重大了?梢娗嗨苫旧纤闶钦f了廢話。
青松說完,從自己腰帶上一抹。一個青銅卷閘出現(xiàn)在青松的手中,遞給莫老。
在場眾人都是在神庭圣域內(nèi)的重要人物,自然對于神庭圣域的物品很是熟悉。不過當(dāng)他們見到青銅卷閘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于修士來說,青銅和玉,都是他們需要經(jīng)常接觸的物品,這么一個樣式普通的青銅卷閘,自然不會太過吸引人。但若是里面裝的是圣主的密函的話,那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能用密函送信,而不是用傳音玉簡傳遞的信息,基本上是屬于絕密之事。傳音玉簡雖然方便和快捷,但一些人還是會有些手段截獲其中的信息。雖然成功率極低,但也不得不防。
密函大多數(shù)是用獸皮或者紙皮封裝著,再在封口處蓋上印漆。而一些勢力傳遞重要密函時,會使用石盒盛裝,再打下禁制。
不過現(xiàn)在出現(xiàn)他們眼前的青銅卷閘,才是傳遞最重要的密函才會用上。
銅卷閘內(nèi)有兩個空間,略小的空間就放密函信件的。而另一個空間,則是一種強酸液體。若是銅閘外的禁制打開的方法不對,銅閘內(nèi)就會爆炸。強酸液體會在瞬間將密函內(nèi)容銷毀。
更有甚者,在盛放酸液的空間里存放著毒氣。在外人打開的一瞬間,毒氣會外散,讓人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