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朵朵聽爸爸的。”許朵朵粉嫩的臉腮,陷入兩個可人的小梨渦,只要有楊毅天陪著她,媽媽重傷所給她帶來的恐懼才會減輕。
排了七八分鐘的隊,終于輪到了楊毅天,他把許朵朵從懷里放下,端著兩個餐盤子,點了很多清淡的菜。
靠窗的座位上,許朵朵用小鐵勺,把一些胡蘿卜放進(jìn)楊毅天餐盤里,靈巧的細(xì)聲道:“爸爸,朵朵不喜歡吃胡蘿卜,給你吃吧。”
“好!”楊毅天惆悵一笑,把許朵朵的胡蘿卜都吃完,溫和的出聲說道:“朵朵,你媽媽會沒事的,等你身體好了之后,她應(yīng)該就會醒過來了。”
“嗯,那朵朵要快點好起來,然后我們帶媽媽一起去游樂園玩。”許朵朵憐柔楚楚的牽強笑著,可她的年齡雖然才只有六歲,但她卻很清楚植物人代表著什么,知道自己的媽媽許淑嫻,不會像楊毅天說的那樣,在自己出院后就會醒來。
楊毅天深邃的雙目微凝,他看得出許朵朵心里的害怕,嘆道命運對這個小女孩真的太不公了,先是被白血病折磨,明明已經(jīng)治好了一次,還惡劣的加重復(fù)發(fā),到現(xiàn)在連媽媽都墜樓成為了植物人,要不是有自己的話,說不定她就算沒有病死,也會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
畢竟,誰知道許淑嫻,這輩子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
“喂,你們過去一點,我要在這里坐下。”正當(dāng)楊毅天深沉?xí)r,一道尖酸霸道的聲音,從他和許朵朵的后面?zhèn)髁诉^來。
楊毅天皺著眉宇,余光往后暼去,發(fā)現(xiàn)一個衣著富態(tài),年齡四十多歲的貴婦,端著一個餐盤和寵物狗,站在自己的餐桌旁。
或許是在許淑嫻的教導(dǎo)下,許朵朵性格出她媽媽,有些軟弱善良,害怕的靠近了楊毅天,給這貴婦騰出位置。
貴婦鄙夷的瞄了一眼楊毅天,把那條薩摩耶犬抱在懷里,用筷子夾起一個雞腿,親密的說道:“旺仔,你餓了吧,媽媽先將就的喂你吃一點,晚上到家再給你補回來。”
坐在周圍的那些人,看到貴婦竟然把一條狗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還拿人用的餐盤來喂狗,不禁覺得有點惡心,完全沒有了胃口,暗罵這個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汪汪!”薩摩耶犬啃了幾下雞腿,忽然從貴婦身上掙脫開,跳在餐桌上沖著許朵朵吠叫了起來,吐沫都噴濺在了楊毅天的餐盤上。
“爸爸.....”許朵朵一慌,急忙躲在楊毅天懷里,她剛才還覺得這條薩摩耶犬可愛,可被吠了幾聲后,立即改變了這個想法。
“帶著你的狗,給我滾!”楊毅天眼神一沉,低聲的怒道。
“你說什么,你才是狗,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嘴!”聽到楊毅天膽敢罵自己的愛犬,貴婦頓時怒不可遏。
“我再說一次,帶著你的狗滾!”楊毅天幽暗的瞳孔,散發(fā)出了滲人的戾氣。
“我也警告你一次,跪下向我的旺仔道歉,否則..........”貴婦正想要怒罵威脅楊毅天,然而下一刻發(fā)生的事情,讓她炸開了毛。
“砰!”一道劇烈的聲音響起,只見楊毅天抓起餐盤,猛砸在貴婦的愛犬上,將它硬生生的打飛出去,倒在地上嗷嗷嗷的痛苦叫著。
四周圍觀的人,看到這爽快的一幕,忍不住想要為楊毅天拍手叫好,但怕會惹上麻煩,只能暗暗放恨,直呼打得好。
“旺仔!”貴婦恐慌的睜大了眼睛,沖上去把她的愛犬抱起,極其心疼的呼喚著。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貴婦怨毒的回過頭,瞪著楊毅天的臉,歇斯底里的怒喊道。
楊毅天面色漠然,根本就沒把這個貴婦的威脅當(dāng)一回事,淡笑的對許朵朵說道:“朵朵,我們走吧!”
許朵朵有些害怕的偷偷看著貴婦,小手緊抓著楊毅天的胳膊,想要和他離開醫(yī)院的食堂。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我要你為旺仔賠命!”見楊毅天打傷自己的愛犬想要逃走,貴婦潑辣的跑過來,伸出手想要狠狠的撓抓他。
“滾!”楊毅天眼神一冷,直接就將貴婦推到在了地上,要不看她是一個女人,今天她就廢在了這里。
“啊!”被楊毅天推倒在地,貴婦吃疼的叫了一聲,立即不講道理的打滾撒潑,嘴里不停罵著潑辣的話。
“你給我等著,我要你死!”貴婦惡毒的咒罵完楊毅天,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哭哭啼啼的說著什么。
也就這時,醫(yī)院的保安科,接到食堂工作人員的通知,隊長快速帶著七八個人趕了過來。
“任夫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為首的保安隊長,一眼就認(rèn)出了貴婦,是寧江那位的老婆,最近她的婆婆生病住院,才特意過來照顧。
“小劉,你來的正好,替我狠狠的教訓(xùn)他!”貴婦指著楊毅天,憤懣的罵道。
保安隊長順著貴婦指著的人看去,隱隱約約覺得楊毅天有點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便對身邊的保安說道:“去,把他帶回保安室。”
“是隊長!”五六個穿著制服,身材高大的保安點頭,抓著橡膠警棍把楊毅天圍了起來。
“爸爸.....”看著這些兇神惡煞的保安,許朵朵害怕的躲在了楊毅天身后,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貴婦得意的瞪了楊毅天一眼,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楊毅天皺了皺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柔聲的對許朵朵說道:“朵朵,你先在旁邊等一下叔叔,很快就會好。”
許朵朵很聽話的走到一旁,那些保安不敢對一個小女孩下手,上前肅穆的說道:“兄弟,跟我們走一趟吧!”
楊毅天不為所動,直視著與貴婦交談的保安隊長,沉聲的說道:“你確定不問清楚情況,就把責(zé)任全都要推到我身上?”
保安隊長瞇了瞇眼,他剛才和貴婦聊了小會,已經(jīng)大概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但那樣又如何,只怪楊毅天沒有背景。