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屹立。一瘦弱少年躺在一旁,這場景詭異而無言。少年的臉色陰沉不定,似在深思,又像體悟著什么。
然而,天養的內心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靜。那股充滿磁性與滄桑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講述這一個他從沒接觸過的世界和一些他聞所未聞的東西。
“天衍萬道,違道者當遭天之譴責。吾一生觀天測道,于前人古法為基,于今生道相融,創立‘天禁決’。”
“紀元之始,人皇為眾生有自保之力。創立修行體系。仙分九階,妖破六道,神魔鍛體十三層天。”
“天之禁,以天劫涅槃。于灰燼中新生,于生死間體悟。于劫難中重鑄,于天地間無敵。”
“少年,吾除《天禁決》外,另外有一門秘術。可逆轉時間長河,預測過去未來事。吾預測你的到來,你便是我的傳人。”
“雷,乃天劫的體現,乃世間最強攻擊。可掌控之,堪比代天行法。《天禁決》可稱為掌控天劫的一部功法,現在吾傳于你!”
音落,一部晦澀難明的經文如同烙印般印在天養的腦海。至于天養本身的意識,還在呆呆的消化對方的話。突然就腦袋一疼,徹底昏了過去。
當他再醒來時,感覺腦袋雖然還疼。但已經可以承受。同時,一部經文時不時在腦海里浮現,在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在做夢。可那道聲音卻早已消失。
天養坐起來,卻碰到了那個打不開的石盒。看過去,那個像雞蛋般毫無縫隙的石盒居然出現了一條縫。天養楞了下,趕緊拿過來打開。
石盒里,有一枚戒指。鑲嵌著一顆紫黑色的寶石,戒指環上精細的雕刻上了一些花紋,很是唯美。
天養拿起,戴在左手上,大了整整一圈。正準備拿下來放口袋里,戒指卻突然縮小。正好套在天養的左手中指。天養試了試,輕易拔不出來。想著也是個寶貝,干脆就戴著了。
石盒里除了戒指意外,還有塊方形白玉牌,不足巴掌大。正面刻有個“天”字,不是現在的文字,可和現在字體差不多。所以比較好認。尤其是那部經文在腦海里,仿佛很多以前不認識的字,現在都能看懂。
天養把白玉牌也收起,起身就準備出去。今天的遭遇實在是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好像生活在文明與科學時代的人,突然發現這世界上有鬼一般。
然而,突變再起。石室突然震動,如同整個石室在轉動一般。出口封死,而石室四周出現了五個石門。
毫無準備的天養被石室的震動弄得一個踉蹌,心里一萬只沾著泥的野馬從草原上踏過。這石室的主人能再坑點嗎啥事不能一次性出完,非得一截一截的來
天養抬頭,看向剛出現的五座石門。石門不大,和村子里的房門差不多。除了雕像身后那道石門,其余四道門上都有一個字。丹,兵,秘,藥。
天養上前的推開寫有“丹”字的門,里面大概有十五丈寬,靠墻有三個木架。正中心有一個丹爐,丹爐呈奶白色,上面雕龍畫鳳。天養看向木架,一些瓶瓶罐罐整齊的擺放其上。每瓶邊上都有一張紙條。
天養一個個看過去。凝元丹,破劫丹,筑基丹……等等,足有近百種丹藥。天養打開其中一罐寫著“長春散”的玉罐,只見藥香撲鼻,甚至藥香散開還形成了淡紫色的實體香。
縱然是天養這個沒接觸過世面的土包子,見到這情形,也知道這些是保存得極為完好的極品丹藥。隨便拿出去一顆都有可能賣出個天價。
不敢再打開其他的罐子,之所以保存得那么完好,很有可能有封印。天養雖然沒接觸過,但也不是傻子。
退出丹房,天養去了藥房。藥房大小和丹房差不多,除了進來那個方向,其余三面墻擺放著三個抽屜柜。每個柜有近千個小抽屜,每個抽屜都貼著一張黃紙。
月初根,古幽葉,玄黃枝,星辰甲……很多天養聽都沒聽過的名字。雖然不知道,但號稱藥房,應該是藥材之類了。
除此之外,房中心的地面上有一個土池,里面還栽種著幾株藥草。那土池里的泥土應該也不是凡物,縷縷混沌氣升騰,很是神異。
退出藥房,天養去了“秘”房。里面是大量的卷軸和玉牌,很多卷軸輕輕一抖就散了。這樣子天養更是不敢碰了,怕全都成皮屑,這還怎么看
退出了“秘”房,天養進入“兵”房。看到里面的東西時,卻是一楞。房里只有一樣東西——一個祭壇,祭壇上浮懸著一柄戰戟的投影。
戰戟有兩面彎刃,寒光刺眼。毫不懷疑它的刃甚至能劈大山,斷流水。中間一支槍頭更是殺氣逼人,天養盯著它看,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
黑色戟身上,盤著兩條五爪金龍。狀若騰空,栩栩如生。同時,一縷縷閃電繚繞這大戟,天養看著就忍不住上前,想拿下來揮舞一翻。更是有股舉著它去砍兇獸的沖動。
天養上前,伸出手,卻發現手透了過去。這時天養才清醒過來,這就是個投影,并不是實物。可單純的投影就這樣吸引人,要是實物豈不是更可怕可真正的戰戟又在那呢
這時,天養發現祭壇上還有字。“吾取天地至寶,合煅神兵——破穹戰戟。配合《天禁決》使用,威力倍增。惜,戟成功結之日。吾已無敵于天上地下,戟下無死魂。神兵輝煌未展,實生平所憾……”
“唉……是挺可惜的,可是……戰戟呢說得那么牛,東西哪去了”天養心里在滴血,看著戰戟就心癢癢了。再看到天陰至尊留下的介紹,就更是想拿著揮舞一把。結果卻是……只有個投影。
這時,祭壇上的戰戟投影動了,居然朝著天養飛過來。不僅如此,飛過來的同時還在縮小。天養還沒反應過來,戰戟投影就撞上了他的右臂,消失了。天養繚起袖子一看,戰戟投影居然烙印在右手手臂上,如同一個紋身。
天養摸不清頭腦,干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結果自然是沒有,這石室真的很干凈。
退出了“兵”房,天養向著最后一個門走去。心想著,丹藥,草藥,秘籍,兵器都看了。這最后一個房間不會是那個天陰至尊的臥室吧
推開門后,天養又是一楞。想象中的床和家具影子都沒,空蕩蕩的房間里又是一個祭壇。不過祭壇上浮懸著的是一塊白玉牌,天養看著這塊玉牌很眼熟。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就有一塊。
天養取出一塊玉牌,呈紫色。正面刻有一個“玄”字,背面是一個人的背影,是一個身穿戰袍的男子。頭頂六層古塔,手執長戟。對面是一群怪物,兇悍無比。
這塊玉牌是村民們發現天養時,在襁褓里找到的。于是就陪著天養至今。然而,今天卻在一洞府里發現一玫相同的玉牌。大小,花紋都一摸一樣。唯一的不同是,紫玉牌的正臉是個“玄”字,而白玉牌卻是個“天”字。
天養感到這樣的玉牌很有可能不止幾塊,但紫玉牌是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世來歷的唯一媒介了。
從小,天養就在想自己的父母為何拋棄他。雖然他在山村里過得很好,大家對自己也視如己出。可天養的內心沒忘記自己是個沒名字,沒父母的孩子。
天養上前,取下這枚白玉牌。小心的和紫玉牌放在一起。輕嘆一聲,準備離去。
這時,祭壇上一個劇烈震動。一道白光從祭壇上沖天而起,直上九重天,就出現在天養面前。圓形的祭壇地面上這時亮起了復雜玄奧的紋絡,一個閃爍,祭壇上的天養消失了。只有一道白光在祭壇上,耀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