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雖已失蹤,但月族人都是知恩圖報的人。他們將青年留下的染血戰衣,放入棺中,立下衣冠冢。并葬在月族祖墓中,每年接受殘余的月族人祭拜。
仙靈界的入口被封死,由仙靈大圣設下的封印,也只有她自己或者同一個級別的強者才能重新開啟了。
可是,她們又如何能找到一個大圣級的存在?也許,她們也不想出去。
月族人出生便伴隨著仙氣,而且代代出生的女子又美若天仙。失去至強者的守護,她們離開仙靈界就是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也許,留下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仙靈界,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仙靈大圣重新被白衣青年用九塊石碑鎮封,這個過程會一直到時間的盡頭。除非,仙靈大圣恢復神智,破封而出。不過,殘余的月族人是等不到了。
在歲月的推移下,也沒有男人幫她們留下后代。最終,月族人漸漸的倒在歲月中。直至有一天,一個巨大的臉龐出現在仙靈界的上空。
這個臉龐的出現,對于殘余的月族人來說,是另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然而,那個白衣青年又如同當初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不過,這回他不是圣人級的存在。此刻,這青年一出現,翻手就將出現在仙靈界上空的巨臉打退。并且將仙靈大圣從九塊石碑的封印中取出,用一種液體包裹住仙靈大圣。再取出一座金色大殿,將仙靈大圣放入萬道石城的中心廣場處。
最后,青年將月族殘余的族人中,選出數十人,也放進中央廣場。再取出大量的古怪液體,將數十名女子的全身也包裹住。再將大殿放在中央廣場上鎮壓住。
再取出幾樣東西,拋向這個世界的幾個角落。再召回九塊石碑,立在這個世界的一端。
完事后,翩然離去。不過,月族殘余的人似乎對于白衣青年所做之事覺得很開心,正在歡呼雀躍的慶祝。
至此,壁畫就沒有了。
“仙靈大圣月仙……就在這大殿之下?這白衣人……是誰?誒?少凡你在干嘛?”
荒長生似乎好像看出來了什么東西,想找玄少凡確認一下。但沒有得到回復。回頭一看,只見玄少凡就站在不遠處,死盯著幾幅壁畫不斷的來回看。
荒長生走過去,看到那幾幅壁畫正是白衣青年對戰仙靈大圣的場景。同時,還感應到玄少凡身上有一絲絲的法則波動。
荒長生一楞,想到玄少凡擁有一種可推演萬物的圣法。再看那幾幅壁畫,正是白衣人運用石碑對抗仙靈大圣的場景。
荒長生了然的笑了,白衣人留下的石碑,在無盡歲月后被玄少凡得到。而原本早已失傳了的石碑運用之法,又恰好玄少凡懂得九圣法中的萬化圣法。
只要玄少凡將壁畫上的戰斗場景連貫起來,再以萬化圣法補全。這九塊石碑的運用之法將會被玄少凡得到,未來,這九塊石碑的威勢定會再現人間。
“可惜了,只是壁畫。如果是記錄在玉簡內,相信少凡會更快就可以補全這石碑的運用之法。唉……可惜啊……”
萬化圣法雖然逆天,但補全的法只能有一擊之力。不過,卻是此法的全力一擊之力。不過,也足以再現鎮天碑和千秋碑的威勢。
可以以圣人境的修為,對抗大圣級的人物,這九塊石碑擁有不可忽視的作用。甚至于,最后仙靈大圣能被制住,也是這石碑和石碑之法的功勞。
對于此法,玄少凡志在必得。
雖然只有一擊之力,不過玄少凡對自己的悟性很有自信。只要熟悉了石碑的運用,他就可以逆推演出完整的法。甚至可以精辟途徑,創造屬于自己的控碑之法。這些,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時間不久,玄少凡就演化出大半,不知不覺,八塊無字石碑從他手中出現。正是八塊百丈千秋碑,不過此時,它們只有三寸高。是迷你版的千秋碑。
玄少凡抬起手,眼眸中的推演光芒證明他仍然在演化中,尚未徹底完成。這一切,不過是玄少凡無意識的行為。
這時,玄少凡的萬化圣法極速運轉。同時,掌控石碑的法也逐漸被補全。被玄少凡抬在手上的八塊石碑同時亮起,光芒漸盛。
突然間,玄少凡手一揮。八塊石碑被拋出,迎風見長。竟然沖出了大門,重新化為百丈石碑。
八塊百丈石碑如同八座太古神山,一種憾天動地的威壓鎮壓而下。在殿內的荒長生,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恐怖的威壓。
此刻,他的內心正在判斷。如果他用上平亂劍,有幾成的幾率可以逃脫八塊石碑的鎮壓。可無論他如何演算,最后都是同一個結果。
“零幾率……絕無半分逃脫的可能。”
荒長生后怕不已,這八塊石碑不用法門,光其中一塊就可以將他的平亂劍壓著打。如今有了法門,八塊石碑齊出,他被鎮壓下的話,絕對是十死無生。
此時,八塊石碑仍然在半空中盤旋,還沒落下,就有如此威勢。要是落下,那該有多驚人?
雖然千秋碑是以鎮壓為主,不主殺伐。但如果鎮壓力太大,造成的傷害力比之攻殺之道更恐怖。
“九碑鎮,天地覆,震懾萬靈****平……九洲劫,人間滅,命途不改輪回現……”突然,八塊石碑中傳出一個滄桑的聲音。
這聲音滄桑,但并不蒼老。似是一個青年,看淡了塵世事,也看盡了人間的歲月變遷。
荒長生聽到這聲音,大驚失色。以為除了他和玄少凡兩人,還有人混了進來。馬上取出平亂劍嚴陣以待。
“歲月悠悠,終成塵……滄海桑田……輪回不改……”那聲音并沒有在意荒長生的反應,反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終究……還是失敗了嗎?要來取鎮界碑,莫非,這個時代會重現上一次的災難?”
那聲音再次反問,不過所問的內容讓荒長生一頭霧水。
“失敗?什么事失敗了?鎮界碑?難道是這八塊石碑?那么災難又是什么?”
荒長生想不通,不過他倒是覺得這聲音的主人絕對不是故弄玄虛的做作。從他那失落和悲傷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而且,能不被他和玄少凡發現,必定實力遠超他們。這個人絕對不會花心思騙兩個小輩。
“前輩,我的本意并非來取這鎮界碑。我只是誤入此地,路過這鎮界碑時,它與晚輩交感。晚輩覺得它與晚輩有緣,便收取了此碑。晚輩絕無它想,請前輩明鑒。”
不知道何時,玄少凡已經退出了萬化圣法的推演境。一只手從荒長生身后搭住荒長生的肩膀,示意他別出聲。
荒長生回頭看了玄少凡一眼,明白了玄少凡的暗示,保持沉默,不過平亂劍并未收起。只是防范這個神秘的人有什么動作,他能立刻扔出平亂劍阻擋,好爭取逃離的時間。
“你……不是那族后人,為何知道這控碑之法?不對,這不是完整的陣列之法。年輕人,這到底是什么法?”
那神秘人似乎很吃驚,居然有人沒有控碑法,但能用別的法發揮出控碑法的效果,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秉前輩,晚輩有幸,機緣巧合下得到九圣法之一的萬化圣法。晚輩正是用此法駕馭這鎮界碑,不過也只有一擊之力了。”
玄少凡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過荒長生卻是更緊張的防備了。甚至不解玄少凡為何要透露出萬化圣法就在他身上這消息。要知道財不露白,要是這個神秘人知道九圣法的能力,貪欲一起。估計會不顧身份的出擊轟殺他們,取得萬化圣法。
“呵呵,小兄弟說出你掌握著萬化圣法,就不怕我搶走這圣法嗎?”
終于,這個神秘人說出了荒長生真正擔心的事。荒長生此刻已經暗暗運轉法力,準備帶著玄少凡逃走了。
“晚輩我敢說出來,自然就不怕前輩會殺人奪法。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只是附在這石碑中的殘魂。晚輩自然不怕。”
玄少凡微笑著道,自從這聲音出現,他就已經蘇醒了過來。他默默的觀察石碑的變化,這八塊千秋碑和他的聯系并沒有斷。
不過,他也無法駕馭千秋碑。似乎是被什么力量隔斷,千秋碑就被固定在那里。
之前,天陰至尊也曾留下一道殘魂,隨后助玄少凡引劫。不過在玄少凡渡過天劫后,那道殘魂也消散了。
對于殘魂,玄少凡雖說不上了解,但也知道一些。
“唉……這年頭,所有人都不一般。長夢不知時與日,小子,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距離萬族爭鋒的年代多久了?”這時,石碑內的聲音似是有些荒涼。
“不知道前輩所說的萬族爭鋒的年代是代表什么,不過,我所知道的,這石碑是在太古末期便已經鎮在此界了。如果前輩是在那時陷入沉睡的話,那么早已過了數不清的年月。”
其實,玄少凡一直在套這個殘魂的話。從萬化圣法開始,一直到最后石碑是在太古末期就鎮壓在此地,一直到現在。
可惜,這殘魂一直是問,并沒有替玄少凡解答過一個問題。不過玄少凡卻是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這殘魂,極有可能是那個白衣人留下的!究竟是什么目的,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